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也是极品美人,怎么与她相比却相差如此之远。”柴令武喃喃地自语道。抬起自己的左臂看了看,虽然左臂被刺的血迹斑斑,但是想到杨悦因此而对他刮目相看,觉得自己一夜刺手臂的功夫没有白废。想到杨悦帮他小心的包扎伤口,心中一阵荡漾……
“哈哈哈”一阵大笑从他身后发出,柴令武一吓,一只手已迅速的伸了过来,将他手中的白绫抢了去。不是别人正是高阳公主。
原来高阳公主见柴令武不肯承认,心中不服,等到众人走开,她却又折了回来。见柴令武从袖中取出一条白绫愣神,凑上去看时,以为发现了惊天秘密……
高阳公主指着绫上血迹,大笑:“铁证在此,你还有何话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柴令武大急,忙去抢白绫。
高阳公主抓住语尾,说道:“我想的怎样?哈哈,你还想抵赖?!昨天你明明去了那里,为何不肯承认?”
柴令武忙央求道:“这事千万别说出去,否则事情就大了。”
高阳公主咯咯浪笑道:“这么说,你们两个还是……”
柴令武忙摇摇头,说道:“不是那样,不是那样!”高阳公主哪里肯信,抓着白绫用力一扯,竟然扯下一大半,大笑而去。
柴令武慌了手脚,忙追上高阳公主,急道:“好表妹,你要怎样都可以,但是这件事儿千万不能说出去。”
高阳公主站下身,笑道:“你急什么?你又未曾吃亏。噢,我明白了,定然是你对那小贱人起了怜爱之心,想要保护她。哈哈,那小贱人当真十分有魔力,不只蜀王,竟然让表哥也走火入魔。表哥被她害得如此之惨,便忘记了么?”
“蜀王?”柴令武奇道。
“今日一早蜀王便找到芙蓉殿,还出手打……”高阳公主早上被李愔打了一巴掌,越想越气,咬牙切齿地说道,“小贱人,我定不会轻意放过你。”
“你——”柴令武气道,“你如此辱她,还要怎样?”
“这么说你们还是……”高阳公主冷笑一声。
“不是!”
“你当我是白痴?!”
……
“你不承认也好,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否则我会将此事儿宣至整个长安城知道。”高阳公主如何肯干休。
柴令武气得牙齿直痒,知道高阳公主一向做事儿不计后果,如果当真被她说出去,只怕杨悦与自己有口也说不清。而且更重要的是,只怕有人不会放过他……想到昨晚的箫声,柴令武打个冷颤,不寒而慄。
忙道:“好,只要你肯就此罢休,莫说是一件便是十件也可。”
“你向赵质等人承认,昨天你与姓武的那小贱人曾经在芙蓉殿共度良宵…..”
“休要胡说,我与姓武的小子…..不……我与武小娘子之间没有任何事情……”
高阳公主一扬手中“血迹白绫”,大笑道:“那你便等着整个长安城看‘长安公子’的笑话吧!”
柴令武左右为难,气得暴跳如雷。高阳公主又道:“是让整个长安城都知道,还是只让这几个人知道,你自己选择一个。”
柴令武无可奈何,一咬牙说道:“好吧,我承认去过芙蓉殿,也见到过长安公子,只是我们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高阳公主捏紧嗓门,尖声怪笑道:“好啊,‘我们’没发生任何事情!”
柴令武被逼不过,只好依了高阳公主向房遗爱等人解释。
房遗爱等人听了,自然不会相信柴令武所说。只有程怀亮说道:“我信得过柴兄,柴兄一向是位英雄,怎可在这种情况一下欺凌一名弱女子。”
柴令武不由感激地向程怀亮点头道:“知我者莫过于怀亮也!”
高阳公主一晃手中的“血迹白绫”说道:“鬼才信你!我在酒菜中下了迷药,既使你不肯,只怕药力不答应。而且铁证在此,你还有何狡辩!”
柴令武皱眉道:“正因为如此,我才自伤了手臂,这血迹正是我手臂上的血迹!”说完将衣袖挽起,让众人看他手臂上的伤痕……只是还有一点他却没有说出。当时一阵箫声响起,如果不是他识得必须要放血自保,只怕早已死在殿中……
众人见说不由暗暗佩服,对柴令武竖起拇指说道:“君子不欺暗室,今日才知柴兄是坐怀不乱的君子!”
高阳公主撇撇嘴,心中不以为然。见众人都不怀疑,也无可奈何。
杨悦与李愔等人分手,本想回家,走到平康坊附近,却遇到从柴府出来的高阳公主一行。高阳公主虽然不能得到证实,却不甘心,见到杨悦不由哈哈大笑:“姓武的,昨晚可好……”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杨悦见到高阳早已眉稍倒立,怒不可遏,本想冲上去,左右开弓给她一顿耳光。看了看高阳公主一行人多,自己只带武权一个,而且不能亲手打她实不解恨,强压心中怒火。冷笑一声道:“高阳,此仇不报非君子,你且记下了!”
高阳公主一向胡作非为,无人敢惹。对杨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