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道士手里的手电筒的无意划过一侧石台。发现石台下有道微弱的光亮闪过。马上说道:“队长。石台下有东西。”说完上去摸看。果然拣出了一个铜盘。和吴培文卖给赵如琢极为相似。只是表面沾了很多黄泥极难发现。
赵如琢擦拭掉表面黄泥后细细翻看。把另一只铜盘掏出來并列放置在石台上观看。确认了真是殷商时的古物。并且与现有的这只似乎是一套中的两只。
马丙笃看着铜盘说:“估计这伙兴隆木厂的人可能就是找与和铜盘相关的东西。看來已经运走了不少。这是一只遗留的。若不是小道士目光锐利恐怕也难保。这伙人绝对有问題。走。我们出去再审审。”
三人上到地面后。天色已黑了下來。來到配殿外时听到里面候贯一的喝骂声:“恁个熊胎样儿。敢带人來偷东西。说。偷了啥了。”
话音未落。又传來砰砰的拳脚捶打声。听到一个嘶哑的北京口音的人在求饶:“爷。候爷。您大人有大量。我这也是不得已啊。日本人抓了我全家老小。我也沒法儿啊。”
门外的马丙笃三人听到日本人这三个字。当时加快脚步冲进配殿。动作之快倒把候贯一吓了一跳。看清來的是自己人后就急忙表功:“恁们咋才來。这熊胎样儿刚才悄悄摸回來了。让俺老候一下逮住。可惜走了一个保镖。俺这看这群人不能追啊。要不然谁能跑了。”气恼间又动脚踢人。
马丙笃先拦住候贯一。看清地下躺的是个白净面皮的中年人。穿得虽然普通。但从皮肤和头发都能看出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人。马丙笃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还勾结日本人。”
中年人看到国军军官更是害怕。哆嗦着回答:“长。长官啊。我真是京城兴隆木厂的。我叫马海林。刚接了老爷子的班。可是这兵荒马乱的木厂也沒买卖。屋漏偏逢连夜雨。也合着倒霉催的。本來就沒有生意。日本人上个月还悄悄抓了我老婆儿子。逼我到袁林來给他们找些东西。我不敢不來啊。他们一路押着我们几个过來的。这五个都是跟我们多年的伙计。不是日本人。”
马丙笃听得奇怪。继续问道:“袁世凯把什么东西藏在坟里了要你们來找。”
中年人马海林回着话:“报告长官。我也为这事儿发愁啊。日本人他也沒说清楚是什么东西。只是说在以前临时用水的阴井里。幸亏这袁林我们马家还留着图样。不然真沒法儿找到这阴井。我昨天也跟着下去看了看。阴井里是有个洞。洞里头就是些泛绿的老铜器。取出來给日本人。他都说不是。还想今天下午跟我一起下來再找找呢。可沒成想。我们这一进园子就让这位……这位候老英雄给打了。日本人以为有埋伏先跑了。就把我扔这儿了。”
候贯一听完更加怒气上冲:“恁奶奶个腿。咋不早说那个熊胎样儿是日本人。早知道俺不看着你们几个也要抓住他。”
马丙笃继续问道:“一共有几个日本人。是什么身份。叫什么名字。”
马海林说:“从北平出來的时候有七个日本人。大卡车把我们拉到邯郸后有六个就留在邯郸了。其中一个中国话说得最好的监视着我们过來。这伙人说自己又是关东军又是什么大使馆。我也搞不清楚不敢问啊。留在邯郸的那六个字名我不知道。这跟我们來的日本人倒是知道名字。叫幸木由二。”
“幸木由二。”这个让人惊心名字被马丙笃、赵如琢、小道士和候贯一四个人同时复述了一遍。当然了。候贯一只是习惯性的随意重复。而马丙笃、赵如琢和小道士重复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大。。难道埋在魔国领地内的日本间谍又活了过來。世上真有长生之术不成。三人的心中都出现了这样一幕:队员们撤出后不久。一枝手臂从泥土中伸出。继而幸木由二的整个身躯都钻了出來。
赵如琢头皮阵阵发麻。震惊的追问:“马老板。你说的日本人真叫幸木由二。他人呢。”
马海林偷偷瞄了眼候贯一说:“他是这么介绍自己的。可能我也听错了。刚才和我一起进來袁林。不料这位候爷动起手就给惊跑了。”
马丙笃马上转问候贯一:“你看见人往哪里跑的。”
候贯一沒有磕绊的答道:“往北。应该是翻北墙出去的。”
马丙笃给小道士使个眼色。小道士会意马上窜出配殿向北追去。使出全力几个起落就不见了身形。候贯一看着小道士远去的背影叹道:“比俺当年还要快。真不孬这娃娃。”
马丙笃又问马海林:“你说的幸木由二是不是个头比我还高。人黑体瘦。年纪在四十左右。”
马海林却摇摇头:“长官。难道你和这个日本人打过交道。不过跟我们來的这个幸木由二的年岁也就三十不到的样子。长得还白净。个头比我还低些。对了。好象这个人身体活泛劲儿不太行。可能有风湿什么的怕湿冷。要不然早跟我们下井去了。”
听到这个描述。马丙笃和赵如琢对视一眼。各自吁了一口长气。看來是遇到同名同姓的日本人了。复生也好。长生也罢。断不至于三个月时间彻底改变身形和年龄。
这个事情放下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