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见,他一个人坐在这里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东西,兴致满满,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要一起欣赏的东西,恕她沒有见识,真的沒有见过这是一盆什么花,
他耐心的对她讲解,“是昙花,”
常听人说道“昙花一现”,她还真的沒有见过真正一现的昙花是个什么样子,静谧的夜里,这个男人一个人在这里静静的等着昙花的一现,她沒想到欧阳成俊竟然还有这么风雅的一面,
欧阳成俊拉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很有兴致的对她讲:“昙花只所以可贵,就是因为它紧紧在夜里一现,它因为它的矜持而声明远扬,虽然它花蕾淡雅但是却美丽异常,就和你一样,从不骄纵,从不声张,只是在夜里默默的绽放,但是却已足以抓住人心对它念念不忘,”
他埋头在她的肩膀上,“知道吗雨琳,你就是我人生中最美的昙花,仅仅一现,就能让我用一生的时间去回味,”
他把昙花一现讲的如此富有生命力,如此的动听,可是汪雨琳怎么还是觉得昙花一现这个词并不美妙呢,她在他的生命中如果是昙花一现,那不是很快就会消失不见吗,在他的人生中从此凋谢,
她撅着嘴,宣示她的不满,“我不喜欢做你人生中的昙花,开过之后很快就凋谢了,”
“不是的,雨琳,”男人微笑着盯着眼前的那盆昙花,“虽然它会凋谢,但是它的美确是别的花望尘莫及的,正因为它很快会凋谢,所以它才变的更加难能可贵,它的美才会永远存留在人的回忆中,它凋谢了亦会蓄足能量,再次绽放还是一样璀璨夺人,”
汪雨琳听的似懂非懂,好吧,她承认她是沒有那样风雅了,不过,他的意思她听懂了,她就是他生命里独有的那支昙花,即使谢了亦会再开,如此反复,永不会一世沉寂,
天沒放亮,牵牛花迎着太阳吹起喇叭;伴随太阳,蔷薇花涂红抹脂妖艳绽放;夕阳西下,烟草花才从梦中惊醒;天色黯淡,夜來香才开始迷醉芬芳,
然而一切沉寂之后,昙花才深情款款,出來一现,它洁白的花瓣一点点慢慢的打开,终于露出了它迷人的样貌,幽香顿时四溢,泻了满园,
汪雨琳忍不住感叹:“真的好美,”
她不禁的搂紧了男人,在这么美的情境,和自己爱的那个男人静静的相拥坐在这里,这样的风雅汪雨琳似乎懂了,
为了庆祝汪雨琳大病初愈,死里逃生,这一天程子申、杨雅,还有季恩桥都到欧阳成俊的别墅來聚会,
为了报答王医生的拔“刀”相助(这里的刀说的是手术刀),还特意把那老头一起邀了过來,
还好王医生不是个无趣的老头,既时尚又前言,跟这帮晚辈们完全能玩到一起去,一点沒有隔阂,
这个空荡荡的别墅里从來沒有这么的热闹过,
陈妈和管家就连做起事來都是干劲儿十足,谁不希望这个家里有点生气呢,这里一直太冷清了,能热闹一点他们自然也是特别高兴的,
平时很欢实的两个小奶包今天这么热闹的时候竟然有些反常,吃过晚饭便嚷着要上楼休息,
他们当然沒有什么心情玩儿,现在妈咪和欧阳叔叔的矛盾解除了,还有另一件他们更苦恼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那就是沈睛妮撞死他们外公的事情,他们要想办法查这件事才行,哪有闲情去和大人们胡闹,小孩子的世界大人是不会懂的,
大人还都以为两个小奶包是跟他们玩儿不到一起去,所以也就沒有觉得他们两个有什么异常,随便他们去做什么了,
聚在一起自然要狂欢才过瘾,可是无奈汪雨琳的身体还未完全好,不能喝酒也不能跳舞,不能做剧烈的运动,那能想到的就只有打牌了,一项既适合男人又适合女人的大众棋牌类游戏,
可问題是,汪雨琳就连打牌都不会,为了让她跟大家融合到一起,感受一下当代人的小资生活,她被几个人硬架着上了牌局,
季恩桥、杨雅、王老头,加上汪雨琳四个人一个牌局,程子申是杨雅的军师,而欧阳成俊是汪雨琳的军师,沒办法,这女人赌商实在太差,还好背后有欧阳成俊给撑腰,否则这一晚上一定输了个底朝天,
那三个人可真是丝毫不讲情面,平时赢不到欧阳成俊的钱,这回抓住了汪雨琳还不痛快的赢个够,
虽然不是自己掏钱,但是看着手里的钱一点点变少,汪雨琳的心疼的不得了,她不喜欢这类东西的最大原因就是因为输钱了会心痛啊,
“我不玩儿了吧,”她仰起头问身旁的欧阳成俊,
“沒关系,打打就会了,不要扫了大家的兴,”
汪雨琳凑到欧阳成俊耳边,轻声对他说:“我输了好多钱啊,还是别玩了,”
他还以为这个女人不想玩儿了是因为不会,闹了半天她原來是因为输钱心疼,欧阳成俊汗水了,他的家产怎么也够这小女人输上个一时半会的了吧,
他实在难掩笑意,摸着汪雨琳的脑袋,“沒事,只要你玩的开心就好,我给你买的起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