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在村人吃晌午饭时,突然包围了整个村子。鬼子能摸到村里,要缘于五虎和四豹媳妇随意丢弃在院外粪堆上的空罐头盒子。这两家媳妇吃完罐头,顺手就把空盒子丢在了门外的粪堆上。谁也没料到正是这几个扎眼的空盒子,给鬼子提供了顺藤摸瓜的机会,也让这两家人为此丢了命。五个鬼子遭到偷袭,对于已经把舜地的中央军清剿干净的鬼子来说是件大事。鬼子派出汉奸在各个村里明察暗访,让他们琢磨不透的是,敢于偷袭他们的究竟是中央军还是土八路?中央军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侥幸留下来的也被清剿的差不多了。舜地的八路还不成气候,只有几十个人藏在山里打游击,轻易不会出来。胆竟敢偷袭他们的究竟是什么人,鬼子的头目决心查个明白,这一查却查到了刘王坡。
鬼子包围村子的时候,进财正在家里吃饭。也许是在土匪窝里混过,遇到异常情况,进财与村人比起来总能保持一份警觉。当他听到村里传来阵阵马蹄声和脚步声时心里一紧也没顾得多想,迅即就把家人藏到了院门口埋粮食的地窖里,接着他用一捆柴禾把地窖口掩盖了起来。刚做完这一切,两个鬼子就端着枪从院门里冲了进来。鬼子冲进财叽哩哇啦地叫着,把他赶到村子的麦场虐。进财看到全村的男人几乎都在麦场的空地上,而女人却不多见。其中有几个年轻媳妇披头散发的眼里全是泪,看样子像是被鬼子刚刚糟蹋过。几十个鬼子架着机枪虎视眈眈地对着黑压压的人群,村人挤在一起惊慌地哆嗦着。这个当儿村里传出了女人们歇斯底里的尖叫声,进财看到翠翠提着裤子向麦场上跑了过来。翠翠两手提着裤子尖叫着快步地跑着,一个三十多岁的鬼子紧紧追着她。这女人老得头发都白完了,脸上常年不洗垢甲厚得一指头就能扣下一块,就她这个样子也有鬼子糟蹋。进财懊恼起来,***鬼子就不是人,连个疯婆子都不放过!翠翠两手提着裤子迈不开步子,她刚跑上几步裤子就掉了下来。这女人连底裤也不知道穿,一瞬间露出了白里透黑,黑里透白的花屁股。翠翠一倒在地上,紧追她的鬼子立即解开裤子扑了上去。依依翠翠的年纪都能做这个鬼子的娘了,鬼子竟然不嫌弃她的年老色衰,更不嫌弃她是个疯子。挤在麦场上的村人看到这一幕不寒而栗,有几个心软得紧闭着眼睛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女人们的尖叫声不断地从村中传来,鬼子们开始糟蹋那些年轻媳妇了。有几个成亲不久的后生眼里冒着火,刚涌到麦场边就被鬼子用枪给堵了回去。
在女人们的尖叫声中,一伙鬼子押着十几个五花大绑满脸是血的人来到了麦场上。进财看到这情景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被鬼子绑着押过来的正是五虎和四豹的家人。五虎的两个儿子连同将要出嫁的女儿,一个不落地被鬼子全抓了过来。四豹的家人也未能幸免,媳妇和三个儿子被鬼子一锅端地绑到了麦场上。进财心想鬼子们是有备而来,一进村就跑到这两个家户里逮人去了,至于为啥要抓这两家人进财想不明白。鬼子把这两家人拉到麦场边,按着他们的脖子让他们齐刷刷地跪成了一排。这情景让进财不由得想起了将要受刑的死囚,一时间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一个长得敦敦实实鼻子上架着眼镜的鬼子走到骚动不安的人群前,用生硬的中国话对村人说:“这几个人良心……大大地……坏啦……皇军要让他们死啦,死啦地……”
一个身着家织黑衣的汉奸趁机走过来,竖起大拇指对村人介绍道:“这是大日本皇军的池田少佐,前些天你们村有人袭击了皇军。知道实情的报告给我,池田少佐重重有赏!”
村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出启智,怕这个二杆子回来找他们算账。池田少佐看到没人吭声刷得一下抽出指挥刀,用鬼子话下达了处决五虎和四豹家人的命令。几个鬼子退后几步举起枪瞄准了跪在麦场边的那几个人。正在这时王静火突然挑着粪筐从村路上跑了过来。鬼子包围村子时,老汉正在村外拾粪侥幸逃脱了。老汉躲在远处看到鬼子要对他的孙子动手,情急之下跑了过来。王静火跪在池田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道:“不关他们的事,放了他们吧!”
汉奸走过来一把揪住王静火的衣领问道:“老汉,你该知道是谁袭击皇军的?”
王静火眯着两只糊满眼屎的眼睛在人群里左右扫视着,那些家中有娃娃参加启智队伍的主家户们全都低下了头,只怕被老汉两只要命的眼睛给认出来。王静火一眼就看到了挤在人群里的进财,他两只眼睛像两颗钉子样死死钉在了进财脸上。进财被王静火看得心里直发毛,随即他平静下来心想,这个节骨眼上即使王静火说出这事是启智带头干的,他也不会怪见。人嘛,谁不怕死?再说死他一个,总比死两大家子人要划得来。进财已做好了认栽的准备,不料王静火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之后却有转向了别处。他回过头对身旁的汉奸说:“我老汉整天在村外拾粪,不知晓你说的事!”
池田少佐弄明白王静火的意思后气得怪叫着举起了指挥刀,村人只觉眼前白光一闪,王静火的头像从蔓子上摘下来的南瓜样轱轱辘辘地滚到了他们脚下。村人看傻了眼也吓破了胆,他们没见过天底下有这么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