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倒下之后,才明白自己进行的战斗,简直就是在拿人命在填坑;看到一个个趴伏在身边的伙伴,在一声声枪响中,血浆迸溅,肠穿肚乱的抽噎挣命之时,才是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自己更会杀人的军人。还是效率极高的那一种。
伏兵就在山谷两侧,哥萨克人抵抗了数分钟之后,发现只能看到敌人的枪口焰火,自己人长期抢劫打猎练出的枪法,几乎不能给敌人以威胁,射出的子弹,除了打得尘土乱飞外,丝毫没有战果可言,自己的枪手反而越死越多了,也不知道山谷中到底埋伏了多少伏兵。
没有喊杀声。只有致命的枪炮打击不断地临身,死亡每时每刻都在关注着自己,蹬伏在地哥萨克战士恐惧的乱爬乱窜。
面对不可战胜的力量时,哥萨克人乌拉乌拉的战斗传统口号没有了,残余的人才明白自己变成被屠戮一方。地狱之门就在自己眼前,死亡的恐惧不可抑制的涌上心头。逃离这个死亡之谷。才是这些侥幸活下来的人的打算,纷纷大叫一声,不顾一切的开始逃窜起来。
迫击炮封锁出出口,机枪压制着大股乱兵的跑动,手榴弹不时地丢入人堆,任何哥萨克人身体稍微抬高一点,就会被爆炸的弹片和子弹打中击倒,整个山谷里满地伤兵的惨叫声,也都被接连不断的枪炮声给掩盖了下去。
逃无可逃的哥萨克人没有向黄种人投降的想法,满脑子都是在想着怎么逃出去。不是大家不想投降,而是长期以来,哥萨克人在东方远东很少留手,能在他们手中活下来的种族少之又少,整村整族的屠杀,女人作为战利品,才可以得以存活,这就是哥萨克人原始有效地传统,这些哥萨克人,也没有指望对手会放过自己这些成年的男哥萨克人。打不赢时,逃命才是唯一的选择,向自己死敌一样的种族投降,恐怕死的会更惨!
“机枪停一下,别点射了,节约点子弹,没多少人了。”高小山放下高倍望远镜喊道。
身边的机枪手最开始打得最疯了,看到几分钟时间的战斗中,战场上哪里还有什么囫囵人站着啊!到最后机枪手们都只能打点射,压制一下场面就够了。
看到能跑动的残敌,勉强只够端着半自动步枪的特种兵打时,高小山喊道:“迫击炮破击停止。”
“向搜索小组发报,尽歼逃敌,留意敌情,注意自身安全。”
“是,中队长!”通讯员李虎答道,在简易掩体里,滴滴地发起电报来。
呯!呯!呯!
没有了迫击炮和机枪的压制,山谷中200多哥萨克人以为有机可乘,仓皇起身逃跑,却被特种兵们打靶似的,一枪枪撂倒在地,直到在没有人能站起来,才停止射击。
一千多人的死伤,让山谷血腥异常,伤病的惨叫哀号声,越来愈小,知道流尽身体内的献血而死,才沉寂下去。
呯!这是自由射击时间,狙击手不时地向还在地上爬动,或者躲藏观望的哥萨克人开枪,没有留手俘虏的意思。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不免阵上亡,哥萨克人既然是吃这碗饭的,各小组特种兵,也没用手软的意思。攻守易势,数百年来,这些哥萨克人也没有对中国人和善过。
再说了自己这些人的任务,就是来清剿自己地盘上这些哥萨克人的,血债血偿,中华帝国的领土上,在战前部署任务时,就有过明确的指示,不留活口,自己没有虐杀他们,已经是很仁慈了,也给了这支为战斗而存在的族群以尊重了。
“走下去,给他们个痛快!”高小山看着死伤遍地的大道喊起来。
不足百人尽歼一千多哥萨克人,可不是每次都可以做到的,要是在自己进攻时,遇到这么哥萨克骑步兵冲击的话,怕是自己都得有多远逃多远吧?
电讯员、狙击手和炮手们留在阵地,其他人才陆续走出各自的单兵掩体,抽出和砍刀直奔山下大道。
这是天还没有黑,也就一百多米的距离,十几秒钟就下去了,对准还要挣扎起来厮杀的和想要逃跑的,近的,顺手就是一刀看向脖子,砍翻在地,稍远的,抬手瞄准脑袋就是一枪,大威力弹,直接将这些残敌打得脑浆迸溅,死得不能再死了。
清理战场,最后才收缴战利品,中华帝国的特种兵,大多都是参加过抗倭义勇军的老兵,在中俄边境也和哥萨克骑兵战士暗战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哥萨克人身上,都有抢劫自中国商人和百姓的好东西,私货也不少,尸体扔在这里,迟早被山中野兽叼走吃了,还不知道便宜谁呢?此时收集上来也会分润到不少。
特种兵嘛!都是讲究丛林法则的,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了。
这一夜,前来袭击希洛克国防军驻军的万余哥萨克军队,被早有准备的驻军和特种兵清剿部队联合阻击,死伤过半,给打退了。
可是自此以后,沙俄西伯利亚战区司令部,丝毫不在意自己伤亡,严令哥萨克人胁从着政治犯和筑路工人,从山区丛林中,时续不断的,疯狂地向国防军发动袭击,一时间国防军西进部队,被拖延在雅布洛诺夫山脉一线,全靠空艇部队轰炸乌兰乌德和伊尔库茨克,向沙俄沙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