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关叔向赵阳他们这边奇怪地看了眼,周惠请赵阳一家进屋,落在后面,问他道:“关叔,怎么了?”
关叔微笑着摇了摇头,稍一沉默,又道:“三号车在路上抛锚了。”
周惠自然知道关叔说的三号车指的是赵阳说不乘坐的那辆,但她也只是一愣,笑道:“真巧,幸亏没坐那辆车,不然少不得麻烦!”
关叔一笑,看着赵阳他们进了屋,笑道:“嗯,小姐,你去陪你的朋友吧。”
周家的用车,平时都有着良好的保养,每次出车也必然会进行严格的检查,像是半路抛锚这种低级的失误,本应该不会出现才是!
……
赵阳一行人进入客厅后,就看到周惠的父亲周成信已经等在了那里。
从去年赵阳给他治好脚气冲心之症后,将近一年多的时间,他的身体状态明显好转,仅从气色上看,甚至要比当时的周成礼还要好。
当然,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一年来,周成礼自然也请赵阳帮他制定了调理身体的方案,有些赵阳特制的好东西,比如青帝帖也能享受到,今年夏天见他时,身体比去年要好很多。
周成信热情地迎了上来,寒暄了几句,将多多抱过来,笑道:“呀,这么重了!上次喝满月酒才那么大点,现在得有二十多斤了吧?”
晨梅笑道:“前天称的,二十三斤多点!”
周成信笑道:“好!好!对了,大家坐吧,一会儿家父会下来见见我们!”
孟学辉一听,顿时喜上了眉梢,又小声地对赵阳道:“大哥。还是你面子大,我来这么多次,都没有见过他老人家的面!”
赵阳心想,他们这次来是休闲度假,作为地主,周老爷子露下面也算是在情理之中,如果是商业往来的话,以阳婷现在的规模,还真没法入他老人家的眼!当然,他治好了周成信的病。或许也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原因。
而对于经商的人来说,总会对周庆真老爷子抱以敬仰的心态,谭帅和晨君也不例外,听说一会儿能见到他,都激动不已。手都有些不知道往哪放了!
然后,他们看到周成信向赵阳脸上看了两眼。也觉得他在屋里还戴着墨镜有些奇怪。晨君就提醒他道:“赵阳,你是不是把眼镜摘了?”
赵阳不在意地道:“算了,别摘了,眼睛不舒服。”
如果只是同辈人在的话,晨梅觉得在他屋里戴眼镜也就戴了,但有两位长辈在场。又是做客,她也就小声地对他道:“你眼睛怎么了?没听说得了眼病还要在屋里戴眼镜的啊!”
赵阳把墨镜向上挑了挑,和她对了对眼,她不知道为什么。像是忘了似的,忽然就没有劝他摘眼镜的心思了。
过了一会儿,周惠扶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从外面走来,正是金港集团的创始人周庆真周老爷子。
或许身居高位的人都有共通之处,周老爷子和现在的秦老一样,也是穿一身相当简朴的布衣布鞋,不同的地方在于,秦老身上带着一种八风不动的渊然气质,周老爷子则眼神明亮,还有一股精明之意。
和他们一进门,赵阳马上就注意到了周老爷子一样,周老爷子也一眼看向了他这里面估计墨镜的功劳为大。
见到大家都站了起来,周老爷子温和地道:“不用客气,都坐。”
等大家都坐下后,周惠要介绍诸人给周老爷子,他摆了摆手,看向孟学辉,道:“你是孟老将军的孙子,我知道你!”
孟学辉赶紧欠身道:“周爷爷好!我爷爷经常提到您,说您是一位了不起的人!”
周老爷子想到孟凡龙性情耿直,一生扑在军队上,因为孟学辉执掌浩然集团,或许会提到他,但要说“经常”就夸大其辞了,他也不说破,继续说道:“你在浩然集团的时候,可以说碌碌无为,基本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但自己跑出来干,反而冲劲干劲还有才华都上来了,才像正经干事业的样子,不错,好好干,别的东西都靠不住,只有自己长了本事才是立足的根本!”
孟学辉听到周老爷子的夸奖,到时像是孙猴子偷吃了仙丹一样,满面红光地道:“谢谢周爷爷夸奖,我肯定牢记您的嘱托!”
周老爷子点了点头,又看向戴着墨镜的赵阳,不再像刚才老师教学生一样,换了一副温和的语气道:“你是赵阳吧?说起来,你还是我们周家的大恩人,这份情,我们周家会一直记在心里的!”
赵阳微笑道:“周老客气了,治病救人是医者的本份,无需在意。”
周老爷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虽然戴着墨镜,但赵阳那份从容淡泊却是能看出来的,他收回目光,叹息道:“你们这一代,在你这个年纪里,有你这样心境的人不多了……”然后又自失一笑,道:“也是,如果不是这样的心境,哪里能把医术精研到如此高深的地步?又哪里能在阳婷减肥茶明显火爆的情形下,仍然不急不躁,按部就班地控制发展速度?也是凭这一点,阿惠要把家族里她所有的资金提出来投进阳婷,我才没有反对!”
周惠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