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的爆炸声在托米河左岸延绵不绝,积雪在炮火中蒸腾消融,热浪和北风缠绕,犹如险滩急流中的暗流,打着旋,瞬间又随风消逝了,大河上下顿时又充满了硝烟的味道,一时间水汽和迷雾更甚,轰隆隆炮火声也更有节奏了。
“这些黄皮猴子又闲的手痒了,玛德!有炮了不起啊!一大早的尽捣蛋,还让人睡个好觉不。”俄军防务司令查夫达尔.扬科夫,此时在已经比较少有的钢筋水泥修建的指挥部掩体中怒不可遏的咒骂着。
掩体外面由于接二连三的爆炸震动的愈加厉害了,桌上的铅笔也被震得在桌子上滚来滚去,仿佛在给查夫达尔.扬科夫司令说话伴奏一般。
“司令!对面的猴子就是疯子,时不时的发个疯,很正常的。”和查夫达尔.扬科夫司令睡一间的副官边讨好上司,一边起来伺候自己的长官穿衣起床,他可是知道也就这里才算是托木斯克最安全的地方。
“狗屎!这攻又不攻,尽在这耗着,这不是要耗死我们这些没门路的小师团吗?我他码的都受够了这里日子,这里才四五万人而已,隔着一条河罢了。。。。。。”查夫达尔.扬科夫司令唠唠叨叨的抱怨着。
被放置在这种最前线的地方来当炮灰,可是如今沙俄国防委员会处理自己不喜欢的一些将领的一种常见手段,与早期想进行沙皇的大东亚战略行动,已是天差地异了。长时间被敌对国在头上轰炸和炮击,俄军官兵就像是老鼠似的钻在地下坑洞躲藏着。很多人都有不如让中国人打过来,早死早超生甚至借机投降的心理了。
正所谓上行下效,在任何一个国家都通行的准则,托木斯克俄军防务司令查夫达尔.扬科夫现在被炸得极为恼火,一大早的发着起床气的时候,外面的炮火更加猛烈了,地动山摇,威势赫人极了!
“炮击!快看!”
与俄**队的被动挨炸相左的是。国防军战士们则是走出掩体坑道,像是在观看燃放烟花一样看着热闹。密集炮弹再次飞腾而起直到落了下去,这是一个炮群的炮击,如同雨点一般的炮弹,在浓雾之中猛烈的爆炸,大地似乎是在为在它的身躯上演的烟火表演不满似的,摇晃着伟岸的身躯。
寒冷的晨风在剧烈的爆炸冲击波中。更加暴烈肆虐,对此毫不在意的中华帝国国防军战士们吸着鼻子,闻着夹带着温热硝烟气息的空气,都是一副享受的样子。脚下感觉着大地的地动山摇,看着四周攒射的火红火球弹丸在冰原上空翻滚着向四周扩散开来,不时在地面上升腾起一团并不算浓密的烟云。而火球炸出的冰雪向周围飞溅着。其间混杂着灼热的钢铁碎片,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将被它他们吞噬,峰利的破片和白色的冰晶在空中露出死神的狞笑。
防守在第一线的数万俄军士兵,可没有自己的司令长官好命,可以拥有钢筋混凝土浇筑的专用防空掩体。现在只能在土木结构的掩体中瑟瑟发抖,在炮火中接受未知的命运。也许生,也许下一刻就能去见上帝这位老人家。
密集的弹雨将在大地打得千疮百孔,一些掩体被掀去了土层松木暴露出来了内部,趴在地上做深呼吸来不及反应的俄军官兵,瞬间又被不断落下的火团吞噬,他们身上的防寒毛毯皮衣立马被烈焰燃烧了,而它们主人的血肉之躯也没有落得好下场,肢体的肉块被撕裂迸溅,残破的血肉和武器一起在空中呈抛物线状不断的飞起,最后重重的落在冰雪上……
“轰轰轰!。。。”
隔着重重晨雾,观战的战士们都可以想象得出,俄军上下此时的身体正紧贴着冰雪钻在地洞里,拼命的忍受着炮弹扬起的气浪和着冰棱向自己飞射,或者在心中祈祷着要么自己被炸死,千万不能把自己的活埋了,作为被动挨炸的部队,在接收前部队防务重新修整阵地的过程中,大家都见过了太多“冰人”的惨状。
国防军的炮火打击,不断地变换炮击方位,炮击密度也间或的变化着,和平时炮击骚扰的强度变化不大,但是时间长度却改变了,以前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的炮击,就鸣金叫停了,现在却没有叫停的意思,反而是一车车的炮弹被运了上来。
任何被动挨炸的人,都会觉得时间流逝的太慢,希望这该死的轰炸快点结束,大家收工洗洗吃点食物,像以前一样继续对耗下去最好,炸吧炸吧,炸够了,炸满意了,赶紧歇歇吧,大家才好相安无事不是。
就在俄军上下焦头乱额,满头包的时候,烟雾蒙蒙的阳光照耀着整个雪域高原,给战壕掩体里的官兵们带来一些温暖,哦!天终于破晓了,红日东升了。
只是俄军没盼来好兆头,炮照样打,只是炮击强度大大降低了,断断续续,就像是炮击随时就要结束时的,挨炸的也可以喘口气了,只是能把炸坍塌的防炮洞里,埋在泥土下的手下赶紧扒出来,加固掩体土层而已。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国防军炮兵时断时续的炮击让俄军防守部队束手束脚,极不舒服,不敢轻举妄动,四处随意活动,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上午九点半左右。
托米河铁路段,一个坚固的山口掩体里,哨兵马尔钦和亚历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