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持枪的人影追赶射击。跑在最前的迷糊朝天放了一枪大喊:“放下枪。都站住。”其他队员也纷纷朝天开枪阻吓。后面的那个人影突然折身跑走。前面的踉跄人影喊道:“迷糊。是我。”说完就摔倒在地。
“小道士。”
迷糊虎吼一声。加快速度冲到跟前抱起小道士。只见小道士缩在地上捂着肚子喘气不已。显然是中了子弹。这时队员们都已赶到。黑头带人向开枪的人展开追击。马丙笃赶快检查伤势。小道士顾不上自身的伤情。赶快说道:“队长。那个人不是幸木由二。”
马丙笃此时哪里管得了日本人是谁:“你别乱动。还有哪里中枪了。”说完继续摸索检查。
小道士急切的拨开马丙笃的手:“队。队长。是白先生。”
马丙笃初听沒有什么感觉。心思只转了一下就震惊了:“白先生。咱们一营的白先生。”
小道士咬牙忍痛说:“就是他。”
听到此处。马鸿陵只觉得头皮发麻。夜静人深的华山猿啼鸟鸣。松风阵阵穿岭越涧。这座千年道宫里。二十五瓦的白炽灯炮昏黄无力。当年的小道士。如今的抱朴子在讲出这一句“就是他”时还是有些微微激动。尽管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快七十年。
马鸿陵再也保持不了肃神倾听。打断讲述问道:“爷爷。这个人难道真是白先生。不是幸木由二。怎么冒用日本间谍的名字。难道白先生本身就是个日本间谍。”
抱朴子笑笑:“哪里來的那么多日本间谍。你呀。现在的电视看多了吧。到处都是间谍。不过那时我也和你的想法一样。认为白先生确实是间谍。如果那时再仔细想想就明白问題。我们一营当年只是一个小小的基本作战部队。日本人犯不上费力安插间谍。不过这白先生也是间谍。也不是间谍。”
马鸿陵满头雾水:“到底怎么回事啊。还有幸木由二是不是同名同姓的两个人。”
抱朴子从容解释:“幸木由二就是白先生。白先生就是幸木由二。”
马鸿陵更加震惊。言语都有些失措:“这。这又是什么啊。明明是两个人啊。”
抱朴子喝了口茶。缓缓道:“我还是从那晚的经历说起吧……我和迷糊摸出阴井时。鬼子部队已经撤走了。我们在袁林边缘看到了两个日本军官。我和迷糊一商量。这恐怕是留下來盯住袁林的。这两个人要是一直在这里我们工作队都走不了。于是迷糊对上一个。我也挑了一个。就冲上去动起手來。和迷糊对打的那个日本军官手底下也平常。而和我交手的这个日本人却功夫了得。他的拳路让我觉得似乎交过手。而且从身形上越看越熟。我就问他是谁。沒想到此人听我说话后也不再打。把自己的同伴扔下來立刻逃跑。我就追出去。看着逃跑的人影我越发肯定是认识的人。这时我也不开枪。想着抓个活口。他不往日军撤退的方向跑。也不往安阳城里跑。而是仗着地形熟在这袁林周围乱窜乱藏。幸好我每次都能找出他來。这趟追赶可是不轻省。费了好大功夫终于追上又打了起來。这时我也认出才。这个日本人居然是我们老一营的白先生。我愣了一下。正想下狠手放倒他时。队长他们赶到支援。他见势不妙才掏枪射我。然后趁着大家救我的时候跑了。”
马鸿陵心中颇不平静:“爷爷。那这个人真是白先生。我记得你们在进入魔国领地时已经杀死了幸木由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