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念经文叫什么佛门弟子。杨悦如此说,不过是难为二人。没想到玄奘法师却点头道:“也依你。”
杨悦见他这也答应,不由大奇,又说道:“还有,我即然已拜师,你便不能再收尉迟洪道为徒。”
玄奘法师沉吟片刻,说道:“那是自然,不过尉迟洪道如果自愿拜师怎么办?”
杨悦心道:“尉迟洪道怎会自愿,作梦吧你。”便笑道:“如果他自愿拜师,我也管不着。”
玄奘法师却似看透她的心思,摇头笑道:“那也不见得。没准洪道哪天记起了自己是‘老修行’,反而找贫僧来拜师。”
“呵呵。”杨悦见玄奘法师还会开玩笑,大笑道,“放心吧你,如果洪道真是阿罗汉,我决不阻拦他拜师。”
“好,一言为定。如果尉迟洪道自愿拜师,不算我违约。你还有什么条件,一齐提出来吧?”
杨悦却也没什么条件了。见玄奘法师答应不强求尉迟洪道,心下大慰。当下笑呵呵地向戒言拜了几拜,叫了声“师父”。见戒言只是点头,不说一句话,心中更是大乐。得意地向玄奘法师看了一眼,心道:“拜这个师父,却和没拜又有何区别?”
玄奘法师却回她个相同的眼色,脸上喜色一点不少于杨悦。反让杨悦大大地纳闷起来,暗暗担心是否着了玄奘什么道。去看李愔,李愔显然也是同样想法。莫名其妙的看着玄奘与戒言二人。
戒言虽然不说话,脸上却也泛起喜色,一双眼神和蔼地望向杨悦。看上去又不似有什么阴谋。而且还从怀中拿出一个东西递给杨悦,看来是要送杨悦拜师礼。
杨悦细看手中,是个似弓非弓的精铜打造的小巧精致的东西,不识得是何物。
李愔看了却已明白,笑道:“好一把精巧的袖弩。”帮杨悦绑到手腕上,教给她如何使用。手上机关一按,立时有数支细小如针一般的小箭一齐射出,劲力十足,极为迅速,十步之内可伤人于无形。
杨悦大喜,始知戒言师父送得这个礼物实在是再好不过。她自己不会武功,用这种机巧的小弩来防身,再适合不过。当下对自己这个不说话的师父多了几分好感。心中疑虑去了大半。
却见戒言又从腰中解下佩剑递给李愔,不由又大大地惊奇起来。李愔见他也送自己东西,微微一怔,又见戒言看看杨悦,又看看他,似有千言万语一般,心头一动,似是想到什么,点头收下。嘿嘿一笑看了看杨悦,杨悦却是正迷惑不解地望着他。
杨悦一头雾水,拜别玄奘法师与新拜的戒言师父,一肚子疑问从弘福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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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入夜。雪还在下,街上的灯笼照着飘飞的雪花,地上已白茫茫的一片,便似真在冬日一般。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这样的天气反不如冬日,本来已换下冬衣的人们,猛然间遇到寒流,比冬天还不耐冻,早早关门闭户,没人敢出来。便是值守的卫士也缩在武候铺中不肯出来。
杨悦与李愔走在静寂的街上,脚下积雪沙沙作响。
“你说咱们是否上了玄奘法师什么大当?”杨悦忍不住问道。
李愔摇头笑道:“我看不太象。”
“是啊。不只为洪道讨了点公道,还送东西给我们。这么好的事儿好象好的有点不大正常。”
“别人对你好,总比对你坏好。”李愔不以为意地说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们有什么目的?”杨悦摸着下巴,不可思议地想不通。
李愔哑然失笑道:“难道你总这样想猜测别人?”
杨悦摇头想不明白,见李愔手中拿着戒言送的剑,更加想不明白:“明明是我拜师,怎么送你宝剑。更加说不通啊。”
李愔嘿嘿一笑道:“送你宝剑,你会用么?”
“不会用,等我学会了,再送我也行啊。哪有送给别人的道理,是我师父还是你师父啊。”
杨悦从李愔手中拿过剑来仔细观看,不由哑然失笑,那“宝剑”剑身灰黑,不铜不铁,锈迹斑斑,十分不起眼。剑鞘不过是两片木头,用五个铜片圈环固住,实在是陋得不能再陋,看不出一点“宝”的样子。
不由呵呵笑道:“我当是宝贝,原来不过是把锈剑。给你把,我才不稀罕。”
李愔看了看也不由失笑,不过戒言郑重送给自己,剑虽破显然意义深远,不理杨悦嘲笑,系在腰间,十分兴奋。
…….
一路猜疑,回到卫公府。尉迟洪道还等在府上,见说玄奘法师不逼他当徒弟。
尉迟洪道咧嘴大笑道:“好好好,还是大哥好。”
杨悦想起玄奘说的笑话,说道:“你可千万别说你是阿罗汉,让我白费劲。”
“放一百个心,我是谁还不知道啊。”尉迟洪道兴奋地笑道。
至于戒言为何送李愔宝剑,杨悦想不明白,众人更加不明白。
“莫不是他想巴结殿下?”
“巴结?”杨悦摇摇头,“我看不象。我这师父虽然不说话,却也不是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