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既然你都定下了,我也好给人回话了。”
胤礽挑起眉看胤禔:“你来,不单是跟我说这些的吧?”
胤禔犹犹豫豫欲言又止的样子一下就被胤礽给看穿了,无奈叹了口气,道:“是有件事……”
正想要说,下头人进来禀报,说是庄郡王求见,胤禔闻言有些意外:“你传他来的?”
“嗯,叮嘱他些事情。”
“哦,既然这样,你先跟他说吧,天色还早,我去看看弘昱,一会儿再过来特种教师,。”
胤禔说要走,胤礽也不留他,只让他一会儿来陪自己用晚膳就放了他离开,让传了外面的人进来。
胤禩进门来很恭敬地请过安,胤礽让他起了身,见他微低着头一副低眉顺眼之态,不由得笑了:“朕虽然甚少传你,与你却也不算不熟,用不着这么拘谨吧?”
“不知皇上传奴才前来,所谓何事?”
“没什么,就问问你,从浙江送来的那些书,朕听说你已经都清点过了,还叫人给大致分了类?”
“皇上交代的差事,奴才不敢不上紧做。”
胤礽轻挑眉:“庄郡王果然不管做什么,都定是叫人刮目相看的,也难怪不论是宗亲还是那些朝臣有事都乐意找你帮忙……”
胤礽话没说完,胤禩就已经又跪了下去:“这些日子是有不少人找上奴才,对皇上的诸项决策颇有微词,想要奴才劝说皇上您不要一意孤行,但请皇上明鉴,奴才并没有搭理他们,几乎都是闭门谢客,绝对没有做任何不容于您的事情。”
“你觉着朕做这些是一意孤行?”胤礽冷声问道。
说来胤禩虽然是圣祖皇帝出继出去的子嗣,但毕竟曾经也是皇弟,袭的又是原本的铁帽子王爵,虽然袭爵的时候这世袭罔替的资格就被夺了,但一众想给胤礽找麻烦的宗室和其他那些八旗大臣还就是看上了他,想游说他带头阻止皇上一系列‘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举动。
胤禩本人其实对这也确实没多大兴趣,他如今虽然做的是闲职没有什么实权日子过得倒是不坏,有儿有女丰衣足食,又有王爵在身人人见了都还得称一声爷,倒当真不想再去惹胤礽的不痛快,只是架不住有些人太执拗,而他又习惯了与人打太极,一般不会明着说不只是敷衍推却,这下便就又惹上胤礽猜疑了。
胤禩暗道倒霉,请罪道:“奴才没有那个意思,是奴才失言了,请皇上勿怪。”
胤礽不耐道:“别一口一句奴才了,就跟其他人那样称臣弟便是。”
“……奴才不敢。”
胤礽无语,自己的好意当真就这么让人觉得信不过?
“回答朕的问题,你是否也觉着朕做这些不对?”
“皇上忧国忧民,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社稷苍生,只是法子不拘一格了些,难免惹人非议,从来变法推陈出新之时定会有人出来说三道四质疑揣测,皇上又何必放在心上。”
“你当真这么想的?奉承的话朕听得多了,倒是……”
“奴才并非奉承皇上,奴才是当真觉着皇上的决策都大可一试,与其固步自封不如放手一搏。”
闻言,胤礽终于是勾起了唇角:“你这话朕倒是喜欢听,行,这事朕交给你,下回再有人找上你,你就负责给朕说服他们,让他们就算不接受至少也保持个中立的态度,朕相信以庄郡王你向来伶牙俐齿,要做到这点想必是不难。”
胤禩不敢不从,只能领旨。
之后胤礽又与他闲话了几句家常就把人打发了走,虽然他并不怎么在乎下头的人如何议论评说他做的事情,不过若是有人借机煽风点火搬弄是非,也不是他能睁只眼闭只眼就放过去的,所以该做的敲打还是很有必要的。
胤禩的态度也尚算让胤礽满意,至于之后的那些,他已经拿定了的主意,何人嘴碎都改变不了。
与其固步自封不如放手一搏,胤礽想着,还确实是有几分意思和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