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七下午,经过了半日的争执,联军终于达成一致,开始向濮阳派遣使者。
庄少游在议政厅内,高居上首,不但田丰、乐进、黄忠、孙观、管亥悉数到场,庄少游还特意找了几名凶神恶煞的大汉来撑场面。比如孙观麾下的第三师副都统李柱,因为作战勇猛,已经被庄少游给改了名,现在叫做李逵!庄少游还特意下令辽南郡的锻造厂为李逵专门打造一双精良的斧头。
仔细打量了一遍来使,庄少游心中一阵的厌恶,怎么来了这么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当即冷喝道:
“来者何人?!”
不但是庄少游面色阴冷,厅内除了乐进和田丰神色平静之外,其余人皆是一副吃人的眼神瞪着那位使者,浑身的煞气皆是自动散发出来,厅内温度骤降。
使者完全吃不消,吓得浑身一个哆嗦,结结巴巴地应道:
“在下是盟主麾下祭酒,姓郭名图,字公则,颍川人氏!”
庄少游一听,原来是郭图这小人?看他这德性,罗先生竟然没有抹黑他,这可是很少见的事情啊!
“来人!将此贼拖下去砍了!”
听到庄少游的命令,厅外迅速跑进来两个彪形大汉,将郭图像提小鸡一般提起来就往外拖。
郭图心中甚是惊慌,但面上强自镇定,说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为何这般待我?”
庄少游根本不理会郭图的呐喊,反而接着喝问道:“是谁放此人入城的?”
乐进赶紧起身请罪:“将军息怒!是属下放他进城的,我军虽然与联军不死不休,但也不妨听他有何说辞,若是他对我军无用,再斩不迟!”
庄少游佯装思索,犹豫不决,那两名大汉已经将郭图拖出大门,一人将其摁在地上,一人已经开始拔刀。
郭图吓得浑身发软,尖叫道:“将军饶命!小的有重要军情禀报!小的给你做牛做马,万死不辞!”
这时军师田丰也开口劝道:“将军,不如先听听他有何说辞?”
庄少游这才微微点头,乐进赶紧抄门外喊道:“刀下留人!”
此时,长刀已经狠狠地落下,随着乐进的喊声,却是戛然而止,那行刑的大汉皱皱眉,用手捂住鼻子,郭图已经吓得尿了裤子,瘫软在地上。
两名大汉将郭图提起来,带到厅内扔在地上,然后拍拍手就退了下去。
郭图心中羞愤交加,勉强振作精神站起身来,恨恨地瞪了庄少游一眼,但眼中的怨毒一闪而逝,继而就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说道:
“多谢将军手下留情!”
庄少游不置可否,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显:就是给你下马威,你能咋地?
郭图心中大恨,但眼珠子却是滴溜溜乱转,上前拱手说道:“将军,在下此来是代表盟主与将军和谈!”
庄少游故作惊讶地说道:“和谈?为什么要和谈?”
郭图被噎在那里,吭哧吭哧半天,才理清思路,接着说道:“昨日一战两军皆是疲惫不堪,盟主及各位大人都有罢手之意,想必将军也不愿再这般纠缠下去吧!所以,在下代表盟主来此向将军传达握手言和之意!”
“放屁!你们想打就打,想和就和?老子不同意!来人,将此人给本将军打出去!”
刚才那两个大汉再次出现在厅内,手中一人握着一个鞭子,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郭图,郭图见状怪叫一声:“庄少游!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天下群雄的使者,你若是如此做了,等同于打天下群雄的脸!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庄少游冷哼一声:“本将军就在这里等着看看会有什么后果!打出去!”
一个时辰后,濮阳城西某山坡上,新的联军盟主大帐之所在。
袁绍脸色阴沉,双眼冒火地看着下方躺在担架上的郭图,郭图在那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停呻吟、哭诉。帐内气氛怪异,诸侯们都是有些哭笑不得,既觉得脸上无光,又觉得好笑。
只有沮授在那里一边摸着胡须一边沉思,按郭图的说法,这庄少游根本不给郭图开口的机会,直接就给打了出去,若这是下马威,是不是有点太过了?毕竟郭图代表着帐内十几名天下英雄的脸面,竟然如此不留情!
这个庄少游,好狠!
袁绍憋了半天才叹了口气,问道:“诸位,你们怎么看?”
淳于琼最先开口道:“盟主,庄少游实在是太过分了!这是当众掌掴大家的脸面,此事若是传了出去,岂不叫人笑掉大牙?所以,属下以为,必须向庄少游讨回公道!属下愿率先锋与庄少游决死一战!”
担架上的郭图闻言立刻停止呻吟,附和道:“盟主,属下以为可以一战!属下方才进城之时,见那城中已经被水淹没,水深过腰,交通不便,百姓往来皆是使用小船、舢板之类,此时攻城,当其时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袁绍有些意动,但是看向下方的众人,各路诸侯一听还要开战,当即不约而同地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那意思十分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