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还有印象。”
“原来你是澹大侠”杨悦一声欢呼,激动地差点跳起来,大喜道,“当日澹大侠送我金箭,小弟一直还没空用过……”
杨悦当初刚到长安,戏耍柴进那个无赖时,这个“澹大侠”便在一旁。当时他戴着斗笠,杨悦不曾识得面貌,此时见是旧相识,更加放心。即无异议,立时便请动身前往灵台去。
滕王、越王、纪王见杨悦与这个虬髯大汉是旧相识,虽然纳闷,却也去了一半疑心。不再多说什么。
虬髯大汉向滕王三人说道:“干脆你等也一起上路,此去灵台,路过麟游,正是同路。”
滕王、越王、纪王见说,均想到了麟游或者杨悦会改变注意,也或者圣驾已从扶风走了近路先已到了麟游,到时候请杨贵妃劝她,也许会管用。
众人即无异议,便一同辞了庙丞同往灵台而去。
从凤鸣向北走上百八十里才是麟游,再向北走上百八十里便是灵台。此时已偏离了向西去的驿路,虽然不是驿路,但是九成宫所在之地,路上到也好走。
月明星稀,然而此时却恰好相反。七月上弦之时,月牙昏黄,没过多久,却又落了下去,只见满天星斗灿烂。
天夜之下,七匹马不急不缓,向前赶路。
滕王三人不欲泄露身份,一路上少有言语。
那愁苦书生与那毛杆书生,也是两个闷葫芦一般。一路上,一个低头沉思,一个抬首望天,不知各自在琢磨什么。
到是杨悦精神抖擞,没有一点困意。与虬髯大汉东拉西扯说个不停。
那虬髯大汉原来姓张,单名一个“澹”字,在家排行第二,字叫做“仲坚”。
张仲坚
听了这个名字,杨悦差点笑疯,原来“虬髯客”真有其人,到也真是个侠士,但却比那李靖小了一半年岁,不过三十几年模样,估计根本没有见过红拂女,如何能跟李靖争美?
张仲坚扫了一眼杨悦腰中宝剑,笑问:“敢问杨兄弟,你的宝剑可否借在下一观。”
杨悦笑着从腰间解下宝剑递给张仲坚,说道:“张兄想看,但看无妨。”
张仲坚接过宝剑,抽剑出窍,随手一挥,但见紫光一闪,星夜之中,竟然眩目夺彩,刹时间,众人眼前一片光闪,犹如一道火盏。
“好剑”张仲坚大声赞叹,“紫电青霜,这‘紫电’果然是把罕见的宝剑”
杨悦呵呵笑道:“张兄眼力不错,竟然一眼便认出此剑乃是紫电。”
愁苦书生本在抬头沉思,被紫电一闪,醒过神来。听了杨悦的话,竟是微微冷笑:“这有何难。紫电青霜,顾明思议,想这紫电乃是一道紫气,那青霜便是一道青光,再好认不过。”
杨悦虽被他奚落,却不并不着恼,只嘻嘻一笑,说道:“原来先生也早已认出它是紫电?”
愁苦书生嘿嘿不语。
杨悦笑道:“不知先生腰中所挂,是刀还是剑?”
原来杨悦心细如发,自见到愁苦书生以来,便已发现他腰中悬的剑十分怪异。说他是剑吧,那剑鞘却有一个大大的弧度;说他是刀吧,比平日见的横刀又窄了许多,跟剑一般,因而有此一问。
愁苦书生却似没有听到,双眼又已望天,不作回答。
杨悦不由尴尬。
张仲坚在一旁笑道:“怎么,白先生的宝刀不想让大家见识见识。”
原来是“刀”,杨悦心道。这才知道那愁苦先生原来姓白。
“在下这把刀,只用来杀人,却不是给人看的。”愁苦书生森然说道,令人陡生一阵寒意。
那吕秀才听了,似有所悟,转头看了白先生一眼,眼中异样大起,只是在星夜之中,众人并不曾看到。
张仲坚还剑入鞘,递还给杨悦。
杨悦并不去接,拱手说道:“‘宝剑赠侠士’,不满张兄说,小弟并不会使剑,莫如送给张兄吧。”
张仲坚一怔,正待说话,越王在一旁已急急说道:“不可”
滕王也道:“对,不可”
纪王反而奇道:“为何不可?”
反似代杨悦问了一句。
越王道:“这剑乃是六哥送的,不能送给他人。”
“对,老六原本送给我,被你抢了去,看在老六的面子上,我才不再要回。”滕王说道。
“那又怎样?如今在我手中,自然是我的,我愿意送谁便送谁,要你管?”杨悦微微冷笑。
“当然管得。”越王急道,“六哥当日说过,让我看着你……”
“对老六这剑给了你,意义大有不同,乃是定情之物……”滕王猛浪,信口言道。
“胡说八道”不等二人说完,杨悦已大气,手中马鞭一甩,挥向滕王头顶。
滕王一愣,没想到杨悦会挥鞭,一时忘记闪躲。
“闪开”杨悦本不过虚声势,但见滕王并不躲开,却收势不及,不由大急,叫道。
眼看一鞭便要打实,突然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