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他有的是力气,你让他拿回去,等用到再让他拿回来。”
尉迟洪道听了也不生气,却把大坛往杨豫之手中一放,笑道:“我拿过来的,该你拿回去。”
杨豫之吓了一跳,手上一沉,仓促之间怎么能抱得住,大坛猛得往地上摔去,眼看就要摔碎,尉迟洪道大脚一垫,用手在坛壁上一托,平平稳稳地放到了地上。
杨悦拍手喝彩:“好棒的身手,真是个猛金刚。”
杨豫之激出冷汗,尉迟洪道却得意大笑。
……
听到三人大笑声,李愔三人也禁不住跑出来看,见杨悦要用油调墨,匪夷所思,太过胡闹,都哭笑不得。
富嘉谟干脆笑道:“你们干脆拿油写字,还用什么墨。”
“是油墨,无油不成,无墨也不成;才为油墨也。”杨悦摇头晃脑的说道,象个呆书生一般。惹得众人大笑不止。
尉迟洪道与杨豫之喜仔仔地听从杨悦吩咐,取了些油来调“油墨”。但是油与水不相容。反而弄得四处油滚滚,印不成字。
杨悦想了想,改为不加水,只接油来磨墨。只是墨粒无法溶解到油中,还是印不成。
杨悦看着不由暗暗皱眉。看来非得再加些化学药品才成。可是加什么才行呢?只恨自己不是学化学专业出身。
……
李愔等人偶尔会过来看看他们的试验。对于杨悦想到用蜡纸印字,开始也十分的夸赞了几句。不过后来见印出来的字根本不成样,便只剩嘿嘿大笑。
杨悦看到他嘴角那份似是天生的戏谑笑意,立时心中来气。但是气归气,谁让自己的试验不争气,因而憋了一肚了气。只冲他翻白眼,却说不出什么。
经过一天多的试验,杨悦、杨豫之、尉迟洪道三人的手上全是黑乎乎的墨汁。甚至脸上也被粘上一道一道。又被众人大笑。
后来,无论谁到“总裁办”找杨悦商议事情,杨悦干脆做的第一件事儿便是热烈地与来人握手。尉迟洪道与杨豫之见到,也大笑着更加热烈地上去握手,甚至热烈到脸上……
结果到午餐时分,大家吃“馒头”时,手上都黑乎乎地洗不净。李愔斜睨杨悦一眼,嘴角不由自主的浮起微笑。他更加未能幸免,第一个被杨悦分享握手之乐。
杨悦看着大家的黑手,说道:“咱们诗社到是可以另起一个名字……”
“哦?”
“‘天下诗社’挺好啊……”富嘉谟不解地说道。
“我看‘黑手党’这个名字也很不错。”杨悦大笑道。心中却在想,这个名字岂只是不错,而且还很吓人。在“很久”的将来,它还将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
众人听了均已笑倒。
“还有‘黑面党’。”尉迟洪道指指众人的脸,加上一句。
有不少人脸上东一道西一道,是他与杨豫之的杰作。众人不像是一群书生,反而更像是丛林里的战士,脸上画上了迷彩装。
……
“还没找到合适的方法?”李愔关切地问道。
“谈何容易——啊!”杨悦长叹一声,“普通墨太稀,印章用的墨又太稠,调在一起吧还是印出一大片……用油调还……”杨悦有点垂头丧气。
“要是有个懂化……”杨悦差点就说出“懂化学的就好了”,幸亏及时打住,说了句,“要是有个懂化符水的,把墨给调得不稠不稀该有多好。”
“符水?”富嘉谟一指他身边的胖子说道,“傅兄不是会化符水么?让他来……”
“傅渐?”杨悦看了看胖子,突然间灵机一动,心中大喜:妈唉高的,古代的道士岂不就是最好的化学家?
傅渐的老爷子太史令傅奕,可是个著名的道士。当年有个从西方来的‘神汉’号称会念魔咒,能将人念得口吐白漠,倒地而死。结果傅奕听说后,说自己的咒语比他的高明。便与西方神汉比拼,果然将对方先给“念”死了。
杨悦当然不会相信会有什么“魔咒”,而且傅奕自身便是个非神论者。傅奕定是有比那个西方神汉更加厉害的毒药,将对方先毒倒了而矣。是什么毒药杨悦当然不知道。不过道家练丹术,练药术,不正是与化学试验么?连火药都被他们练出来,难道一个油墨会练不出来?
想到此,杨悦脸上的惊喜之色已十分明显。几乎是一阵风一般抢到傅渐面前,喜道:“你会练丹?”
傅渐被众人看着,又被杨悦抓住双手,本来有点口吃,结果变成了十足的一个大结巴:“练练练练练练练……”
杨悦急道:“练丹!会不会?”
傅渐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杨悦大喜,连声笑道:“好好好好好好好……”反似跟傅渐一般也成了结巴。
众人更是大笑不已。
“那这项艰巨而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只要你将油墨给发明出来,便是咱们诗社的头号功臣!”杨悦拍拍傅渐的肩头,郑重其事地说道。
众人见杨悦说得如此认真,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