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气候的土匪,二来可以干扰王笙的判断。在断魂道的土匪当中,只有王笙一个人对我构成威胁,其他人根本不足为惧。他有五重天实力,与他硬碰硬的话,我并没有万全的把握,所以得耍点手段才行。”
“这算哪门子的手段?难道是……敲山震虎?”
“有点这个意思,不过我猜测王笙不会相信我是六重天武人,只是会心生疑惑,开始胡乱猜测我的真正实力。他有可能会高估我,也有可能低估我,可无论是高估还是低估,都会对他产生影响。如果他真有胆量来找我的麻烦,这点影响足以让他送掉小命。”摩云子看了眼似懂非懂的赵正,“你实力太低,领悟不到这些事情,就算跟你说了也是对牛弹琴。”
“呵呵,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没听明白。”赵正故意装傻,其实他已经明白了摩云子的用意。这个谎话确实会对王笙造成影响,虽然这个影响很小,但却像是一根刺入肉中的尖刺,有着实实在在的效果。
王笙若是相信了摩云子是六重天武人,一定会心生惧意,不敢找摩云子的麻烦。王笙若是低估了摩云子的实力,那在交手时一定会吃大亏。就算王笙猜中了摩云子是五重天武人,也会感觉到巨大的压力,受到影响。
摩云子谎称自己是六重天武人,正是想要得到这个效果。
当然,摩云子不是诸葛亮,不能肯定放走的土匪一定会把话带到王笙那里,这样做只是聊尽人事罢了。
赵正觉得事情比预想中要更加多变,充满了不确定性,他有些担心事情超出掌控,但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兴奋,就好像是在期待一些什么。他怀揣着这样的微妙心情,跟随着摩云子的两辆马车,再度上了路。
山坡上数具土匪尸体被抛弃在野外,体温在寒风的摧残下降低到了极点。
……
断魂道顺着山势而建,两侧都是连绵的群山,在这寒冷的冬季里,群山没有了青翠的包裹,露出了嶙峋的深色山体,看上去就像是大地伸出的一枚枚尖牙利齿。在这些群山之中,有许多的天然洞穴,其中最大也最复杂的一个洞穴,被大金刀王笙霸占着。
此时,王笙正坐在山洞腹地中开凿的石厅里,一手抓着油腻腻的鸡腿,一手搂着抢来多年的压寨夫人,兴致勃勃地观看着两名手下赤膊摔跤。
旁边围拢着不少的土匪,这些人吃着喝着,看着场中的热闹,仿佛将外界的一切纷纷扰扰都抛到了脑后。
两名摔跤手的水平其实不怎么样,与其说是摔跤,更像是在厮打。
在王笙的眼里,这种程度的战斗十分小儿科,可他还是看得津津有味,因为这两人在为他表演,为他战斗,一切都为了他。他享受这种土皇帝般的感觉,在这个小小的世界里,他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这是很美妙的。
有酒,有肉,有女人,有乐子,夫复何求?
至少王笙没什么追求了,当山大王的这些年里,他一直过得很开心,不然他也不会霸占着这里不肯离开。
两名摔跤手的战斗有了进一步的结果,其中一名小眼睛摔跤手使了一招夹颈背,将另外一名长着一头卷毛的摔跤手用手揽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好在地上铺着由兽皮叠成的毯子,减小了摔倒造成的冲击。
小眼睛摔跤手故意违反规则,在对手倒地后进行了追击,暗中踢了对手的脑袋一脚。卷毛摔跤手脑袋受袭,剧痛不已,两眼发花,一时间起不来了。
“这才打了几下,怎么这么快就输掉了?快点站起来,别像个娘们似的。”王笙还没看过瘾,抓起了桌上的酒杯,将酒水洒在了卷毛的脸上。
周围的土匪们争相起哄,催促卷毛站起来继续摔跤。小获胜利的小眼睛摔跤手十分得意,冲着倒地不起的对手大吼大叫。卷毛不甘心,摇着发昏的脑袋,试图爬起来再战。
就在这时,一名负责看守洞门的手下领着另一名外来的土匪走了进来。
这名土匪不是别人,正是打劫摩云子那伙土匪的幸存者。他捡回一条命之后,直接奔向了这里,打算通报摩云子的事情。他这样做,一来是想要让王笙好好收拾一下摩云子,二来因为他跟王笙有点交情,出了这种事,肯定得通知一声。
“来客人了,你们先停下,待会儿再继续打。”王笙抬手下令,两名摔跤手停止了厮打,拉开了距离。王笙望向了进来的土匪,问道,“李大虎,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王笙哥哥,不好了,出大事了!断魂道上来了一个硬钉子,自称自己叫什么摩云子,我们这伙人不是他的对手,全都被他给杀了,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叫李大虎的土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笙哥哥,你可一定要为我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啊!”
李大虎这伙土匪在断魂道上也算是一支比较强的势力了,他们被人全歼,证明叫做摩云子的人一定很强。听到这个消息,周围的土匪们纷纷动容,在下面低声议论。
“摩云子?”王笙皱起眉头,摇头道,“没听过有这号人物,他是从哪冒出来的?”
“我也不太清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