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个身,牵动到某个隐秘不舒适的地方,胤礽暗暗咬牙,在心里咒骂某个疯子,尤其自己还纵容着陪他疯。
那日就因为那句玩笑话也不知道是戳到了胤禔哪个地方,最后硬是被他拖着找了间客栈被他折腾了一整个下午,从前在床上还算温柔一直很顾着他感受的人那天就像疯了一般,完全是往死里倒腾他,于是到现在都三天了,某个难堪的地方还是说不出的隐隐作痛,无奈之下胤礽只能继续称病,在东宫休养,顺便下定决心晾某个疯子个把月再说。
说起来他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问胤禔那句话也当真只是在那样的情况之下一时间想起来随口就问了,也真的没有还在怀疑猜忌他的意思,自从那回在山西,他认真承诺过那句‘以后都只相信他’之后,胤礽当真就对他掏心掏肺了,也再没想过其他,只是他没想到这个依旧是某人的死穴,说不得的。
贾应选进来,看到太子爷这副模样,低下眼不敢再瞧,小声禀报他,说是皇上召见他。
胤礽懒洋洋地睁开眼:“皇上不是才下朝,这个时候传爷做什么?”
“没有细说,只说传您去乾清宫。”
胤礽无奈起了身:“伺候爷更衣吧。”
站在落地的大镜子前细细整理着衣裳,胤礽故意拖延着时间,一直到有人进来,又低声与他禀报了几句事情。
微挑起眉,这会儿倒终于是猜到了康熙传他的缘由了。
昨日皇上收到弹劾奏呈,说是先前以参领之职随军出征的福保与其弟尹德在战场之上表现怠慢,且有虐待俘虏之嫌,于是这会儿康熙叫他去,应当是要找他问话的。
福保……胤礽对着镜子微眯起了眼,福保是从前阿灵阿和法喀之间争斗的牺牲品,媳妇清白被毁被逼得上了吊,为此他跪在宫门口求皇上主持公道磕破了头,之后康熙为了补偿他提携了他为参领特地给他上前线表现争军功的机会,至于尹德,胤礽哂了一声,示意贾应选可以走了,便转身大步出了门去。
进了西暖阁的门,规矩地给靠在榻上闭目养神的康熙请过安,胤礽低声问道:“汗阿玛今日可用过药了?”
康熙慢慢睁开眼,微摇了摇头,反问他:“朕听人说你病了几天了,身子可好些了?”
他哪里是病了,胤礽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好多了,谢汗阿玛关心重生之悠然幸福最新章节。”
康熙示意身边的奴才把自己扶坐起来,目光又在一直微低着头姿态很恭敬的胤礽脸上转了一圈,道:“这几日朕听到有人在外嘴碎说些不满抱怨之言……”
康熙会听到那些传言倒是一点不稀奇,都传了大半个月了没传进他耳朵里才奇怪,早有心理准备的胤礽镇定回道:“都是些无稽之谈,还望汗阿玛别放在心上。”
“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胤礽淡然道:“儿臣身为主帅带着几万兵马出征,却连几个弟弟都没护好,还连累了庄亲王无辜送命,汗阿玛罚儿臣是应当的,儿臣不敢有怨言。”
“你虽有过,功也不小,朕向来赏罚分明,这一次却只罚了你而未行赏,你当真一点怨言都没有?”
胤礽笑了:“儿臣知道汗阿玛是为儿臣好,要儿臣戒骄戒躁,儿臣不敢有怨言。”
康熙微微皱眉,没有再说下去,转而问道:“有人上奏弹劾福保和尹德,这事你知道吗?”
“听说了。”
“你既是主帅,这俩人在战场之上表现如何,你应当心中有数才是,你觉得这弹劾的罪名是否属实?”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不过儿臣以为,就算当真有此事,汗阿玛也不必处置过重了,给个教训就够了。”
康熙看着他,眼里的神色有些复杂:“所以你的意思是,给这些人一个提醒和教训就够了?”
“是,”明知道康熙这是话里有话,胤礽也决定揣着明白装糊涂与他打哑谜到底:“儿臣想,只要他们从此安分守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够了。”
良久,康熙转开了眼,低叹了一声,岔开了话题:“过些日子西藏第巴摄政派来的使臣会到京,你代朕召见他,给朕问清楚他到底为何要做这等欺瞒朝廷欺瞒朕的事情。”
“儿臣领命。”对这事胤礽其实是有些意外的,不过转念一想也许是他汗阿玛气恼大了,根本不想亲自见人又非得弄清楚这事,便就把这烂摊子扔给他了而已。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难事,连对方会说什么胤礽也早已是心中有数,便就很自然地应下了这差事。
直亲王府。
这几日陆续有人上门恭贺胤禔乔迁之喜,顺便借着机会地与他套近乎,胤禔一律打哈哈而过,只说客套场面话,其他一概不提,如此过了三四天才渐渐清静下来。
巴尔图上门的时候已是好几日之后,胤禔见了他便没好气地骂道:“爷还以为你这小子都把爷给忘了。”
“岂敢岂敢。”巴尔图讨笑着陪小心,赶紧送上恭贺他开府的乔迁之礼。
胤禔把他领进书房里,俩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