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惊疑不定了。难道真的能将变成植物人的陈青山唤醒?如果是真的,她当然是不想帮这个忙了!
她的眼睛在赵阳和陈庆泽脸上转了转,赵阳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陈庆泽虽然板着脸,但看情形也是相信能救醒陈青山的说法——她的心里不淡定了!
既然有这个可能,她当然是不想看到它实现了!
于是,她冷笑一声,道:“我亲生的儿子还在家里累死累活地治疗呢,你一点都不管,你不管。我自己来管!”
说着话,她就要往门外走去。
陈庆泽沉声喝道:“站住!”
刘元琴一停,又继续往门口走去。
陈庆泽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冷冷地注视视着她的眼睛,道:“我让你站住!”
刘元琴心中一突。再看到陈庆泽那种冷漠、愤怒而又带着一丝杀意的眼神,满腔的怒火顿时像是被浇上了雪水,一时间竟然忘了说话。
陈庆泽放下她的手,缓缓地道:“我不追究你犯的错,但要是你一点不想着弥补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刘元琴此时回过神来。对陈庆泽的表情和做法更是大怒,叫道:“不客气?!你想做什么?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想做什么?”
陈庆泽转头看着她,冷淡地道:“你叔、你舅还有你两个侄子、一个外甥,他们做了什么,你应该清楚吧?”
刘元琴心中一阵慌乱,但又色厉内荏地冷笑道:“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们不仅是我的亲戚,也是你陈省长的亲戚,你敢大义灭亲,那他们也就只能寻求自保!”
陈庆泽深吸一口气,看了赵阳一眼,发现他站在那里闭目养神,一副不感兴趣又无动于衷的模样,就转过头来,不说话,只是严厉地看着刘元琴。
和陈庆泽在一起生活近二十年,刘元琴自然明白他这个神态是他铁了心会做某事的表情,也就不敢真和他顶下去——他要真拿刘家人开刀,她也就只能忍着,难不成她还要扳倒他不成?扳倒了他,她能落得什么好处?她们刘家能落到什么好处?
她呼呼喘了两口气,道:“好,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过,青龙是我亲生的儿子,谁要想欺负他,我就是拼了命也不会答应!”
陈庆泽见刘元琴答应下来,就松了下眉头,道:“不要废话,青龙就不是我儿子了?!”
刘元琴点着头道:“好,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告诉我,我要做什么?先说明一点,我没学过医,可是什么都不会!”
陈庆泽看向赵阳,道:“赵阳,你看接下来要做什么?”
这狗咬狗的事,知道结果就行,看起来也没多大意思。当然,赵阳刚才闭上眼,也不是单纯地眼不见心不烦——他俩咬起来,怎么说也不会影响到他的——而是使用“安魂曲”的力场对陈青龙的魂魄进行安抚。
现在他对“安魂曲”的使用已经做到了收发由心的境界,也就能做到只影响到某一个人,所以,陈庆泽两人才没受到影响,还能“全神贯注”地吵架!
而陈青山经历了车祸,被吓得魂飞魄散,现在虽然聚在了一起,但惊吓的情绪还存在着,使用“安魂曲”正好让他摆脱这种情绪。
随着“安魂曲”力场地安抚,陈青山的魂魄就渐渐地安宁下来,与身体的结合也变得和谐紧密了许多。
这时,听到陈庆泽问话,他就睁开眼,道:“不用做什么,只需要借她的手腕用一下。”然后又问道:“我可以开始了吗?”
陈庆泽看了一眼刘元琴,道:“可以了!”
赵阳就重新打开那只针盒,取出一根稍粗一点的银针,使用“还阳针法”,隔着绷带,扎在了他的肝经上的“太冲穴”上。
肝属木,肝经主人的生发之气,此时用来正好应景。
而“还阳针法”有着“一针还阳,气死阎王”的美誉,正是它能调集、激发人的生气,想要让陈青山尽快苏醒过来,也是刚刚好。
扎完针,赵阳看到陈青山的身体里的肝经之气被调动起来,慢慢地又带动、补充着胆经的少阳之气,很快他的脸色就又变得好看一些。
但是,要等到他的气血活跃、继而让魂魄跟着活跃起来,一直达到苏醒的水平,还需要一个过程。
于是,赵阳就凑着这个机会拿起了那只墨盒,走到刘元琴的身边,扯出线,道:“伸出手来!”
刘元琴皱眉道:“干什么?”
赵阳才懒得跟她解释,况且,你都说了什么也不懂,照做就是了!
她看了一眼陈庆泽,将手伸了出来,赵阳就将黑线系在了她的手腕上,另一端则还是系在陈青山的那根手指上。
这个过程中,在“还阳针法”的影响下,陈青山的气血运行变得越来越活跃,脸色也开始有了一丝红润。
等到陈青山全身的气血都接近了一成左右,赵阳将针取下,再等到气血运行平稳下来,和魂魄波动相和的时候,他伊伊啊啊的胡乱念了几句,然后大喝一声:“醒!”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