禩和胤俄两个就被传去了行宫问话。
对此,俩人也早就有所准备,面对康熙的咄咄逼问,不慌不忙地表示胤禛几个确实从几年前就开始在京里京外养暗探筹兵马蠢蠢欲动,绝不是他们信口雌黄在污蔑他清穿人生,。
康熙脸色难看至极,折子敲着桌案啪啪作响:“几年前?!既然几年前他们就有了这样的心思为何你们不早与朕说!”
胤俄道:“儿臣和庄郡王也是才知道,因为事情重大,也不敢贸然上奏……”
“朕问你们!这事和太子有没有关系!外头那些太子要造反的传言是你们放的还是胤禛他们在搞的鬼!”
俩人支支吾吾地不肯说,康熙恼火不已:“都哑巴了你们!给朕把话说清楚!”
“是不是与太子爷有关我们不敢肯定,”胤禩道:“但恪郡王一贯与太子爷走得不算远,这个……真的不好说,至于外头那些传言,从哪里来的不清楚,但绝不是我们在兴风作浪造谣生事,还请皇上明察。”
胤禩这敷衍打马虎眼的话说了等于没说,康熙气结,还想着要骂人,梁九功进来,低声提醒他:“皇上,人来了。”
康熙微蹙了蹙眉,挥手示意:“你们两个给朕滚下去,回府上待着去,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再出门一步,少给朕再生事端。”
胤禩和胤俄对视一眼,同时松了口气,跪安离开。
贾应选低着头躬着身被人带了进来,一到康熙面前就赶紧跪了下去请安。
康熙没好气地道:“这几日都有哪些人出入过蕉园,去和太子说了什么,你给朕一五一十地都交代清楚了。”
“施大人,简亲王,恪郡王,还有方才奴才悄悄出来的时候,长泰大人和格尔芬大人也去了,”贾应选一边说一边哆嗦:“太子爷不让奴才听,奴才在屋外候着,只隐约听到恪郡王和简亲王施大人他们发生了争吵,恪郡王似乎说了什么‘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简亲王争辩说是‘太冒险了还不是时候’,吵得还挺厉害的,奴才后来进去添茶水的时候看着太子爷一言不发脸色很难看似是在犹豫,两位王爷则俱是气急败坏。”
闻言,康熙的脸色又更沉了一些:“太子说了什么,你就一句都没听到?”
“没……”贾应选犹犹豫豫地咬着嘴唇又改了口:“只听到似乎是说了‘再考虑一下’。”
再考虑一下?
康熙的眼神彻底冷了下去:“长泰,格尔芬他们去找太子做什么的?”
“这个……奴才不是很清楚,奴才只知道这两位大人从前也时常出入东宫,每回与太子爷说话,太子爷从来不让奴才在旁听着。”
“外头那些传言太子可有耳闻?他是什么反应?”
“太子爷都听说了,很生气,后来恪郡王就去见了太子……”
“有人说恪郡王几个私下里招兵买马行事可疑,这事你可有听太子说过?”
“恪郡王并不时常去东宫,每回都是太子爷私下里命施大人或是其他人给他传话,这些……奴才实在是打听不到,还请皇上怒奴才无能。”
贾应选说得也是语焉不详,但至少给了康熙暗示,康熙看他哆哆嗦嗦,说话犹犹豫豫害怕不决的样子,便已经信了七八分,之后觉得从他嘴里再打听不到什么,挥手让他退了下去。
一旁的梁九功见康熙面色十分不豫,将添满了的热茶盏推到他面前,轻声提醒:“皇上,可要派人去传太子爷来?”
康熙横了他一眼,片刻后,哂道:“传他来做什么?等他‘考虑’清楚了再说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