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鳞等人一直在山洞内停留了快半个月之久,总算两位家主恢复的完好如初了,好在这段时间也并沒有遇到其他的修士前來找麻烦,几人调整好之后开始重新上路了,只是几个人的关系明显有了变化,不管陈天宇还是叶华所有的建议都带着商量的口吻征询逆鳞的意见,似乎早已将其看做这个小队的首领,至于冰燚,两人同样也是尊重有加,对于她所表现出來的不俗实力,二人自问恐怕也同样不是她的对手,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实力决定一切,不仅仅是在中原大陆,在苗族内部也是一样,之前因为跟逆鳞发生争斗而险些魂飞魄散的那名苗族魂蛊此时终于完全控制了这具新的身体,然而修为大降的他自然无法继续参加族内的长老会议了,
一个巨大的帐篷在村庄的正中央格外显眼,白色的篷布之上用不知什么颜料画的各种飞禽走兽,还有一个个身穿异服的苗族人似乎在忙忙碌碌,显得那么栩栩如生,在空隙之处夹杂着大大小小一些奇怪的符号若隐若现的闪着光芒,这便是苗族的议会厅,
会议厅内一张圆形的木桌旁边围坐着四个人,一张空着的位置反而变得特别显眼,这张位置原本应该是那名修炼魂蛊的苗族峒长的,可惜此时的他已经被剥夺了这个资格,所谓树倒猢狲散,人走茶即凉,纵然他此时心有不甘却也沒有办法了,
“施峒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此番赵峒长会落得这种下场,”问话之人正是坐在主位的一名苗修,从身上的服饰來看此人要比其余四人华丽的多,加上身上的银质配饰足以证明此人的地位比起其余几人都要高很多,最主要,此人竟然已经踏入了元婴期,这是修真下界顶阶的存在了,不错,说话之人正是苗族的族长,
“哼,那个沒用的东西,在外出之时遇到了几个中原修士并与其发生争斗,竟然被其毁了肉身,据我说知这几名修士不过都只是心动期修为,真是丢了我们苗修的脸了,要我说來剥夺他的峒长之位都是便宜他了,根本死不足惜,更何况还赔上了我的一条黑蜈蚣,十足的废物一个,”说话之人口气阴冷,更加吸引眼球的是此人肩膀之上缠绕着一只白色的蜈蚣,样子和当日逆鳞斩杀的那条黑蜈蚣并无二致,只是大小來说身形足足涨大了一圈不止,很明显此人就是那个修炼虫蛊的苗族峒长,灵寂中期的修为,
“施峒长,你说话又何必如此刻薄,我听说这几名中原修士之中有两人所使用的功法颇为古怪,其中一人虽然是心动期修为可自身的神通绝对不下于灵寂期修士了,我有好几个手下也被其灭杀,难道还抵不上你那条黑蜈蚣么,”说话之人身材魁梧,这在矮小苗修之中绝对是极为少见的,而且脸上长满了怪异的鬃毛,看上去反倒更接近于野兽一样,
此人是苗族之中的另一位修炼兽蛊峒长,修为是在场几人之中最低的,只有灵寂初期,跟那修炼魂蛊的赵峒长关系还算不错,此次自己弟子在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了中原修士,那赵峒长正好路过出手相助,虽然最后的结果不尽如人意,可终究对方变成这样自己也有责任,加上折损了几个弟子,心中大为郁闷,
“就凭你手下那些虾兵蟹将,恐怕一百个也抵不上我那只黑蜈蚣吧,”施峒长对于那个修炼兽蛊的峒长嗤之以鼻,不过在他看來还是更喜欢蛇虫鼠蚁多一些,
“你,你别太过分了,我也未见你那些毒虫有什么能耐,”兽蛊峒长有些坐不住了,
“怎么,你若不服我们两个出去比试比试,看看是你蛊惑的魔兽厉害,还是我培养出來的白蜈蚣厉害,”施峒长轻蔑的一笑,同时伸出右手抚摸了一下已经爬到手臂上的白蜈蚣,而那毒虫似乎也非常配合时机的扭动了一下身体,竟然一瞬间从右手消失并出现在左手上,
“你,”那兽蛊峒长被气得脸色铁青,自己折损了弟子还要被这家伙奚落一番,可坦白说他自己也知道凭借灵寂初期的修为根本沒有任何胜算取得胜利,心中虽然不服可却沒办法回话,“呯”的一声拳头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咳咳,看來施峒长的这个小家伙修为又精进了,不如我來跟你试试如何,”坐在族长旁边一直沒有说话的那名苗修终于开口了,那是一种让人听了极为厌恶的声音,好像锯木头一般刺耳,然而这种声音如果跟他的面容比起來,或者可以称作天籁之音了,
此人比起另外两名峒长还要更加矮小一些,浑身上下裸露出的皮肤几乎沒有一块完整的地方,或是挂着腐烂的肌肉,或是流淌着汁水的化脓伤口,尤其是脸上,诡异的绿色皮肤完全不含有一丝正常人该有的血色,好像发霉变质的馒头一般,
边说此人还边向着那只白蜈蚣伸出一根残缺不全的手指,似乎在逗弄那只毒虫一般,而仅仅是这么一个微小的举动,一股绿莹莹的雾气便顺着指尖飘散了出來,那白蜈蚣似乎嗅到了这股雾气,立刻开始向后退去,似乎极为害怕一样,
这人是四个苗族峒长之中修为最高,仅次于苗族族长的灵寂后期存在,而同样令人畏惧的是此人修炼的是毒蛊,这一身的皮肤也正是亲自试炼了上千种毒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