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样貌,和尚却万万不及。然而令和尚敬服的并非这些。”
杨悦奇道:“那是什么?如果是佛法,在下几乎是半点不懂,更加比不上和尚。”
辩机面有愧色,说道:“公子的德操,是辩机望尘莫及之处。令和尚不敢仰视。”
杨悦见他如此说,已知他指的是对待高阳公主的事儿。心想,只是你不知我是女人,如果我是男人只怕面对高阳公主的风骚也受不了啊。当下微微一笑道:“和尚谬赞了。”
辩机却万分诚肯地说道:“公子送和尚的诗,和尚深有感悟,只是……”辩机说的是杨悦送给他的“佛前红鸾动,公主入梦来,本为方外人,何必惹尘埃”四句诗。
杨悦见他终有所悟,趁机说道:“和尚若能有所悟,当真是再好不过。”
辩机苦笑道:“和尚岂不知公子好意,只是苦于无法自拔。”
杨悦摇摇头,同情地说道:“和尚为情所困,对美人一片痴心。只是美人对和尚,只怕并非为情,只不过迷恋和尚的一副皮囊而矣。”
辩机自从与高阳公主相好以来,每日在佛与俗之间挣扎,即一心向佛又抵挡不了高阳公主的诱惑,甚至知道高阳公主并不是真心爱自己,却仍然不能从中解脱,内心深处实是万分的痛苦。却又不敢向任何人诉说,每日受的煎熬实比与高阳公主一起的欢愉还要多些。见杨悦并没有因高阳公主的事儿而鄙视自己,反而苦苦劝说,心中十分感动,说道:“公子对和尚的恩情,和尚万死不能相报。”
杨悦摇摇头,说道:“和尚,你本来才华横溢,若只心向佛,只怕你的造化不仅仅如此。如今你拜在玄奘法师名下,更应该仔细研究佛法,以有所成就。何必苦苦迷恋于一个淫荡女子,到最后……反而一事无成。”杨悦本待要说,到最后被李世民处死,临时才改了一事无成。
辩机见杨悦苦口婆心,不愿让她失望,说道:“和尚一定听公子教诲,仔细研究佛法。”心中却对自己说的话也表示怀疑。
杨悦见他肯听自己的话,大喜说道:“和尚,浪子回头金不换,如若果真如此,反而是大大的造化。听说和尚正为玄奘法师整理西行的地理志,不知怎么样了。”
辩机见杨悦问到著述,精神为之一奋,说道:“公子对和尚当真了如指掌,第一卷已写成,写的是师父从阿耆尼国到迦毕试国的经历;正待写第二卷。”
杨悦听了悠然向往,说道:“‘大唐西域记’。和尚有幸能写为玄奘法师整理此书,十分的了不起啊。”
“大唐西域记?好名字。”辩机说道,“和尚正为书名发愁,公子一语道破,即朴实无华,又十分贴切,明日便向师父问来,便用《大唐西域记》作书名,师父知道是公子起的名字,必定十分的高兴。”
杨悦一愣,心道:“我起的名字?天,‘大唐西域记’原来是我起的名字。哈,早知道干脆叫‘西游记’,后人对这个名字叫的更响亮啊。”
杨悦与辩机谈的投机,竟然不知不觉日影已斜。杨悦感到腹中饥饿,看看早已过午,笑道:“和尚好没眼力,只请吃茶,想要饿死朋友不成?”
辩机见杨悦说话直截了当十分有趣,心中对杨悦更加亲善,听杨悦说笑,不由笑道:“是和尚怠慢了。与公子谈话,如坐春风,竟然忘忽所以。”
杨悦笑道:“只怕是和尚怕请我吃饭,故意忘了吧。”
辩机被杨悦打趣,呵呵笑道:“如今寺中吃饭钟点已过,只怕没的吃了。公子若不嫌和尚手拙,到和尚住处,和尚为公子做几道小菜如何?”
原来高阳公主常来此与辩机相会,高阳公主向来奢侈极欲,无论枕头铺盖,起居用具,还是锅碗灶具,全由她选上等货物一一拿来。因此,辩机虽然是在和尚寺,过的却是十分奢华的生活。
杨悦随辩机去。见辩机房中十分豪华,知道是高阳公主相送,心中不由暗叹:辩机正是因为高阳公主送的‘金宝神枕’被盗,盗贼被“官府”抓到,审问之下连带辩机与高阳公主的事儿被发现。如果不是高阳公主过于奢华,不送辩机这些豪华物件,东西便不会被盗,也引不出辩机与高阳公主的一段私情,辩机也不至于被李世民处死。心中盘算是否应该提醒辩机不要这么嚣张。
见辩机已将饭做好,虽然只是几道素菜,却也做的清淡雅致,十分美味。杨悦笑道:“没想到和尚还有这等手艺。”
辩机淡淡一笑,他这手艺是为了高阳公主专门习练的。高阳公主与他在一起已有五六年,辩机为了讨她欢心,的确也下了不少功夫。
二人正吃间,忽听门外一声娇笑:“好香,和尚怎知我此时会来?准备好饭菜等我么?”人影一闪,一位俊美的年轻公子闪进来,不是女扮男装的高阳公主还会是谁?
辩机听了,脸色大变,心道:“高阳公主早不来晚不来,恰好此时来,只怕这下更加说不清了。”
原来自从柴令武与杨悦辩经输掉,高阳公主气得直跳脚,责问辩机定是与杨悦私下有勾当,否则为何一定要判杨悦赢。辩机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