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洗面,似乎是颇为冤枉,倒是那个法喀,虽然也是咬死了不承认,不过据五哥说,他比较心虚。”
胤礽眼里闪动起了促狭的笑意:“心虚?”
“对,大概他是当真对他三弟妹有点不鬼心思,被阿灵阿给发现了吧,五哥审问过他们府上的管家和一众下人,说是几次看到法喀对着福保的妻子纠缠不休,意欲轻薄,嘴里喊着自己弟妹的闺名动手动脚,”胤禟说着撇了撇嘴:“也是了,那日我随五哥一块去,也见到了一回福保那个媳妇,确实长得挺漂亮的,哭得梨花带雨还我见犹怜,尤其眉间一粒朱砂痣勾人得很,也难怪法喀会把持不住……”
“眉间有一颗朱砂痣?”胤礽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轻皱起了眉:“朱砂痣,还是长在眉间的可不多吧?”
“那是,就在眉心的位置,艳红的朱砂痣,一开始我还以为是画上去的呢。”
胤禟完全一副说八卦的姿态,胤礽听了想了片刻,不由得笑了,问他:“福保福晋闺名叫什么?”
“说是单名一个‘珍’,法喀那厮一直叫她珍儿。”
胤礽眼里的笑意越甚,突然转向一旁的凌氏,问道:“凌嬷嬷,这眉间有一颗朱砂痣闺名有个‘珍’字的美人,宫里是不是也有一位?”
凌氏不动声色回道:“当年确实有一位。”
“是嘛,可是位大美人呢。”胤礽拖长了声音,说得意味深长。
胤禟有些好奇地看着他,胤礽不欲与他解释,只笑着叮嘱道:“五弟这差事办得很好,这便去与皇上回报去吧,可得一字不漏地都给说了,尤其是这位眉间长着颗朱砂痣、闺名唤珍儿的美人,皇上会感兴趣的。”
疑惑不已的胤禟见胤礽已经下了吩咐也不好再问,这便应了下来,反正他怎么说就怎么办呗,之后便就退了下去,去与胤祺说去了。
胤礽起身走到落地大镜前对着镜子细看了看自己的脸,又问凌氏:“当年后宫之中,确实是那位长得最好?”
凌氏看他一眼,低垂下了眸:“太子爷有七分长得像主子娘娘,主子娘娘端庄大方,比那一位,好得多了。”
胤礽倾身向前,又对着镜子摩挲了片刻自己的脸,微眯起了眼:“可汗阿玛还是比较喜欢那位美人不是?”
凌氏轻皱起眉:“奴才并不以为然,美人虽美,到底也是镜花水月,论长相,主子娘娘并不逊色多少,却比她要雍容得多,何况这些年,皇上牵挂着念着的也是主子娘娘,而不是她。”
胤礽静静看了半响镜子里自己带着几分复杂晦涩的眼,思绪一时有些散了,他自己的皇额娘长什么样,他只能从画像和身边奴才的只言片语里猜个大概,又或是从姨娘身上找一找影子,倒是那一位,在他小时候仅有的记忆里,很是见过好几回的,印象最深的便是眉间那一粒如血一般的朱砂痣,配着那双妖冶至极的眼睛,每一回他汗阿玛看到便总是久久转不开眼。
“也是,”胤礽站直了身,冷冷撇了撇嘴:“皇上牵挂着念着的只有爷的皇后额涅,爷的皇后额涅……也只要一个就够了。”
“太子爷说得是。”
想了片刻,胤礽吩咐道:“一会儿派人去给雅尔江阿传个口信,爷有事要他帮爷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