同所有初见赵阳的人一样,夏仁成一家也难免诧异,这位“神医”太过年轻了吧?尤其这“神医”还戴着墨镜,好像也太不伦不类了。
不过,当他往沙发上一坐,虽没言语,却能感受到一种让人心安的气息,刚才的诧异和怪异感也就淡了下去,而且,想来周家也不可能随便找个人来敷衍他们不是?
等诸人落座,周成信面色一正,介绍道:“这位就是我的救命恩人赵神医,赵阳,多余的话我也不用说,前几年我是什么样,想必仁成兄也是知道的”
正如从电视上看表演和在现在看表演,两者的感觉是绝不一样的!前几年周成信是什么样子,夏仁成是知道的,而现在是什么样的,也是活生生的摆在面前,听说总是不如亲自看到来得真切、让人激动,他含混不清地道:“招着,捂,招着,招着,捂噢……”
大家虽然能明白他的意思,但吐字含混,谁也没有听清,他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就皱了一下眉头,没有继续多说,而且仅仅说了七八个字,口水就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也不雅观。
“夏叔叔,你不用着急,赵……神医绝对是名符其实的神医,他是我见过医术最好的医生,你大可以相信他!”
周惠自然也跟着进了屋,但刚才的意外,虽然赵阳说因为是他的缘故,她还是稍微有些不自在,进屋后就站得向外些,此时借说话的机会贴着周成信身边坐下,只是刚一接触沙发又轻微地动了动。
刚才她被赵阳接住,开始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除了感受到他宽广有力的臂膀外,又很敏锐地发现他一只手托在她的臀腰部位夏天的衣服十分单薄,在感觉中像是没有穿似的,尤其那只手带着的温度,从后背一直传到了头部,而且,还往身体里深处传递,却是烫得让她的思维久久不能运转……
作为周家的第三代,在父亲因为病长久卧床,而兄长周振虽努力而天分略显不足的情况下。她其实比绝大多数同龄人要勤奋,也适应了每天保持着理智的状态,如刚才那般“失控”和现在心中略带惴惴的情形,却几乎是想不到的事!
只是,她并不反感那种感觉。甚至有些留恋,可惜……
意识到自己微微出神。她收拢住发散的思绪。微笑道:“当时家父的病一直拖了五六年,但赵阳只开了十几副药就治好了,夏叔叔病的时间比我父亲要短得多,所以,您更不需要担心才是!”
虽然病的时间长短会影响到治疗的难易程度,但这不是绝对的。像这样的话,不管中医还是西医,都不会说的。
周成信就微微看了她一眼,却不好替她往回收了。只是有些不明白她怎么会说这样不严谨的话。
不知为什么,周惠自己为能给赵阳添上小小的“麻烦”而有着淡淡的兴奋!当然,也是赵阳说过这病不难治的缘故,不然她肯定也不会说这样的话的!
姜颖听得眼神一亮,她一边给他擦着嘴角的口涎,一边解释道:“那真是太好了!最近公司里有很多事必需你夏叔叔出面,他又病成这样,所以情绪难免急躁了些……普尔曼医生也说保持情绪稳定对他的恢复有好处,但……唉!”
周成信看向赵阳,笑道:“赵阳,你看还需要什么吗?”
赵阳摇了摇头,要说对工具的依赖,中医绝对是最小的,不管是在诊断过程,还是在治疗当中!所以,他只是掏出脉枕,平静地道:“右手!”
姜颖忙帮着夏仁成把右手放上去,然后微微欠身道:“有劳赵神医了!”
赵阳最近为别人治病,或许懒的缘故,只要不是特别复杂的病,他一般也就用中医的四诊法,当然,对他来说,或许也可以说是“返璞归真”,毕竟,他对人体气血和魂魄的了解已是特别透彻,脉相、舌相、五官、呼吸、眼睛,等等,所呈现出的信息已经足够他了解到病人的病情,并不影响他给病人开方用药。
只是这次却和平常有些不同,当他的手放在夏仁成的手腕上,为他的脉相和气血所激,眼前的一切突然间消失,他就看到夏仁成出现在那十三面灵魂之旗的前面!
怕出意外,赵阳赶紧微闭上眼睛,强自切断对灵魂之旗的观想和感应,但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忽然有所感悟:出现在灵魂之旗前的,病情就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反之,可能就非常严重了!那么,那十三面灵魂之旗撑出来的那片光明之处,是不是意外着还能挽救呢?
除此之外,赵阳还从夏仁成的魂魄上看到了数量很少、但和魂魄本身的光亮绝不相同的一些晦暗的东西,那又是什么?
他知道现在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就不着痕迹地回过神来,让夏仁成换上左手,自是很轻易地判断出他的脉相为数。
然后,他没有急着拿开手,而是一边观察着夏仁成的面相,一边问道:“是不是心里烦躁?腹部是不是有堵闷的感觉?”
这个判断,从他的眼睛里有血丝,眉间有阴郁之气,鼻翼发红,嘴唇发紫和刚才有口水流出几点大体就能判断出来因为这几点显示了他的心火旺盛,脾失运化,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