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大黑。竟然突然间蹬地而起。粗壮的双臂一把将阮十七整个人推倒在地。
砰。。。
几乎在同一时间。一颗高速飞转的子弹划过长空。准确无误的射入了大黑的心脏。大黑本來已经跳动缓慢的心脏。从这一刻起。永远失去了跳动的机会。
魁梧的身躯。如同巍峨的大山般。笔直的躺了下來。只是。他的脸上。却沒有痛苦。几乎是本能的。挂着微笑。作出承诺之前的微笑……
“啊~~~~~~~”阮十七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刺破云霄。双眼瞬间变的模糊。鲜红的液体从眼眶里滑落下來。不知道是血。还是泪。
夜无辰在枪声响起的一刹那。猛然回头。原本充满战意的双眸此刻已被愤怒所取代。望着远处高楼上的阻击手。手中菜刀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甩出。
可能是由于速度实在太快。菜刀竟然沒有引起空气的逆流。根本不容许阻击手作出任何反应。他的脑袋已然离开了身体。
也就是说。阻击手直到自己生命消失在世间的那一刻。他还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死......
“啊~~~啊~~~啊~~~~”阮十七抱着大黑的尸体。红色液体夺眶而出。无比凄厉的咆哮声。即使是见惯生死。见惯人间冷暖的夜无辰。都为之动容。
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什么男儿两行泪。一道为苍生。一道为美人。此刻。这些话在阮十七看來。是那样的可笑。那样的不知所谓。纯粹他妈就一屁话。
面对为救自己而死的兄弟。他觉得眼泪是廉价的。跟兄弟的情义比起來。那些所谓矜贵的眼泪。根本连个屁都比不上。那些都他妈是屁话。屁话。
“呜……呜……”忽然间。心理素质一向强悍的阮十七哭了。而且哭的是那样的伤心。第一次失去兄弟的他。彻彻底底的哭泣了。
仰天咆哮后的他。再也仰制不住内心的伤心。开始抽泣。
刀疤缓缓蹲下。伸出手。将大黑那依然睁着的双眼给合上。表情黯然。眼中泛着血光。
在道上混了20年的他。曾经失去过不少的兄弟。他沒有怪阮十七懦弱。因为曾几何时。自己比起此刻的他來。表现还要更加不堪。第一次失去兄弟的心情。谁能理解。谁能体会。那是一种很痛。很痛。心要撕裂的感觉。
“好了。收起眼泪。战斗还沒完结……”刀疤缓缓站起身來。对着阮十七近乎残忍的说道。
阮十七闻言。沒有作出回应。不过他在尽力的控制眼泪。控制那近乎发狂的内心。
“咔咔咔……”似乎在回应着刀疤的话。一道怪笑声在尸体遍地的广场上响起。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和一个野人模样的佝偻男子朝着他们极速狂奔而來。
“又是这俩猴子。无辰老弟。还能撑的住吗。”刀疤见阮十七还在那里黯然伤心。只能期望身边的刀法高手夜无辰与自己并肩作战。
刀疤知道。來者都是高手。所以即使是他。也不敢托大。再说。他感觉到自己的血即将流到枯竭。四肢开始有些不听使唤。
“先问你自己吧。你伤的比我重。”
夜无辰边说。边从地上随手捡起一把砍刀。话音刚落。身影原地窜出。跨过如小山丘的尸体堆。來了一个主动出击。
“靠。比我还喜欢战斗。等等我。别抢。”刀疤见状。紧随夜无辰冲了出去。
两个身体被鲜血完全覆盖的恐怖血人。与三道奇形怪状的身影就这样冲撞在了一起。
很自然的。五人形成了两个战团。夜无辰对吴天吴地兄弟。刀疤对上了神秘的野人。
“吼、吼……”野人的速度极快。身法也是异常灵活。比起吴天吴地兄弟來。竟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他的力量也属于超强一类。野性十足。比起真正的野兽來。还要凶猛上几分。
刀疤夹杂着凄烈风声的狂暴一拳轰出。似乎能带起空间的震荡。
而野人几乎本能的一个闪躲。如猩猩一般的扑到了刀疤的身上。钢铁般的獠牙对准刀疤的脖子。毫不犹豫的咬了上去。
刀疤的面目开始扭曲。眉头终于皱了起來。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从脖子处侵入他的大脑。
龇牙咧嘴。用尽全力一拳对着野人的脑袋轰去。试图将这野人的脑骨给轰碎。
可是刀疤怎么也沒想到。野人竟然凭借着单手。就将他全力的一拳给轻易握住。力量之大超乎刀疤的想象。另外一只手同样被他死死的拽住。
“他了个娘。这家伙真的算是人类吗。”刀疤心中暗骂一声。忽然眼前黑了一下。不禁打了个踉跄。他知道自己真的要撑不住了。体内的能量已近枯竭。
刀疤毫无办法。双手被限制。脖子被咬住。鲜血哗哗的涌出。视线变的越來越模糊。脚步也是越來越沉……
刀疤在有生之年。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结束。
“吼……”
就在这时。从刀疤身后又窜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