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王等人“告状”。想到刚才众臣的眼神,杨悦少了些忧虑,跟在李世民身后洒洒而行。
一直走出玄武门。左、右屯卫的飞骑彪汉,看到李世民来,纷纷躬身行礼。但见到李世民想着心事,便不敢出声打扰。
杨悦在李世民身后,笑着向众骑点头示意,到像这些卫士向她行礼一般。令杨悦突然想到一个成语,不由轻声一笑。
李世民听到笑声,回过神来。回看了杨悦一眼,问道:“你笑什么?”
杨悦见问,干脆放声呵呵一笑,说道:“臣刚才跟在圣上身后,穿过玄武门,突然想到一个成语,十分好笑。”
“什么成语。”李世民看到杨悦放声大胆的笑,也受到感染,面上微微有了笑意。
“狐假虎威——”说完,杨悦一阵恣意的笑。
李世民回看一下众飞骑,见两班骑士齐整的立在身后,躬身行礼,自己只低头想事儿,反而是杨悦似在检阅兵士一般,昴然而过,的确有点“狐假虎威”的意思。也不由纵声一阵大笑。
笑声穿过山野,划破西内苑的平静。西内苑位于龙首原余坡,空旷辽远,山势平缓,草地青青,山林参天,林中时而传来鸟鸣不断。
大笑之后,似是郁闷稍解。李世民默默地望着远方的山林,突然说道:“悦儿,陪朕骑会儿马吧。”
杨悦点了点头。
李世民挥手,吩咐一声,“百骑”的卫士牵了两匹马来。一匹是通体紫色的骅骝,另一匹则是上次杨悦为杨贵妃选的狮子骢。
杨悦惊喜地问道:“它被驯伏了?”
李世民点了点头,示意杨悦骑狮子骢,自己翻身上了紫骝。一指远处的树林,说道:“看谁先到。”
“好。”杨悦话言未落,已抢先冲了出去。
李世民嘿嘿一笑,见杨悦耍赖,并不为忤,反而激起心中顽趣。等到杨悦跑出一箭之地,也就是大约六十步远,才纵马跃出。
李世民有点托大,如今杨悦的骑术早已到了顶尖地步。
这些日子,李愔虽然不在,但她在晨曦里到灞河遛马的习惯却并未改变。杨悦的骑术比李愔在时不知又高出多少。
加之杨悦体轻马锐占了优势。李世民恁是骑技高超,追到最后却只拉近了三十步左右。弓马骑射向来是李世民最为自诩的事情,没想到杨悦的骑术竟至于斯,到是让他有点意想不到。
“朕难道真的老了?”李世民意兴阑珊,怅然说道。
“是臣骑术好。”杨悦不谦虚地微微一笑,“圣上怎么不夸臣,反而妄自菲薄。”
李世民听了,又是一阵大笑,十分畅快。
然而欢笑之下,眼中却依旧闪过一丝抑郁。突然指着山林旁的一片花丛,说道:“悦儿,你看这片花儿开得可好?”
花丛娇艳色红如火,十分娇艳。杨悦点了点头,随了李世民一起走过去,心中暗猜李世民今日到底在想什么?
李世民伏下身去采了一朵,回手帮杨悦插在耳鬓。
杨悦一愣,想要躲开却没来及。讪讪地从头上取下来,拿在手中,凑到鼻下闻了闻,笑道:“好香。”
李世民默默地看了她片刻,眼神十分复杂。杨悦不敢看他,眼神转到一旁,心下不由惴惴。
李世民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朕一直以来,以为可以掌控一切,可有时候却并非事事尽如人意。”
“李世民到底想要说什么?”今日的李世民,让杨悦十分不解,暗暗寻思。
李世民不再看他,继续说道:“比如朕自小顽劣,喜动不喜静。可自从做了皇帝,打猎闲玩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每日只在大内方寸之间行走,到有点像牢笼一般。这天下的事儿,有所得必有所失。”
这一点,杨悦到也知道,史书中记载,李世民不知被臣子们阻止过多少次出猎。特别是魏征在世时,不只打猎要管,李世民的家事也被他管来管去,当真是难为了这个一向情性冲动好勇尚武的李世民。
想起昨日,听滕王等人说李世民找他们商议出猎的事儿,难道今日在两仪殿中,又被那些“不开眼”的朝臣们阻止了,因而郁闷?
“圣上若实在觉得闷,任性一次,出去散散心,又有何不可。”杨悦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实在不行,臣请去说服这些顽臣。若圣上闷出病来,于国于家也并非好事儿。”
李世民望向杨悦微微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朕下月将去九成宫消暑,群臣到也没有反对。那儿附近有不错的猎场,可以打猎。”
“那圣上到底为何郁闷?”杨悦奇道,今天李世民的确有点怪异。
李世民不言,望着远处的丛林里惊起的飞鸟,半晌才又说道:“悦儿,你不会怪朕吧。”
杨悦心中一颤,不解地望向李世民。
李世民回头看了看她,嘴角露出苦笑:“悦儿已超过我朝律法规定的适婚年龄,今日,有人来向朕提亲。”
杨悦心头微震,不由倒抽一口惊气,然而,夏日炎炎,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