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之地。滨海园区巨人集团仓储基地四周鲜有人烟。
由于还沒投入使用。附近的设施也还沒跟上。比如这附近连条像样的路都沒有。直通仓储基地的路是一条泥沙路。偶有车辆经过。尘土飞扬。如果干净的车子在这里跑一圈。保准会被镀上一层黄色的膜。让车子颜色大变样。
到了仓储基地的庞大建筑内。阮十七发现。只有两个小年轻呆在这里。此时正无所事事的围着一张四方桌喝酒剥花生。见到采三才过來。连忙起身。向采三才致敬问好。
至于阮十七。他们虽然早有耳闻。但却沒见过。以为他跟自己一样。只是个小喽啰。所以也沒鸟他。
不过。通过对话后。他们才知道。原來最近道上名气最响的十七少就是此人。眼中立刻迸发出滔天的仰慕之光。甚至其中一个小年轻还怯怯诺诺的拿出小本子。找阮十七要签名。这可把阮十七给乐坏了。心中感叹。做名人的感觉真好。
签完名后。一个年轻人带着阮十七去找铁南。采三才则呆在那里与另外一小年轻一起开始剥花生。始终流露着自认为和蔼可亲的笑容。
其实还别说。铁南这些人被关在这里一段时间。待遇还真不错。一个人一个房间。竟然还带卫生间的。虽然房间简陋。但胜在干净。这哪里是被人关押。根本就是來白吃白喝加白住的。只是不能离开自己的房间而已。
來到铁南被关押之地。打开缠绕在门上的铁链。阮十七跨步走了进去。只见一道身影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两眼发直。
浓眉大眼。皮肤黝黑的铁南此时已经是满脸胡渣。头发蓬乱。样子多少有些狼狈。
他不知道阮十七进來有何目的。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不过沒有说话。
“你就是铁南。”阮十七问道。虽然见过一次。但循例还得问一问。
铁南沒有理他。眼神开始黯淡下來。开始变的像一潭死水般。
“有个叫飞鸟的家伙昨天埋伏我。被我抓了。”阮十七淡淡道。
“飞鸟。你把他怎么了。”铁南的情绪一下子变的激动起來。噌。的一下。从床上蹦了起來。
“你认为呢。”
“不关他的事。事情是我惹出來的。要怎么样尽管冲我來。”
“放心。我把他们放回去了。”
听到阮十七的话。铁南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又无力的瘫在了床上。呆呆的。好半天才从牙缝里蹦出谢谢两个字。
“听飞鸟说。他的铁南哥是一位顶天立地、铁骨铮铮的血性男儿。为兄弟。两肋插刀。为情义。赴汤蹈火。可是......为什么我怎么看都不像啊。。”阮十七抓耳挠腮。一副想不通的样子。
铁南知道他在讽刺自己。沒有说话。此刻如果说些什么那也只能是自取其辱。
“我真的很想问他。一位顶天立地的血性男儿为什么会对一位手无寸铁的女孩下手。一位忠肝义胆的铮铮汉子为什么会助纣为虐。将女孩推入火坑。成了拉皮条的。”阮十七掷地有声质问道。
他的质问再次让铁南哑口无言。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懊悔。对一个小女孩下手。对他來说。是自己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情。也是自己人生中最大得污点。
良久。铁南的声音才缓缓响起:“飞鸟那小子有什么反应。”
“我沒告诉他。”阮十七道。
铁南闻言。微微一愣。他有些不明白这个叫阮十七的小子。为什么要顾及自己的形象。自己做出那档子事來。他应该很恨自己才对。
“谢谢。”铁南再次说出了这两个字。
“其实你最需要做的是道歉。向那个因为你而差点受到伤害的女孩道歉。不是吗。”阮十七说道。
“会的。如果有机会出去的话。我会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什么斧头帮不能解散。什么为了挽救斧头帮。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下手。无论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也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
铁南语速缓慢。神情中流露出深深的懊悔之意。阮十七看得出。这家伙确实是后悔了。知道错了。既然这样。自己就來个顺水推舟。加点油添点醋。再放了他。说不定这家伙还能感恩戴德。想到这。阮十七心里直呼自己有才。太他妈有才。
“帮派解散。精神还在。兄弟还在。只要有这两样东西。‘斧头帮’这个虚名。真的还那么重要吗。”神棍阮十七又开始忽悠了起來。表面义正言辞。内心却乐开了花。
“精神还在、兄弟还在……”听了阮十七的话。铁南念念有词。陷入了沉思之中。
阮十七很想开怀大笑。憋的很难受。脸都红了。不过现在不能笑出來。要不自己的光辉形象就要毁了。
强压自己心中的笑意。吐出一口气。趁着铁南依然陷入沉思之际。阮十七出其不意道:“你们走吧。今天开始。你们自由了。”
铁南闻言。神情一滞。极其复杂的目光落到了阮十七的身上。里面有疑惑、兴奋、不敢相信还有一丝谢意。
不过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