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只是丁刺史麾下一小卒,将军谬赞,文远不胜惶恐!”
二人分宾主坐下后,庄少游看了有些局促不安的张辽一眼,微微一笑,对于张辽今日来访的目的,心中已经明了了七八分,当下也不着急,眼珠子一转说道:
“文远今年贵庚几何?”
“回将军,文远刚及弱冠!只是面相有些老成,呵呵!”
张辽老老实实的回答,还很风趣的自我解嘲一句,庄少游却是惊奇的问道:
“文远如此年轻就有此作为,日后前程定然不可限量!”
听到庄少游夸赞一句,张辽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谦虚地说道:
“文远只是一莽夫尔,与将军一比,犹如萤虫与皓月!”
庄少游哈哈大笑:“文远何必妄自菲薄?要相信一切皆有可能!数月之前,本将军也只不过偏远之地的一小吏尔!当时哪曾想过会有今日?”
庄少游这么一说,张辽顿时哑然,不敢再开口接下去,庄少游的传奇不光是洛阳家喻户晓,如今怕是已经名扬天下,这种自我解嘲的话也就他自己能说,别人可不敢乱接茬。
见张辽不吭声,庄少游也不勉强,言归正传,接着说道:
“文远跟随丁刺史多久了?家中还有何人?”
张辽赶紧恭敬的答道:“回将军,文远跟随丁刺史已经两年有余!文远即使并州雁门人,家中老父老母俱在,还有兄弟姐妹五人!”
“文远英雄如此,想来家中兄弟也是十分了得吧?”
张辽心中十分纳闷儿,这位将军大人为何说话如此不着边际?连家里的琐事都一一询问?小心抬头一看,正好看到庄少游那双淡定又满含微笑的眼睛,顿时醒悟了过来!这个老狐狸!不,小狐狸!
张辽轻咳几声:“回将军,文远的几个兄弟在家务农打猎,当不起将军过问!文远此来是为。。。”
庄少游却是一摆手,说道:“本将军一见文远便心生欢喜,今日只论私交,不谈公事!”
一句话将张辽精心准备的一番说辞给顶了回去,张辽顿时急了,毕竟正值年少气盛的弱冠年纪,又不似庄少游这般经历复杂,当下也顾不上什么技巧,起身跪地行礼,急切的道:“将军恕罪!文远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今日此来,是受丁刺史所托,有要事与将军相商!”
庄少游略一沉吟,淡淡的说道:“退兵。”
张辽闻之一愣,下意识的一问:“然后呢?”
庄少游随口说道:“没然后了!”
张辽惊讶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没然后了?这么狠?
庄少游似乎猜到张辽心中所想:“文远,今日上午,袁绍从孟津渡夺船逃窜,被本将军的战船差点击沉,若不是袁绍他命大,此刻说不定已经葬身河底喂鱼了!昨夜若不是丁原阻拦,本将军又岂会容那袁绍跑掉?如今丁原孤立无援,大汉如今内忧外患,本将军实在不愿窝里斗,所以才放他一马,本将军的战船现在还在黄河上游荡,若是本将军不同意,丁原他插翅也飞不出司隶!文远你认为丁刺史还有跟本将军谈条件的资格么?”
张辽一听,顿时心头一惊,还有这事儿?怪不得这么长时间没听到袁绍的消息,原来是被庄少游追杀呀,那袁绍为何不来投靠丁刺史呢?寄人篱下总好过亡命天涯吧?还有,庄少游怎么这么狠?连袁家最出类拔萃的嫡系都敢追杀,他就不怕袁家报复?
至于战船的问题,张辽心里没什么概念,只不过此次从并州来洛阳的时候,也是要过河,当时可是费了不少的力气,若是庄少游的战船阻拦,想来过河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当然了,对于不习水战的张辽来说,庄少游战船只增加点麻烦,却不曾想过,若是庄少游不同意,并州军铁定过不了黄河!
想起临行前丁原的嘱托,张辽就一阵的头大,本来还指望跟庄少游讨价还价呢,这下好,人家一句话把路都封死了,回去可怎么跟丁大人交代?丁大人可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得谁骂谁,这可如何是好?
苦苦思索半天,张辽眼珠子一转,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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