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疮。值得围观吗。”阮十七虚弱却阴冷的声音响起。只见他此刻右手上的绷带已被鲜血完全染红。血水一滴一滴的滑落。左手则拿着之前要割自己兄弟的匕首。紧紧的架住金鳄的喉咙。。
金鳄瞳孔骤然一缩。心里暗道不妙。自己好像中计了。又被这根杂毛给阴了。
不过他想不通。阮十七刚刚明明一副虚弱的样子。而且还被绑手绑脚的。怎么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挣脱捆绑。而且自己的匕首被夺去。怎么会丝毫沒有察觉。
当然。此刻沒时间想那么多。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朝自己右侧的狂野暗暗使了个眼色。狂野心领神会。动作极快。身体一个微微侧移。出脚如闪电。从轮椅后面踢向阮十七那条已经无法动弹的胳膊。
他的选择很正确。也很阴毒。专攻他人弱点。同时也不给阮十七一点点考虑的时间。踢他个措手不及。
如果换作普通人。确实难以承受这样的冲击力。而且会本能的陷入恐慌。而忘记手中的人质。
可是阮十七此时却脑中却非常的清醒。现在的自己只有华山一条路。退无可退。如果自己失去金鳄这个人质。那将会死无全尸。
千钧一发之际。匕首扭转。刀锋对着金鳄的肩膀狠狠的一拉。噗。。金鳄的左肩上出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口子。
几乎同一时间。咔嚓。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阮十七右肩被一道猛烈的冲击力击中。
阮十七的惨烈的闷哼声与金鳄凄厉的叫声同时响起。在这间只有十几平方的空间内显得那样的骇人诡异。
面对冲击力。阮十七龇牙咧嘴。死拼的扎紧马步。不让自己的身体向后移动半分。右肩向后倾斜。以不正常的角度扭曲。
红色液体已经将他的整条臂膀浸湿。鲜血宛若廉价的泉水从他右肩和手心涌出。阮十七毫不怀疑。自己的这条胳膊很有可能将完全报废。以后只能当个装饰挂在那里。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命。保住自己那随着鲜血的流淌。渐渐逝去的生命。
“滚开......下一刀就是他的喉咙。。。”阮十七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他的求生意志战胜了一切。什么疼痛。什么残废。什么失血过多。都他妈算个屁。
金鳄左肩的血水从他的伤口中倾泻而出。瞬间染红了他的半边身体。难耐的疼痛让他的大嘴巴变的更加的夸张。不过。他还沒來得及消化肩膀上的剧痛。脖子上的刺痛也随之传來。
锋利的匕首已经陷入了他的脖子。只要阮十七轻轻的一拉。自己的喉咙将会被割开。空气将会从自己的喉咙里涌入。
“别。别......”金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是的。是惊恐。或许以前的他真的不怕死。手中有着不少的亡魂。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死。对他來说或许是种解脱。但现在不一样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每天好酒好菜。无数美人相伴。这样的日子。让他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深深的留恋。
他不想死。他还沒有享受够。他还希望自己能继续过着醉生梦死。酒池肉林般的生活。他不要去那个冰冷冷的地狱。
“滚开。。。。”阮十七咆哮的同时。手中的匕首又再次紧了紧。他不能再耗时间。失血过多让他感觉到一阵晕眩。本來已经很是虚弱的他。现在是拼着命。在咬牙坚持着。
其实不光是他。金鳄也一样。昨晚流的血已经够多。今天迫不及待的出院來折磨这小子。却又被这小子割开这么大一道口子。如果不及早止血。即使不被割喉。自己也讨不了好。
“退下。你们退下。”金鳄色厉内荏道。
“蹲在墙边。双手抱头。”阮十七沉声吼道。他发觉自己的生命在流逝。咆哮只会加速生命的结束。
狂野与两名西装男无奈。只能照做。抱头蹲到了墙边。
看着依然还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的宁橘儿。阮十七有些无语。这个小丫头刚刚的气势去哪了。现在怎么又变成懵懂的小女孩了。
指挥着宁橘儿将轮椅上的金鳄慢慢地推出小房间。将小房间的门用铁锁锁上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还好。阮十七发现。这个小房间外面是一个荒废的仓库。到处堆着乱七八糟的杂物。四周空无一人。不远处停着一辆S500的大奔。
除了看守自己的两名西装男外。看來金鳄这家伙就带了那块黑年糕过來。以为自己虚弱。又被绑手绑脚就可以任他鱼肉。
他也不打听打听老子千手十七的绰号是怎么來的。一根破麻绳能绑的住我。傻13一个。
虽然阮十七的整条右臂一触动就疼痛难忍。但人往往在关键时刻是能战胜一切的。何况是什么疼痛。
“这里是哪。”阮十七问道。
“五羊山山脚。”金鳄道。
威胁着里面的狂野将车钥匙从门缝里塞出來后。阮十七对宁橘儿道:“你來开车。”
宁橘儿一愣。指着自己的小鼻子说:“我。我不会耶......”
“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