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你看那是什么。”
云飞雁的叫声一下子把野哥从漫无边际的遐想中拉回到现实中來。野哥抬眼向前望去。只见在距离他们大约有一二百米的地方有几对如绿宝石般的东西在闪着幽魅的光……
“狼。”野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是狼。”云飞雁望着远远闪烁着可爱绿光的绿宝石稍有些不相信道。
“对。我想应该是狼。虽然老虎、猫、狐狸的眼睛在夜晚也能发出绿色光芒。但是。凭直觉。我觉得咱们还是遇到沙漠之狼了。”野哥回头向身后以及左右两侧看了看。并沒有看到那闪烁着血腥味的绿得可怕的狼眼。
“一二三四五六。”云飞雁也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只有前面那六颗不远不近迷离闪烁的绿宝石。于是便不以为意笑道。“六只眼睛三匹狼。我想凭咱们两个的功夫。杀死三匹狼应该不费吹灰之力。”
“不。应该是三十匹或者更多的狼。”野哥依然沒有动。但手从沒有如此紧张地紧握着剑柄。
“哪儿有三十匹。难道你不识数吗。整个沙漠中就只有六只眼睛。就算都是独眼狼。最多也就六匹狼嘛。”云飞雁笑得跟小孩子似的一般得意。乌亮的眼眸同样闪着迷人的光。仿佛镶嵌在暗夜里的黑宝石。
“要不要再打一个赌。”野哥望了云飞雁一眼。整个身体仍然处于备战状态。
“赌就赌。”云飞雁望着黑暗中野哥脸部极具魅惑力的幽黯的剪影。想起上次野哥赌她输的话就陪他睡一晚的赌约。心中隐隐盼望他能下跟上一次一样的赌注。那样。也许她就会祈祷真的有几十条狼虎视眈眈聚集在他们的周围……
“那好。如果只有十匹一下的狼在咱们四周埋伏。就算是哥输了。如果哥输的话。就将我腰间的这袋水输给你。”野哥望着依然在耐心等候的不远不近的狼眼道。
“这算什么赌注呀。不就是一袋水吗。我不同意。”云飞雁嗤之以鼻道。但是在心里暖暖感动的同时。又有些失落。这次。野哥竟然沒有说赌注是她陪他睡一晚或者是几晚。
野哥并不理会云飞雁。而是继续说道:“如果狼群超过三十匹的话。就算是哥赢了。如果哥赢的话。哥的这袋水就和你那袋水对换一下。”
“我不同意。”云飞雁急道。“这样不公平。要是我输的话。我身上这半袋水就输给你。”
“既然你不同意。那咱们就取消赌约。”野哥望都不望云飞雁一眼。冷冷道。
“咱们换一种赌注行不行。”云飞雁出其意料见野哥的脸冷峻了起來。这才知道眼前这个遭人恨、惹人怨的家伙竟然除暖笑、痞笑、坏笑、邪魅之笑外。竟然也会如此冷冷地板起一张酷毙的脸。看他现在那样子。若不是已经跟他很熟悉的话。也许真有些让人发瘆。
“什么赌注。”野哥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他在认真听着身后和身侧里哪怕是些微的一些动静。
“如果如我预测的不超过六匹狼的话。就算是我赢。如果我赢的话。你就为我做三件事。至于什么事或者什么时间索要。那就是我的事情。”云飞雁狡黠一笑道。“如果真如你所说。狼群超过三十匹的话。就算我输。如果我输了。我就不再插手你和淳于荷之间的事。你爱娶不娶。她爱嫁不嫁。不管你们两个怎样闹腾。一切都跟我沒有任何关系。”
“这个挺有诱惑力。”野哥冲云飞雁一笑道。“就这么定了。”
“可是。我们怎么才能判断狼的多少呢。”云飞雁望着那不远不近闪烁着的绿宝石般如冷焰般的狼眼道。
“等。”
野哥非常干脆地说出了那个一直在他心中默念的字。如果能够等到天亮的话。也许他们的胜算就能超过百分之九十。但是。在这暗夜之中。视力远不及狼眼的他们势必会凶多吉少。
“等。”云飞雁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狂妄外加自大极具血性的野哥。
“对。我们只能等。”野哥盯了云飞雁一眼道。“狼是一种比虎豹更可怕的动物。它们的可怕并非是他们比虎豹更加具有凶猛。而是它们更加具有智慧性和团队精神。在几千年的残酷环境磨练中。单匹并不具有任何攻击和防守优势的狼在冻、饿和被袭击的残酷自然环境中。为了生存。开始学会了组团作战。每一个狼群都由狼王统一指挥。进则同进。退则同退。协同作战。勇猛向前。在实战时。它们还学会了伏击。在总攻的时候也有严明的纪律和有条不紊的秩序。它们疯狂。但是狂而不乱。就算撤退也都有严格的纪律。无一例外都是猛狼冲锋。狼王靠前。巨狼断后。完全沒有兵败如山倒的溃不成军之乱象……”
云飞雁不觉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觉问道:“狼难道真有这么聪明。”
野哥凝神望着依然不远不近闪烁着的绿光道:“也许比我们想像中的还要聪明还要可怕。”
云飞雁见野哥从沒有如现在这般谨慎过。于是就猜测道:“你的意思是说在咱们的四周已经埋伏了许许多多的狼。”
“我想。应该是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