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山和白羽昇。虽然沒有被枫叶少主直接击杀。但是他们是燃烧自己的生命作战。此刻。他们的所有生命精华、寿元。全部都消耗殆尽了…………
“血老。他们两人还有救么。”罗晨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其实说來。他和仙剑门、天羽门。都沒有什么太大的关系。甚至曾经还是敌人。可是经过邪神宗入侵的变故之后。他们就全部变成了统一战线上的盟友、战友。世事无常。就是那么不可思议。
如今。凌云山和白羽昇更是为了拖延枫叶少主。为罗晨赢得逃跑的时间。而不惜燃尽自己的生命。不论他们是为了门人也好。还是其他。这份情义都沉甸甸地摆在那。
岁寒知松柏。患难见真情。
罗晨不知道什么“正气凛然”、“义薄云天”的。现在他只知道。这两个人是因他而死。他无以为报。
“他们体内的生机已经所剩无几了。就连神魂都在飞速消散于天地之间。除非拥有暂时收存魂魄的法宝。今后或许还有复活的可能。可是现在上哪里去找…………”
血老轻叹了一口气。他声音亦是颇为虚弱。显然刚才施展出的祭祀秘法。让他损耗极大。此刻他的语气里也有着无能为力的感觉。
凌云山二人。情况和风老鬼这些恶灵完全不一样。是生命耗尽。魂飞魄散。风老鬼那些恶灵是属于侥幸。属于变异。完全不能够相提并论。以偏概全。
“父亲。父亲。……”
这时候。凌云烟也出來了。声音嘶哑着。泣不成声。早就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还有仙剑门和天羽门的一些弟子长老。都是和凌云山、白羽昇两人有着密切关系的人。一个个神色悲痛欲绝。如丧考妣。全部都出來了。不然就再也沒有机会见到二人。
一时之间。宽阔的潜水法宝之内。尽是悲泣声、呜咽声、哀鸣声在回响。凄然悲怆。
甚至还有人悲痛得失去了理智。将怒火发到了罗晨身上。竟是出声斥责、怒骂。
“都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爷爷。你是害人精。”
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一把鼻涕一把泪。指着罗晨鼻子就骂了起來。
罗晨神色寂然。默不作声。他不会和这个少年计较。
任何人突然失去了一名重要的亲人。都很难保持得住冷静。这是人之常情。罗晨可以理解。不会怪罪。
还有好几个人在谩骂、在埋怨。甚至投來愤怒仇恨的目光。不过罗晨都沒有做出回应。就是自始至终沉默以对。现在这些人情绪不大稳定。越是解释越是添乱。反而会刺激到他们。
“你们都给我冷静下來。”
突然。一名明显是长辈的白须老者开口了。是斥喝那些将矛头指向罗晨的人：“如果不是这位少侠。我们早就死得一干二净了。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若不是这位少侠对我等有大恩。两位门主会不惜以死相救么。你们如今是在恩将仇报。两位门主知道了。都难以瞑目。”
白须老者一顿训斥。登时就将所有人都喝住了。一个个在愣然片刻之后。才如梦初醒。深深地明白了刚才自己的失礼。甚至行径卑劣。脸上皆带上了羞愧之色。
“云烟…………”
忽然之间。凌云山死灰的眼睛略微睁开了一丝。但是依旧沒有任何生机。声音如同蚊呐。微不可闻。明显是回光返照了。
“父亲。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早已哭得梨花带雨的凌云烟。此刻突然止住了哭声。激动地睁大了眼睛。所有人都安静了下來。神色悲凉。默默地看着这对生死离别的父女。
“云烟。别伤心……为父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母亲…………”凌云山嘴唇微动。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
“不不。”凌云烟当即又忍不住啜泣了起來。“父亲您别说了。我一定会治好您的。您要坚持住。”
“为父已经沒有多少时间。有些事情是该让你知道了。”凌云山低声说话之间。将一个小木盒子交给了凌云烟。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紧接着。凌云山却是转向了罗晨：“少侠…………”
“前辈请说。”罗晨连忙回应道。
“少侠可否答应凌某一件事情。”凌云山眼中带着几分希冀和恳求的神色。“能不能替我照顾仙剑门的门人弟子。还有我女儿……。”
“前辈放心。即使前辈不说。晚辈也会竭尽所能。”罗晨根本就沒有考虑什么。立刻就重重地点头答应。
“好好好……”凌云山灰暗下去的眼眸有了一分光彩。是欣慰的光芒。
“云烟。你要答应为父。一定要好好地活着…………”最后。凌云山还是看向了自己的女儿。
“我会的。父亲。父亲。……”
凌云烟话刚出口。凌云山的眼睛陡然间再次闭合了。嘴上有着一丝淡淡笑意。眼角一颗泪珠缓缓滑落。是不舍。还是欣慰。沒有人知道。
闻名整个东南大陆的一代宗师。仙剑门的门主。最后以一个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