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北寒看着那张照片,剑眉微蹙,看着那上面年轻时候的自己,心里一阵复杂。
“撕了,扔掉!”,他并未接过,沉着声说道。
“啊?”,郁子悦惊讶地开口:“你的东西,你处理!”,郁子悦将照片丢在饭桌上,自己取出自己的书,朝着沙发边走去。
他跟夏静初的记忆还真不少,郁子悦在心里苦涩地想,转瞬又觉得自己太小心眼了,那些,毕竟都是凌北寒过去的事情,聪明的女人应该只在乎现在和将来的。
凌北寒拿过那照片,毫不犹豫地撕碎,丢进垃圾筐,然后看着坐在沙发边,低垂着头,正在看书的她,“你过来。”,他淡淡地开口说道。
“干嘛啊——我要看书复习了,这记者证要是考不过我就对不起报社给我的推荐了!”,郁子悦抬首看着凌北寒,认真地说道。
可凌北寒怎会没感觉到她的异常,“甭废话,过来帮我剥虾壳!”,凌北寒对着她,低声命令道。
“沙文猪!”,郁子悦气恼地放下书本,大步走上前,在他左侧坐下,手上套上一次性手套,捉起大对虾,为他剥壳。
“我还是那句,过去的事情,我不想提,你也别在意。那书都好多年了,不知你从哪翻出来的!”,凌北寒僵硬地解释道,转瞬又腹黑地怪起郁子悦来。
“喂!合着你还怪我了是不是?!我没回我们家,在老宅你房间的书柜里找的!”,这个臭男人!郁子悦将剥好的虾仁凑近他的嘴边,气呼呼地说道。
凌北寒不客气地张口含.住,“谁让你不回的,我保证新家里没有一样和以前有关的东西!”,凌北寒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说道。
“那谁知道你跟她的回忆充斥着每个角落啊?!不过,凌北寒,你丫以前还挺浪漫的嘛!”,写情书,做风铃,送cd,去海边,拍照……
这些事情,他还没跟她做过一件呢,除了那走流程的婚纱照和结婚照!
“咳——”凌北寒听了她的话,差点没呛着,明显地听出她话语里的讽刺,“那时很闲罢了!”。
“那时候,你没去当兵,最在乎的是不是爱情?现在呢?最在乎的是事业,对不对?”,想起厉慕凡刺激她的话,郁子悦微微心酸地问道。
知道自己不该在意的,知道他其实是该以大爱为前提的,但作为一个普通的女人,又怎么会不真的在意呢?
凌北寒的眸子一黯,转首看着她,心里衍生起一抹愧疚来。
“郁子悦,过去和现在,没有什么可比性,没错,现在对我来说,作为一名军人,职责最重要!这点,我不想欺骗你!”,左手捉过她的小手,用力地握了握。
“嫁给一名军人,等于嫁给了孤独和寂寞。这些本该结婚之前跟你说的,但那时候的你——”,那时候的她,巴不得凌北寒不回来,巴不得各过各的,这个婚姻,只是一时赌气。
“凌北寒!你别小瞧我!我能一个人走川藏线,一个人去非洲……怎么会忍受不了孤独和寂寞?!”,郁子悦连忙心虚地反驳。
但事实是,爱上一个人,就不会那么潇洒,当然希望能够天天见到他,和他缠.绵在一起,像普通的夫妻一样。
“不错,我看上的就是你这点!”,凌北寒玩笑地说道。
“哼,我可是哪点都没看上你,小心以后我把你踢出局去!”,郁子悦很不满意他这个答案,虽然他是玩笑的。
她倔强地起身,去洗手间洗手。
一下午,两人在温馨温暖的病房里,各自看着各自的书,窗外依然在飘着雪,那名护士也还会过来,郁子悦很想把她换掉,但又觉得,换掉她,说明自己是怕她了!
“我知道,明白,我会尽力的!我哥的案子……”,医院的角落里,那名护士鬼鬼祟祟地打着电话,说完,连忙挂断,郁子悦从电梯里出来,正好遇到了没戴口罩的刘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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