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北寒迈开步子上前,郁子悦身子本能地后退,生怕他对她怎样!这深更半夜的,他一个大男人想对她怎样就怎样。
“色狼你——”
“闭嘴!别打扰我的兵休息,他们累一天了!”,凌北寒很想说,他也累一天了,这深更半夜地给她弄帐篷,弄热水的,她还不知好歹地骂他是色狼!
自己也真是吃错药了,管她作甚!
灯光下,他恶狠狠地瞪视着她,心口一紧,郁子悦吓得缩着身子,“我今晚就先放过你!”,她也没忘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随即进了那帐篷。
她还得洗衣服呢。
凌北寒心想这小丫头不去睡觉还在里面乒乒乓乓地干嘛,推门时,只见她蹲在大盆边,一手拿着透明皂,一手拿着白色的文胸正在挫揉——
动作倒也利索,勤快,看样子常做这样的事情。
这小丫头还不至于娇生惯养。
“你动静小点!洗完就回营帐睡觉去,别吵着我的兵了!”,凌北寒沉声着说完,转身,出了帐篷。
“凶什么凶!”,她小声嘀咕,气呼呼地使劲挫揉着自己那b罩杯的文胸,“明明人家被你看光了还理直气壮地这样呵斥我!”,越想心里越不甘。
她好歹是个黄花大闺女诶,被一个老男人看光光了,叫她以后怎么嫁人啊!
脑子里也募得浮现起厉慕凡的那张脸,郁子悦心里更烦闷了,只能拿着衣服撒气!不一会,已经把一身内衣裤,一件t恤,还有一身冲锋衣运动服洗了干净,一个人端着一盆衣服找到部队里的晾衣绳,晾上。
回到帐篷里,从包里翻出手机,有几条厉慕凡发来的短信,她看也没看赌气地就删掉了。
可能就是这样的一时赌气,他们就错过了……
***
天还没完全亮,东方才升起一缕赤红的霞,士兵们已陆续地起床了,看着晾衣绳上突然多出来的女人衣服,一大早,大家就在那纷纷猜测了。
“怎么有女人的衣服?!”
“难道张大嫂来看张教导员了?”
“不是,你看那尺寸是张大嫂的么——”
“你小子,邪恶!”
“飓,飓,飓飓,飓飓飓……”这时,紧蹙的哨音想起,还在玩笑的士兵迅速集合,不到五秒钟,四五百号人已经集合完毕。
衔着勺子,看着时间的凌北寒一身威严如松地立在那,时间一到,他抬首,然后各连队开始例行报数。
“一,二,三,四……”一道道洪亮而整齐的声音划破寂静的早晨,震得栖息的鸟儿不知从哪飞出,成群地飞向尚未明亮的天空。
郁子悦是被士兵们那洪亮的声音吵醒的,“唔——吵死啦——”,慵懒地在床上翻了几个身,她打着哈欠,气呼呼地说道,还不愿醒来。
不一会儿,“咚咚咚”的脚步声令她彻底清醒,穿着睡裙,披着外套,出了营帐,只见官兵们已经跑向了马路上,应该是出早操去了。
“郁子悦!”,这时,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位很面熟的,憨厚老实的士兵朝着她走来。
她的小脑袋转了半天也没想起这位是谁。
“不记得俺啦?上次被你骗的那个陆凯!”,陆凯瞪着她,沉声道。
只见郁子悦那巴掌大的小脸立即浮现起两朵不好意思的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