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桥头。
卫士看到,忙追出言呵斥。
杨悦向卢照邻递个颜色,卢照邻心领神会,高声叫道隋国公主过桥,人在此,敢不让路。”
高阳公主等人听到喧哗,抬头望,不由暗暗皱眉,见果是杨悦路过。忙止住卫士,不情不愿地上前与杨悦见礼。
如今杨悦早已今非昔比。她这个“隋国公主”乃是国宾,身份超然。又是圣上跟前的大红人。众人自然不敢得罪。
见他们行礼,杨悦反觉无趣,与众人淡淡见过礼,各自下桥而去。
想到,杨悦不由感慨万千。一路慨叹,与卢照邻继续向西。
走到尚善坊附近,卢照邻突然扑闪扑闪大眼睛,不肯前行。
杨悦会意地笑道要不咱们到翠云楼吃饭去?”
卢照邻欢呼一声,抢先向翠云楼冲去。
杨悦这才明白,这家伙要求到南市、北市,而不去西市,大概早已存了逛累了到翠云楼吃饭的心思。不由摇头暗笑。
卢照邻虽然人小鬼大,但毕竟还是个孩子,天下书社的饭菜不见得不好,在酒楼吃饭不过图个新鲜罢了。
翠云楼的伙计到是好记性,见到杨悦与卢照邻,竟然还记得。笑嘻嘻地跟着二人到了楼上,卢照邻径直走到原来坐过的桌边。
那伙计却请杨悦二人到其他空位去做,笑着说道小客官,实在对不住,这个位子已有人包了。”
“人包了我的位子?”卢照邻咕哝着,不情愿跟着杨悦坐到另一边去,仿佛那地儿真是他的一般。
伙计满脸笑着道小的也不知她是何人,只是那女子十分奇怪,每天都会来这儿,却又不是来吃饭,只喝盏茶便走。”
“奇怪女子?”杨悦心中一动,来了兴趣,笑道,“那人可是穿了一身黑色衣衫?”
伙计笑着点了点头猜得一点不,她的确穿了一身黑衣。头上还裹了黑巾,连喝茶都不曾解下来过。”
难道真的是“阿难弟子”?杨悦心头大动,急忙问道她一般时候会来?”
“这个时辰也早该来了。”伙计有点诧异地说道,“今日没来呢?”
“她都是一个人来么?”杨悦又问道。
伙计点了点头,笑道认识她?”
见杨悦摇头,又说道对了。上次在这儿遇到的那位也常来这儿。”
雪人?杨悦心中更是一震,难道阿难弟子来此真的是为那位“雪人”?
急忙又问道那位与那黑衣女子是否相识?”
伙计摇了摇头笑道这个小的并不清楚。要说相识,但他二人从来没有说过话。要说不相识,那黑衣女子总是与那位前后脚一起来。等那位走,她便也走。”
跟踪?阿难弟子为跟踪“雪人”?杨悦心中暗奇。
那伙计见杨悦发呆,又笑道的那位还曾向小的打探过的消息,问是否再来过这里。”
“哦。”杨悦心不在焉地应道。
卢照邻早已不耐烦,叫伙计快点菜。
伙计一面笑着点菜,一面指了指旁边一个雅室,又道刚才小的看到的来了。喏,还是在那个雅室。”
“哦?没想到又遇到他。”杨悦见说“雪人”也在此,便向卢照邻点点头,去雅室走去。
杨悦也不客气,径直推门而入,想开个玩笑,吓那“雪人”一跳。
然而没吓到雪人,反而是杨悦一呆。
门内没有“雪人”,反而有另外四个人。
那四人分别是滕王李元婴、越王李贞、纪王李慎,还有蒋王李恽。
四人见到杨悦,不由一声欢呼。
“你怎我等在这里?”
“刚才还到天下书社东都分社去找公主…..”
“傅渐说不知公主去了哪里。原来也在这儿。”
……
滕王、越王、纪王三人见到杨悦,立时七嘴八舌地叫道。唯有蒋王只看了杨悦一眼,没有。
“本公主能掐会算,一算便知你们在这个吃酒,所以来了。”杨悦见到三人,心中也十分高兴。她见李贞身着白裘,想那伙计定是认了人。
三人听了,一阵大笑。
“看来你等是来为圣上祝寿的。”杨悦笑道,“圣上不是下诏各地亲王不必亲自来祝寿么?你等怎敢不听,不怕被圣上骂?”
“圣上那是给那些‘之官’的亲王下得诏令,似我们这等闲人不来祝寿,只怕反而要被圣上骂。”滕王笑嘻嘻地回道。
杨悦滕王所说不。
中国的地方行政,最初是周代的分封诸候王,到了秦时开始郡县制,到了汉时,却是郡县与分封并行。
这郡县与分封到是各有利弊,杨悦先前曾就此跟李世民等人辩论过。
郡县有利用中央集权,而分封却也不是全无益处。分封诸候,虽然有所谓的“八王之乱”。但也有重危室之功。汉高祖死后,吕后掌权,幸有诸候王扶持,皇权才又回到刘氏手中。
李世民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