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华脚步很快地进了屋里,她老公拉了下她的手,小声地道:“不用走这么急……”结果她马上眉毛一竖,瞪了他一眼,不过,在外人面前到底收敛了些,只是眼神烦乱,似乎一不小心就要发火。
冯延寿开口问道:“你们谁看病啊?”
汪华老公忙道:“是我媳妇。”
冯延寿又问道:“都有什么症状?”
汪华老公道:“她就是隔三岔五地就要长一次口疮,上下嘴唇都长,有时刚治好就又再犯……大夫,她这病能治好吗?我听说……”
汪华怒道:“你听说什么?你不气我,我能生口疮?”
她老公忙安抚道:“我没听说什么……这不是大夫问病情,我就是那么一说……”
冯延寿又问道:“还有什么其他症状?”
汪华老公看她一眼,小声地道:“还有就是肚子发胀,但去医院里拍片,也没看出什么问题……”
汪华又心烦意外地道:“我那是被你气的,当然看不出问题!”
这话也就没法问下去了,其实也没必要问下去了,仅从她动不动就发火来看,就是典型的肝火过大、肝气郁结之症,于是,冯延寿看向赵阳,道:“你能治吗?”
安老太在旁边拉了拉他的衣服,赵阳就看了她一眼,示意自己有数,然后微笑道:“我来把下脉吧!”
汪华一走近赵阳身边,好像心情马上平复下来,解释道:“赵阳,我也知道我好生气上火,就是管不住自己,……”
这话说得“看什么都不顺眼,看到不顺眼的,我不说出来就会非常难受”,意思不就是没有顺眼的,逮到什么说什么吗?
赵阳细心地为她把完脉,温和地问道:“你平时是不是胃口也不大好,不怎么愿意吃东西?有时会觉得咽喉有异物感?”
汪华忙道:“可不是,我一上火就吃不下东西……都是他们气我……对对,我有时觉得喉咙里有痰,吐也吐不出,去医院里拍片也没查出什么东西来,我觉得是被他们气的!”
赵阳点了点头,看向冯延寿等人,道:“要不我试着治一下?”
冯延寿笑道:“医生和病人讲究缘分,她们一进来就找你,说不得她的病就会在你手里治好!”
秦佩玉这时接话道:“这位病人得的是不是口腔溃疡?我听说这个病不太好治吧?”
她这样说自然是维护赵阳,不过,现代医学对口腔溃疡也不能完全明确病因,只是认为其发生是和免疫、环境及遗传三个因素相关,而在治疗上,虽然一时能治好,但时常复发这个问题却普遍认为不能解决。
赵阳对这种观点却是不怎么认同,中西讲究阴阳的平衡,只要这种平衡不被破坏,自然就不会生病,而在治疗上,口腔溃疡细分成数种,比如,在下唇的,是肝的问题,在舌尖的,则是心火过大,在上唇的,则是胆的问题,等等。
至于汪华,她的口腔溃疡只是肝气郁结的表象,解决了她的肝气郁结的问题,口腔溃疡就不会这样频繁发作了,而控制得好的话,不再发病也是正常的!
冯延寿看向赵阳,赵阳向秦佩玉一笑,然后道:“我试试吧,如果方法不对,这么多大家在这里,还请指正。”
其实,像秦佩玉、曹佳这些了解赵阳的人,打心眼里不怀疑他的医术,听他这样说,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赵阳则让汪华脱了鞋,在她脚背太冲穴上按了下,看到皮肤能正常回弹,他心中就有数了,中是没想到他刚一按,汪华就哎哟一声,好像痛得受不了似的。
见她这个反应,在座的各医派的人就都点了点头,所谓不通则痛,这正说明她的肝气郁结的症状很明显,而赵阳的辩证也找对了。
然后,他们就见到赵阳进屋取来了一只细长的试管一样的东西,却是最小号的“拔罐”——看外形有些对不起这个名字!
将这只“拔罐”扣在汪华右脚的太冲穴上,赵阳就停下手,道:“留罐一个小时。”
曹佳忍不住问道:“这就完了?”
赵阳点了点头,刚要解释,电话却响了起来,却是杜自强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