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天这边打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吴匡追击逃跑的商船而去。
吴匡率军一直追出去三十多里,有些疲倦,此处河道大拐弯,河面上有个小山坡,那五艘商船就在拐弯之处停泊,但是天黑隐约之间看得有些不真切,吴匡略一犹豫,下令全军悄悄潜过去,爬上山坡,用火箭居高临下偷袭船队!还特意嘱咐手下下手轻一些,免得将船上的值钱给烧毁太多,耽误自己发财!
其实吴匡根本不需要考虑这么多,因为今晚他能得到的只是噩梦,跟发财一毛钱关系没有!
张三心情愉快地趴在山坡上,听着手下的汇报,注视着远处一片漆黑,这帮傻逼这不是自欺欺人么?老子打了这么些年仗,还能连你都发现不了?
“弩车准备!”
一千步,八百步,嗯?前面怎么黑压压的?吴匡有些疑惑,这天黑是把双刃剑,别人看不见自己,自己也看不见别人哪!
六百步了!“弩车预备,放箭!发信号给墨主事!”张三果断地下达了攻击的命令,五百台弩车整齐地发出飞蝗般的箭雨,四千枝大型弩箭朝着吴匡而去,顿时响起一片的惨呼声。
十里外的墨水接到信号,指挥船队立刻出发,溯流而上。
“弩车退后装填,弩手上前,六段箭阵!”张三看着不远处的伤亡惨重的何进军,这一下得死伤上千人吧?一边熟练地指挥着步兵弩手上前列阵,山坡面积狭小,兵力展不开,这次张三带来三千士兵,一半是操作弩车的,剩下一千五百是弩手,没人一架双连发单兵弩机。
吴匡本来以为自己行动已经很隐秘,不会有人发现,可谁曾想那山坡上竟然有埋伏!太可恶了!这一下就死伤七八百人,若是就这么空手回去如何跟大将军交代?见到箭雨过后对方哑火了,猜到对方在装填箭矢,一狠心,下令继续冲锋。
张三见状,嘿嘿一笑:“不怕你来,就怕你跑!弩手注意!第一、第二列,仰角抛射,预备,放!第三、第四列,抛射,预备,放!第五、第六列,平射,放!”
一千五百架弩机在张三的指挥下连续发射了三波箭雨,将勉强冲上来的何进军给打得落花流水,士气大跌,攻势为之一滞,吴匡勃然大怒:“弓手上前,给我放箭!”,手下的乱军稀稀拉拉的出来一些弓手弯弓搭箭,朝着两百步外的张三军开始抛射。
“呀嗬?敢跟老子玩儿对射!前三列注意,准备盾阵!后三列继续装填!弩车好了没有?给老子快点!”张三见到吴匡军竟然有弓手出来想要还击,骂骂咧咧地下令手下布阵防御。
“噹噹噹!”一阵稀稀拉拉的弓箭勉强抵达盾阵,被前三列的盾阵正好挡住,只有几个倒霉蛋被流矢射中,后三列的弩手已经装填完毕,张三一声令下,又是一轮箭雨,数百吴匡军倒地。
这时,弩车准备好了!张三大喜,命令弩车上前,居高临下一轮齐射,直接将吴匡军给彻底击溃,吴匡手臂上也中了一箭,带着残兵败将赶紧后撤,转瞬间就逃出弩机的射程,弩车再次装填也来不及了,张三骂了几句不过瘾,却是无可奈何,自己带的都是远程部队,还是别去近战了!将军可是说了,见好就收,安全第一,战斗第二!
清点一下伤亡,发现只有十几人被流矢射伤,没有士兵阵亡,顿时心情又好了起来,都是朝夕相处的弟兄,很多人还是两次大战高句丽的老兵,一起扛过枪,一起挖过矿,一起屯过田,一起砍过树,若是有人就这么去了,心中难免会有些感伤,辽南已经有两年没打仗,自己这步兵营一直得不到扩充,而且还变成了工兵!整天去感谢乱七八糟的活!今天这场根本不能算打仗,以后真正上战场血战的时候,得死多少人那!
过了一刻钟,墨水率着船队来到张三这里,却是为时已晚,本以为何进军能有些咬头,跟张三可以周旋一会儿,墨水的船队就能赶来进行火力支援,没想到不到半刻钟不到何进军就夹着尾巴逃跑了。。。忒不抗揍!一群废物!张三骂骂咧咧地说着,墨水也是有些不爽,自己这不白跑一趟么?十艘四桅战船,两千多人马,连口汤都没喝上!
吴匡气急败坏地带着残兵败将仓皇而逃,一口气奔出去二十多里,开始收拢残部,一清点,发现只剩下两千多人,吴匡顿时气血上涌,一口血喷了出来,晕厥过去。
周天将船队停泊在洛阳南门,刚才那五千何进军躲在城门附近逡巡不前,可能是在等待吴匡的命令吧,远远的看着周天的船队也不敢再上前来攻击,过了许久,吴匡的残部回来了,那败给周天的指挥官见到吴将军竟然败得比自己还惨,顿时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过又紧张起来。
这回回去可如何跟何大将军交代?这吴匡是何进的亲信心腹,最多挨一顿骂,但是自己却不同了,虽然也归何大将军,但不是亲信哪!想要找个人商量商量,这吴匡却是昏迷不醒,现在剩下的不到六千残兵里自己最大!没办法,回去吧,丑媳妇总得见公婆不是?爱咋咋地吧!
城外的战斗还没结束的时候,庄少游这边已经有了结果,那袁术的镇压引起了更大的反弹,局势彻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