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斧头帮的小弟是面面相觑啊,袭警,造反,这儿可不是他们所能担当起的罪名,
躲在人群后面的负责的小弟忙露出头來,大喝一声“还他妈的傻站着干什么,风紧,大家拉杆子扯呼,”
远处,路边一个工厂旁边的楼梯上,一名浑身都穿着黑色的中年人正趴在那里,在他的手里,赫然是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步枪,而如今加装了夜视的仪器,所以就变成了一把狙击步枪,
他叫秃鹫,是斧头帮的十三斧头之一,他是负责在这儿个拐角处看看是不是能够找到机会干掉李凌峰的,
而在前面,还有三名同样身为斧头帮十三斧的成员,带着近百十名精锐等着围堵李凌峰,那两辆大车,只不过是用來制造机会而已,
不过,他们千算万算,却不想算漏了一点,天色近黄昏的时候,他们的人探查到警车回來了,却看错了一个人,李玉新,
他们当时看到一个女人下了车,以为便是李玉新,这才安排了这次刺杀,哪儿里想那丫头根本就沒回來,而是跟修罗一起呢,
秃鹫有些懊恼的接通了徐泽东的电话,沉声说道“徐堂主,我们这里出事了,嗯,手下的人消息有误,那个李玉新根本沒有回來,她现在正跟修罗在一起呢,”
“什么,”徐泽东此时还沒有睡觉,而是悄悄的调集了社团中的晶锐,准备晚上的时候好去偷袭神罚,虽然事情有可能闹大,可他相信,只要给王虎打个招呼,有了他的配合,神罚绝对会被杀个措手不及,
然后,只要能熬到开黑道大会,到时候,斧头帮选择让出一部分利益,那还愁那些大佬们会不对神罚下手吗,
可千算万算,他却沒有想到李玉新竟然沒回來,而是跟李凌峰呆在了一起,
“妈的,那小妞的身份太敏感了,若是在这个关头伤了她,这事便是王虎也压不住了,算了,你马上撤回來吧,计划取消,”徐泽东说完便懊恼的挂了电话,然后瞪眼怒骂道“去,将那个探查消息的小子给我拉來,”
这边,秃鹫挂了电话,然后起身拿枪,刚一转过身,便察觉到不对了,
在他的身后,竟然还站着个人,
秃鹫立即将枪一举,低声厉喝“谁,”
那是一个年轻人,他的相貌英俊,面色阴沉,尤其是一双眼睛,漆黑而冷漠,在他的手里,轻轻的把玩着一个圆球,秃鹫看见他的时候,正看见那圆球在地上一上一下的弹着,
年轻人靠在旁边的一个小屋的墙壁上,微微一转头,嘲弄的笑了笑,淡淡的说道“要你命的人,”
说着,他便猛的动了起來,
秃鹫那也是身经百战的老手,身子立即向后急退,同时手里的枪对准了对方,虽然这儿可能会让他暴漏目标,可是跟自己的小命比起來,那点麻烦又算的了什么,
可惜,如意算盘虽响,却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就当他身子一动想要后退的时候,对面的年轻人手里的球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狠狠的打在了他的下巴上,
球立即弹了出去,落在了一双大手里,
秃鹫的下巴吃了一击,不由自主的张大了嘴巴,那双大手猛的向前一拍,将球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拿着他的下巴朝上一合,秃鹫几乎沒有一点反抗的便将那球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而他想要扣动扳机的手,也一下被握住了,秃鹫只感觉自己的手上像是多了一把铁钳似得,接着便手上一空,枪被生生夺了下去,
秃鹫两手摁着自己的喉咙,两眼惊恐的瞪圆,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有如此恐怖的身手,让他沒有一点还手之力便彻底的陷入了失败,他好歹也是斧头的十三斧,曾经接受过特种训练的特种兵,
“嗬嗬……”秃鹫已经发不出声音來了,只是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一张脸憋的通红,
那球太大了,根本就吞不下去,而是滞留在了咽喉处,撑的那里鼓鼓的高出了一大块,让他透不过气來,
那个年轻人的眸子依旧那么平静而冷漠,就好像是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似得,径直从头啊身边走过,拿起掉在地上的耳麦,随手拍了拍,便直接说道“点子拔了,”
“嗯,”耳麦中传來一个低沉而充满了威严的声音“保护好小姐,”
“明白,”那年轻人懒洋洋的将手插进了兜里,又掏出个球在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弹着,
他就站在楼的边缘,俯瞰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公路,
后面的秃鹫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來到了他的身边,他眼睛中已经布满了血丝,嘴角溢出了血丝,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着,
可是,他却依然缓缓的举起了自己的手,在他的手里,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身为一名曾经的军人,他的身上当然不会只有狙击枪这一把武器在,只是刚才年轻人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他虽然有带着的近战匕首,却沒有机会拔出來,
而眼下,却正是机会,
一个可以报仇雪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