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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城离长江比较近,如果登陆舰从有炮台的城防区域登陆的话,大清朝的老式江防炮,都可以给登陆舰带来伤害的。可是中**队早把登陆地区选好了才决定先打安庆城的,没有给锡良安排的江防营机会。
“爷儿,这安庆城的百姓都快跑光了,倘大哥省城,民生凋落啊!爷儿,这可如何是好啊!”一戈什哈京城官话倍脆的向主子锡良禀报。
锡良并不是个歹毒的人物,对于拖儿带女逃离战火的百姓,还是放行的,至于杀不杀俘虏,那是旧社会的惯例,无法避免的,那是弱者的命运。已经两天了,国防军围城部队只围不打,放开东城门,有这一应奇兵监视,就不管不问了,可是巡抚大人锡良,依旧不敢下城楼去,太诡异了,国防军到底想干什么?
“知道了,啰嗦个什么劲儿。注意严密布防,下去给我盯着点儿。”锡良无奈的吩咐,眼睛布满血丝,衣服疲惫不堪的样子。
不是锡良不想出击,只是嫡系亲卫营大都是鸦片烟鬼双枪兵,那有什么战斗力而言,听话听吩咐罢了,据城而守还行,想出城攻击连日本人都打成缩头乌龟了的国防军,那就别想了,锡良还是有点见识和自知之明的。
有能力,有门路,城外有亲属的百姓商人,都从东城门出城,逃避战火离开了,只有那些离开本地,就没有活路出处得百姓,在晃荡着,偌大的安庆城显得空旷起来。
锡良尽忠职守,也让潜伏在城中的暗势力着急上火了。数年的潜伏,就等着这一刻了,能不炸毁城墙城楼是最好的方案了。
陆续来到安庆城的150名,经过对日作战的特种兵,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突然伏击一下,绝对让敌人难受极了。
李春来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兼队长,在巡抚衙门街口,经营着春来大酒楼,就是后世餐饮住宿仓储一体化的宾馆。现在人人争相逃离安庆时机,酒楼正好将150人的行动队,安置进来。
三挺7.92毫米的水冷式重机枪,三组狙击手,其余皆为手枪队,装备03是手枪,7发子弹弹匣保证了城市巷战的连续性,再加上手雷,有地下室秘密储存的弹药,在依靠三栋五层高的钢筋混凝土大楼做堡垒,阻止千把清军进攻,没有丝毫问题。
锡良一直在城楼上不是的巡视,实际上是对这些抽大烟的巡防营绿营兵,不大放心,才造成作战计划的推延,毕竟是自己的国家,扎乱了还不得自己去修建啊!
锡良忧心防务,围城部队也着急啊!战士不可能就这么拖着,只好派神枪手射击袭扰守军,又不好开炮攻击,那锡良更不会回巡抚衙门了。6-7百人驻防的城楼,偷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人扎堆的地儿啊!可不是拍电影,群众演员可以装着没看见,就是死人,十几米的距离,脚步声谁听不到啊!只有中国人拍电影糊弄中国人罢了,实际战争中吃不开的,是不是这个理啊。
李春来很有耐心,越是着急越是不能出错,一旦陷入5000余人的围困觉不好受,锡良回府的官道中,安排的观察人员,日夜轮班,潜伏人员随时做好袭击的准备。只能等锡良撑不住了,回衙门休息的途中袭击,才会把损失降低到最小,攻击巡抚衙门都比强攻城楼好些。
“喯”的一声枪响,一个不小心冒头的绿营兵,头部爆出一团血雾,太惨了,无头的躯体被子弹的动能带的远远飞落,缩在女墙后的清军心里发寒,这是什么枪啊!站在城墙上,成为最危险的职业了都。这如同小炮的声音,就是催命阎罗,太要人命了吧!
四溅的脑浆血肉,撒的到处倒是,见惯了生死的淮军老兵,不自在都心里发麻了,这些淮军在李鸿章手下,福利不错,可惜的是大都成了双枪兵鸦片烟鬼了,有了军饷淮军,不是**就是吸食鸦片,是李鸿章手下军队,最鲜明的特色。
淮军体系繁杂众多,是最不容易影响的军队,也是与此有关联的,家族兵,还最爱抱团,这是一群变成兵匪的军队,登陆部队是不在乎这些人的死活的,一有冒头不是被神枪手爆头,就是被12.7毫米口径的重狙爆头,场面极为血腥,从15日围城起,到了18日,愚昧的淮军不信邪的人,被爆头了千把人,没有办法这些人只有脑袋漏在外面,不打头部都不行,把清军的心气都打没有了。
此时的锡良还年轻,心气志气高涨的很,面对这种零敲碎打,几天时间就死亡惨重,红红白白的脑浆擦不胜擦,毫无办法,再高的心气也被血淋淋残酷的场面镇住了,疲惫加上绝望,零星的枪声,让锡良怎么都睡不下去,眯一会就被枪声惊醒。
5月19日午时,炎热、连着几日没有休息好,提心吊胆的,再说毕竟年轻了,开始还行,到了后来实在是撑不住了,吩咐嫡系总兵注意着,自己在家将、戈什哈的扶持下,由一队亲卫护送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五月的骄阳,火辣火辣的烘烤着大地,长江沿岸旱情轻些,不走动都热得受不了,更不用说在烈日下走动,这么热,锡良也是下意识地以为围城部队,是不会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