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内。
由于侯家的经济实力还算雄厚。不差钱。所以侯华一直住在单独病房内养伤。
全身伤痕的侯华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看着电视剧。与阮十七第一次见到那意气风发。自以为很帅。还想泡雏小田的家伙。根本就是两个人一般。
他的父亲侯良德一直逼问他。是谁将他打成这样的。可是侯华一直不敢说。噤若寒蝉的他。甚至连那个人的名字都不敢提。可以看的出。这次他吓的确实不轻。
今天。情绪稍微好一些的侯华。还是比较安静的。他那被恐惧创伤的心灵正在慢慢的好起來。而一直陪伴他的家人。也沒在身边。
因为他的叔叔。中度脑震荡。也住院了。就在隔壁。所以家人全都去看他了。
侯华。静静的看着电视。他希望能用时间來忘记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弥补自己受伤的心灵。
可是。这个时候。他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本能的看向房门。突然。他的瞳孔骤然一缩。脸都绿的。双唇开始颤抖。这一刻。他见到了一生中最不愿意见到的人。不。应该说是一个恶魔。
“哟哟哟。这不是侯华兄嘛。真是士别三日。令人刮目相看啊。你看看。又变帅了。不得了。不得了。都快赶上我了。”阮十七嫣然一笑。尽显妩媚。
“恶……”在身后的贝昕适当的发出干呕的声音。
“十……十七少……”侯华的声音开始颤抖。
“是啊。兄弟。你还记得我啊。感动啊。做兄弟的。感动呐。”阮十七说着。走到了病床边。拿起一个水果啃了起來。一边吃。一边问:“洗过的吧。”
侯华无意识的点了点头。
阮十七毫不客气的再拿一个。递给了贝昕:“饭后水果。给。”
贝昕两眼一番。心中无尽的鄙夷。这个无赖來探望病人。非但不买水果篮什么的。竟然还來占别人的便宜。真够无耻的。
不过贝昕最后竟然莫名其妙的接了过去。
“十……十七少。有什么……什么事吗。”侯明的双眸已被恐惧占满。
“沒……沒事。就是來探望探望你。你看。这來的匆忙。也沒买个花圈什么的。还请侯明兄别见怪。”阮十七若无其事的说道。
“花……花圈。”侯明脑袋嗡。的一声。陷入一片空白。花圈代表什么。他知道。那是送给死人的。
一边的贝昕也听出來了。这家伙根本不是來探病的。而是來找茬的。不过。如果这家伙敢做犯罪事情的话。自己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是啊。早送早安心嘛。反正都是快要死的人了。哎……可惜了。这么俊的一个大好青年。可惜哎……苍天呐。大地呐。是哪位天使姐姐出的馊主意哎。”阮十七突然深深感叹。
“不……不要。十七少。不要……不要杀我。不要啊。求求您了。呜……”侯华动作极其灵敏的下了床。噗通一声。跪下來就磕头。
阮十七就纳闷了。这个侯华怎么跟他叔叔一个德行呢。这么喜欢磕头。难道是他们侯家有祖训。看见长的特别帅气的人。就得三叩九拜。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侯明兄。你这是干什么呀。你跪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要杀你。我可是善良的小农民呀。”阮十七解释道。
“不……不是你要杀我。”侯明抬起头。脸上依然满是恐惧。
“当然不是。我可以用我的尊严发誓。我不会杀你。”阮十七一脸真诚道。
“那……”
“其实想杀你的是另有其人。这个人啊。我也劝过他。对他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那人就是不听。就说要你死了。他才满意。”阮十七正色道。
“我死了。他才满意。”侯华心中一凛。颤抖着身体道:“是谁啊。我……我最近沒得罪过什么人啊。十七少。你帮我。求求你帮我。”侯明抱着阮十七的小腿。眼泪就流了出來。
“哎呀。侯华兄这是干什么。起來。起來再说。”阮十七连忙将侯华重新按在了床上。
“侯华兄啊。这次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事情太过严重了。”阮十七一脸的凝重。用无比同情的眼神看了看侯华。
“事情太过严重。到底……到底是什么事情……”侯华整个人呆呆的。
“事情是这样的。上次不是有群坏人打你吗。哎呀。打啊打啊……还喂你吃泥巴。那群坏人啊。越喂越兴奋。越打越开心。这不。其中有一个叫二傻的猛将兄啊。一不小心。咔嚓。将自己小拇指的指甲给弄断了。那天。他回去后是茶不思來饭不想。而且夜不能寐。好不容易睡着了。还做恶梦。所以。他就发誓。说一定报自己的断甲之仇。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还放出话來。说要让你死的很惨很惨咧。啧啧啧……你好可伶呐。不过真沒想到。你竟然这么狠。将二傻的指甲打断。这么严重的事。你可别指望我帮你哦……”阮十七洋洋洒洒的说了一通。
一旁的贝昕听的是目瞪口呆。心中暗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