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三人中唯有他十分清楚。
“独孤美儿?她也在?她到我的书房做什么?”李愔奇道。
越王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也很茫然。
昨晚滕王等人被独孤美儿的婢女拦住,只有杨悦跑进蜀王的书殿里去,众人很识相的没有强行进去。滕王原本是想进去一看究竟,却被越王拦住。直到杨悦疯狂地跑出大殿,滕王、越王、纪王三人组才跳进殿里去,见到蜀王妃正好从殿里走出来……
“独孤美儿?”李愔心中咯噔一下,“那个阴毒的丫头,她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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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昨晚跟我在一起的是她,不是她?!”李愔大怒,一把抓住独孤美儿婢女的衣襟,气得牙齿被咬得吱吱响。
独孤美儿的小婢吓得几乎昏过去,牙齿不住打颤,她被李愔揪着衣襟提在半空中,吓得要死。
“这么说,她是看到了我跟她在一起……才会疯狂逃走。”李愔怔怔地将小婢惯到地上,心中大痛。李愔这个她与那个她,一阵她她,搅得小婢一阵混乱。
“独孤美儿,混蛋!”
李愔一声怒吼,疯狂地跑向后院……
“哈哈哈——是我,一点没错。是我!”
面对李愔的狂怒,独孤美儿疯狂地大笑。
“你,你这个没有心肝的东西。”李愔怒极,真想伸手掐死她,“她为了给你疗伤,不惜将‘大罗神仙丹’给你,你却这样回报她——”
“大罗神仙丹?哼!”独孤美儿绝美的脸上布满恨意,咬牙切齿地说道,“她安的什么心,以为我不知道?她想医好我,以为没了愧疚,好心安理得的抢走你……”
“我偏要让她尝尝什么是痛。想抢别人的丈夫,想抢我独孤美儿的丈夫,休想……”独孤美儿嘴角掀起一丝快意。
“你——去死!”李愔双眼冒火,一时怒不可遏,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独孤美儿一阵挣扎,在李愔的一只大手之下,独孤美儿纤细的脖颈显得异常孱弱,李愔只要一用力,立时便能将它扭断。
看到独孤美儿张开嘴,双眼外突,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微弱。李愔心头一紧,美儿的死状,许多只美美的惨状……都是这个样子。李愔打了一个冷颤,心脑冷静下来,松开了手。
独孤美儿一阵大声喘气……
“你以为你这样做,便会奸计得逞?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喜欢你。只有更加讨厌你——不用任何人来抢,我也不是你丈夫!绝对不做你的丈夫!”李愔大声咆哮,几乎将自己的心肺都震出来。
独孤美儿脸白苍白,一阵大声咳嗽,牙齿咬住嘴唇,想要停下来,却停不下来,反而几乎将嘴唇咬破。
“我会向她解释清楚,以她的聪明,定会想到是你的奸计……”李愔不再理会她,转身走出竹林。
“解释?只怕你根本没有解释的机会。”独孤美儿一边大声咳喘,一边露出阴森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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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悦,你到底去了哪?”
李愔站在长安街头,茫然四顾。找过卫公府,找过武府,甚至三原卫公府他都去过了。一连找了三天,都不曾找到杨悦。
“走啊走,一晚上她走遍了整个长安城……”李愔一面快步前行,一面想着杨豫之说过的话。李愔也要走遍了整个长安城,一刻不停的走,已经走了三天,不止走了一遍长安城。
“等到她停下来,双脚痛得站立不住。”
李愔心中一阵痛,脚上却感觉不到痛,只有麻木的感觉,走了三天不麻木才怪。
“‘从此以后长安街头再也没有长安公子这个人……’这是她对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李愔怔怔地望着街头的行人在他的两旁闪过,想起杨豫之模仿杨悦说这句话的腔调,一阵阵恐惧袭来。
“长安街头再也没有长安公子这个人?”
“再也没有是什么意思?”
“杨悦,你到底去了哪?”
“你至少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啊——”
……
李愔近乎绝望地呐喊。他的身后跟着蜀王府长吏、北衙禁卫冯文瓒。两个人骑马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三天来两个人无论怎么劝都劝阻不了他,无奈之下,不再徒劳。
迎面一个人撞到了李愔的身上,一身酒气,醉醺醺地是个醉汉。闻到酒气,李愔突然一阵发狂,扑上去撕打起来。
“让你喝酒,让你喝酒……”李愔边打边大叫。
“喝酒也犯错?”醉汉被他打得莫名其妙,努力招架,如何挡得住李愔的发疯,蜀王长吏和冯文瓒不得不赶忙跑过来拉开……
“疯了,疯了,”
“真是疯了。”
……
不少路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李愔以莫名其妙的理由打人,摇头纳闷。
路边有一个酒楼,十分豪华,比西市的胡姬楼不相上下。名字叫做“醉仙楼”。是东市一带最大的酒楼。刚才那醉汉正是从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