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场面里闪动着的光线还具有宁神作用,让安妮也沉醉在这如梦似幻的美景中,全然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终于,那些星光不再洒落,而那个图案也变成了绿色,并开始闪闪发光。
她当然也想尝试一下别的两个图标,但眼前的情况下不会容许她有太多的时间,于是只好忍痛割爱,再次点击了一下那个带着光环的小人。
这次从图案的边框中冒出几条红线,开始向上沿伸,最为神奇的是,脚下那块石板居然也同时载着她浮了起来,让她的高度一直与正在产生变化的图案保持一致。
安妮透过莹莹发光的图案,发现那座雕像身上的魔纹也在向上盘旋,最终在她的腰部凝结成一条闪光的丝带,而这时面前的每一根红线上,都在如春天的花朵般盛开出一个图案,只不过这次的数量更多,有九个不同的分类。
每一个小小的图案都在放射出粉红的莹光,晶润可爱至极,有过之前的经验,安妮知道这个装饰或不如说是装置并没有危险,应该是某种具有特定用途的仪器,只不过技术太过于先进,构思太过于巧妙,让事情的进展带上了几分神话色彩。
对于不可认知的事物,人类会普遍认为那是一种魔法来含糊地加以接受,可是就在这如同仙境般的环境中,安妮除了惊叹外,却在考虑这里的动力来源,要知道,一个千万年未曾运行过的仪器还能保持着如此优良的性能,这种强罕防护能力的价值,并不亚于这台仪器本身。
每一个安妮家族中所培育出来的探索者,在那样的环境熏陶之下,都把神的存在看成一种事实客观存在,虽然崇拜感并未有所降低,但神在她们的心目中要更人性化一些,神能人所不能,但神也不是万能的,要不然,那些忠诚的第一代护卫怎么会突然发现他们集体失踪了?
坚信,却决不盲信,这种思想让他们在血脉最深处深深地刻写上了对事物表象的怀疑态度,总是通过寻找、收集、观察、分析进而去清晰地了解它们后面隐藏着的本质,更何况,安妮还是他们当中的佼佼者。
现在她注意到的,就是这个系统绝对是某种成体系的设备,如果说层层向上升高意味着一种进展,那么最终就应该是让身处其中的人有所收获。
收获?她微笑着再次点击了一下第二层的九个图案中那个带有光环的羽翼,这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可能源自于刚才那次相当失败的着陆和翱翔于天空中的舒畅心情,让她对‘飞’更为敏感一些。
这次一开始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依然是用洒下点点星光作为序幕,但接下来的变化却让她有点始料不及,那片图案整个地化作一阵光流,居然就这样被自己的宝石给吸附了进去,而且象吃了一顿大餐那样,宝石开始兴奋地透出红光。
安妮在过去的十余年中,从来没有见过自己这块石头竟然还可以发出其它颜色的光芒,现在这个情形,看起来倒如同它就算没中毒最少也醉了酒,如果因此而让自己这个寸步不离的朋友产生什么异变,她实在都没想出来应该怎么面对?
变化发生得这样突然,真有些让人措手不及,安妮也只是在反应了一瞬后,才马上伸出手去想要把自己的命根子给拔出来,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那块护符中射出一道红芒,笔直地映在了她的眉心正中央,这并不只是光亮,还带有一种实际存在着的能量波动,击得安妮的头向后一仰,心里一阵发晕。
就是这么一耽搁的功夫,那道红芒开始迅速减弱,慢慢消失不见,那些闪着莹光的图案也一起散开,纷纷消失在空气中,雕像身上的魔纹就象来时那样飞快向下消退,就连安妮身体下面的那方石材地板,也在慢慢降下,再次与四周扣合为一个整体。
空间里一时变得无比寂静,只剩下安妮一个人跌坐在地上,这座渺无人迹的空阔殿堂里,只余下过去千万年来不曾变化过姿势的数十座立像,安宁地望着远方。
安妮皱着眉头,周身都在颤抖,体外还隐隐能见到光芒闪耀,似乎正在脑海中与什么人苦苦对抗,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可以看出来这种反抗也变得越来越软弱无力,终于在达到一个临界点后,被压服下去。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她才睁开了双眼,神情却明显变得极其放松,喃喃自语道:“原来是用这种强行灌输的能量,教人学习一种技能,倒是吓了我一跳。”
原来,刚才被红芒射中后,安妮忙运起自己的异能与之相抗,可这道能量十分怪异,虽不十分强大,却锐利得如同钢针,无论多么厚实的能量屏障,都是一透而过,杀得她溃不成军。
可等到那束能量流真正进入脑中时,却并未形成破坏,那些能量分散开,在特定的区域里刺激她的脑神经单元,自发性地在心头形成了一段记忆——那是关于飞行术的操作技能。
本来安妮是可以浮空而立的,她在童年时代就拥有了这项异能,可那只不过是利用身体不断向外扩展开来的护罩排开空气后,所达成的被动悬空效果,严格地说,这应该算是一种浮空术。
现在这门新的技法却完全不同,刚才的这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