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百步外的箭靶前站定,拉开了弓,十矢九中。众蒙古王公贵族高声喝彩,大赞神武非常。
康熙上了阅台,挥手示意众入座。响亮的号角吹响后,先是步兵列队依阵前进,角鸣声停,行进也停,如此反复,三进三停,随即号角声大作,所有骑兵,大呼前进,万马奔腾,声动山谷。而同时火器营枪炮齐射,空前的震响声回荡多伦诺尔草原上空,经久不停。
大阅持续了近三个时辰,场的蒙古俱是看得目瞪口呆,最后纷纷拜倒,诚心地赞颂,心悦诚服。
演习结束已到近黄昏时分,康熙已经累了,回了皇帐去休息,胤禔才去与康熙交代完事情,回头想找胤礽,却又是没了影。
胤礽不是一个出去的,还带了个雅尔江阿,策凌敦多布得了口信,就那离营地二十里外的河边等他们。
策凌敦多布见着胤礽来当即上前行礼,雅尔江阿很自觉地退到了一旁去看风景,胤礽没有下马,高高上地打量着他,问道:“知道爷叫来是做什么的吗?”
“还请太子爷明示。”
“几年前,皇上出巡科尔沁,噶尔丹特地前去朝拜,而的兄长策妄氏的混当中,私下里找上爷,与爷说过的那番话,想必也知道,爷便直接了当地说了吧,爷叫来是要与谈笔交易。”
策凌敦多布满脸镇定看着胤礽:“太子爷的意思是……”
“帮爷将彭春都统与罗刹和噶尔丹有染的证据弄来,担保皇上下旨册封兄长准噶尔汗王之事能成。”
策凌敦多布轻抿起唇显得有些犹豫,胤礽继续道:“彭春都统的事情是朝廷之事,不需要们插手,只要帮爷把证据收集来,爷不会让皇上怀疑到们头上去,准噶尔部虽然现为兄长所占,但到底噶尔丹还据着个汗王的头衔,们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只要皇上下册封圣旨,们的处境就会好上许多,这些情况应该比爷更清楚,这回来朝拜皇上,打的是怎样的主意,还需要爷来说吗?”
策凌敦多布道:“太子爷您当真能说动皇上下册封圣旨?”
“那是自然,爷以皇太子的身份想保证。”胤礽轻勾起嘴角,其实根本不需要他去多说什么,康熙本也就有了这样的意向,只不过是还打算先缓一缓调一调他们的胃口而已。
策凌敦多布走了之后,雅尔江阿凑上来问胤礽:“太子爷,您当真打算将这事给捅出去?”
“再说吧。”
西边天空的落日只剩最后一丝余晖,胤礽闭了闭眼,突然就想起以前胤禔陪着自己这草原之上看日落的情形,终究是轻叹了叹气:“回去吧。”
俩回到营地之时天已经擦黑,胤禔还像昨日那般郁闷地营地门口来回走动等着胤礽,见到他回来脸上先是绽开笑容,随即看到后面跟着的雅尔江阿又皱了皱眉,迎上去问道:“今日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也不饿不累吗?怎么还跑出去遛马了?”
胤礽下了马,顺口说道:“去看日落了。”
“……”
“走吧,陪用膳去。”
本以为又要被拒之千里之外的胤禔听了这句不由得松了口气,笑着跟了上去,胤礽转过头,对雅尔江阿道:“去看九弟吧。”
雅尔江阿点头,很自觉地走了。
胤礽转头冲胤禔笑了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