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霍赫达德。阿齐兹将右眼贴在瞄准镜的时候,此时俄军的迫击炮组阵地上已经乱了一团,原本那个正在扶着炮筒,操作迫击炮的瞄准手被撕成了两断,他的上半身像是断成两节竹竿似的,要断不断地掉到了一边,而他的下半身侧依在迫击炮炮筒上,喷溅出来的血液将炮筒和一大片冰雪染成了腥红色,炮筒此时正随着失去控制的身体倾斜,最终被压倒在地上。
“好样的!阿齐兹!”尤里欢快的喊声,再次传进了霍赫达德。阿齐兹的耳朵。
霍赫达德。阿齐兹开心的笑了笑,要知道狙击手都是以击中狙击目标为荣的生物,次要附带目标只是像野草一样,是最没有价值的存在而已,击中在多这样的野草也没有什么意义。
在霍赫达德。阿齐兹和尤里的视线中,那些被眼前的惨状吓得有些惊慌失措的炮兵们,暂时放弃了操作迫击炮,这种被大口径子弹击中的恐怖现象,让人心惊胆战头皮发麻,比被重机枪直接扫成两段的惨样还要恐怖的多。
纷飞的雪花、守军一方更加密集可怕的火炮爆炸声和肆虐的寒风,带来的风哨声,更是进一步搅乱了这些沙俄炮兵的听觉和视觉,他们根本不知道子弹是从那里打来的,是重机枪,还是专业的狙击手打来的,战场上实在太危险了,也许是一颗大口径流弹打中的也说不定。
“嘣!”
选好射击时机,霍赫达德。阿齐兹稳稳地再次扣动了扳机,这是一个准备翻开刚刚死去的瞄准手,自己上去扶正迫击炮,再次炮击的炮手,隐隐约约的,霍赫达德。阿齐兹在瞄准镜里看到一个身影一顿,再次慢慢地歪倒下去。
“尤里!换换位置,你来狙击。”霍赫达德。阿齐兹活动着自己的肩膀,对尤里说道。
“好啊!”尤里马上接受道。倒是理解搭档,连开十枪,谁都会受不住重狙的后坐力。
“呕!…呕…”在霍赫达德。阿齐兹拿着望远镜观察着的时候,透过高倍望远镜,可以更清晰的看清挥着马刀、步枪的俄国人。半个身子在夜色下被机枪撕碎时场面。感觉不禁有些犯呕,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这种情况比以前好多了。
霍赫达德。阿齐兹这时的心里,还没有可能做到完全漠视这一切的地步。射杀目标并没有什么可恶心的,但是像这种被12。7毫米的大口径子弹击中后,被撕碎的身体却让人感觉有些过于残忍,当然更多地却是让人觉得有些恶心。
这就是战争,一些残酷的场面。人必须自己接受,自己去适应,谁都不是天生的杀人狂。
“嗖搜!……嗖嗖!……”
除了偶尔从头顶身边掠过有些稀落的子弹,那些俄国人的乱射炮击,并没有对霍赫达德。阿齐兹等等掩体里的防守人员产生任何威胁,相反的俄军进攻的人员,此时还没有发现子弹是从什么样的地方打来的,只是漫无目的的躲在任何看似可以隐蔽的地方,或者不断地跳进弹坑里。向前方胡乱开枪,腾开通道,为自己的骑兵让开前进的道路。
对面防守阵地上几十挺机枪攒射炮火齐射,上千步骑兵在数分钟里,不是被炸成肉泥。就是残肢断臂的栽倒在雪窝子里,痛苦哀嚎。恐惧在他们的心中漫延着,步兵们一时间畏畏缩缩,畏惧不前。不少骑兵的战马更是在不断地打转乱窜,俄军骑兵冲击的阵型也乱了套。
而此时大队的骑兵已经冲进2000米范围之内。再加把劲儿,就可以冲进山谷,负责此次军事行动的土库曼族库尔班骑兵师长见状,气急败坏的大声喊道:“土库曼族的勇士们!为了我族的独立!杀进去,真主会你们保佑!冲啊!”
“真主保佑!冲啊!为了土库曼!”骑兵师长库尔班的卫兵也在大声疾呼,为一时间被炸懵了的本族骑兵鼓劲儿。
“真主见证!为了土库曼!冲啊!”
“为了土库曼!冲啊!”
一时间土库曼人再不跟着俄国人喊乌拉了,开始为自己的民族和宗教而战起来,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吼叫。
以自己的骑兵师长库尔班卫兵为中心,战旗直指前方,土库曼骑兵再次不顾一切的集体疯狂冲锋。
伴着雷鸣般的马蹄声,原野雪域中正在慢慢跳跃、匍匐前进的俄军官兵听得目瞪口呆,看着这些自己怎么也瞧不起的土库曼骑兵,突然之间有了这样战斗激情,尽然敢喊出为自己民族的战斗口号。
穆哈默德。盖德营长浑不在意,在掩体里对着参谋官们说道:“向其他两营的炮兵发信号弹!方位03、04炮击区域。”
参谋军官等待穆哈默德。盖德营长言毕,一个出去发信号,一个摇动电话通报炮击区域去了。
嗵!嗵!嗵!…
呜!呜!呜!…
刹那间!57—75毫米口径的速射火炮,以每分钟14发的速度密集齐射起来,漫天弹雨呼啸着向俄军大部队中后方飞去,铺天盖地,真的如同下着流星雨。
轰轰轰!成百上千的炮弹,一**的在俄军中后区轰然爆炸,此起彼伏,狂猛的冲击波夹杂着纷飞迸射的弹片,四处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