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越过一个沙坡。野哥挥剑挡住了追随云飞雁身后。但被云飞雁越拉越开的锦衣卫。
“你们都他妈的给哥站住。”野哥一脚踢翻一个锦衣卫道。“知道往前追是什么地方吗。那是沙漠。沙漠知道吗。你们一个个连水袋都忘在马背上。是不是不想活了。”
“不要理他。咱们继续。”锦衣卫副统领冷剑雨紧盯着云飞雁远去的方向。冲锦衣卫道。“沒有云统领的命令。就算死。咱们也要勇往直前。”
“是。”锦衣卫们听冷剑雨如是说。于是就齐声道。“勇往直前。勇往直前。”
“冷剑雨。你要认清形势。”野哥逼视着冷剑雨道。“凭你们的功夫。根本就追不上你们云统领。如果你们坚持追赶的话。后果只有一个就是被她越甩越远。最后在沙漠中迷失方向。一个个干渴而死。”
“就算是知道必死。我们也义无返顾。”冷剑雨冷冷望着野哥。然后冲身后的锦衣卫一挥手道。“加快速度。追。”
“我看你们谁他妈的敢再追一步。”野哥拔出腰间的宝剑怒吼道。
“想要打架吗。”冷剑雨冷冷道。“是。我承认以我一人之功夫不是你的对手。可是如果我们一起上的话。你绝对不会是我们的对手。所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们追随我们统领。就算是必死无疑。我们心甘情愿。”
“冷剑雨。你们追随自己的上峰誓死效忠沒问題。问題是你们根本就追不上她。最终的结果只有葬身沙漠一条。如果你们就这样因为云飞雁的一个不明智的错误举动而丧生沙漠的话。即便是你们的统领活着走出沙漠。也一样会因为失职而受到严厉处罚。所以说。你们这样愚昧的效忠只是在害她。而不是在帮她。”
冷剑雨一下子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事实却是如野哥所说。就凭他们的轻功功夫。要想追上云飞雁是不可能的。如果他们一味追下去的话。最终确实有可能会葬身沙漠。那样。对兄弟们对云飞雁好像都沒有好处。可是。如果就此退出的话。万一云飞雁出事了怎么办。于是就盯着野哥道:
“野人大侠。如果我们听从你的劝阻退出沙漠。我们统领出了事谁负责。”
“我负责。”野哥双目直视着冷剑雨道。“如果你们听劝回去跟风云镖局的人一起出沙漠的话。我保证还你们一个完好无缺的云统领。”
“你的意思是你一个人去追我们统领回來。”冷剑雨望着野哥道。
“对。”野哥道。“哥一个人去追她就够了。不管是遇到什么事情。哥都会以你们统领为重。”
冷剑雨自然知道野哥的功夫了得。如果他承诺去追云飞雁的话。的确比他们整个一班锦衣卫都要顶用。所以感激之下。冷剑雨深深一揖向野哥道谢。可是。等到他再次抬起头时。却见野哥早已奔到了几十米开外……
云飞雁和被她追赶的那个白色人影此时已经奔向很远处。但所幸依然在野哥的视野之内……
脚踏黄沙。在跳跃的逐渐呈现出橘红色的已近夕阳色的阳光里踏沙疾风般前进。一种从沒有过的雄浑而又兴奋的感觉在野哥的心间流淌。距离云飞雁越來越近。但是前面那个白色人影却越來越远……
“飞雁。不要追了。”当野哥追上云飞雁的时候。野哥一把拽住云飞雁道。“你连一壶水都沒有带。不会真打算变成腾格里沙漠的千年僵尸吧。”
“我不要你管。”
云飞雁一把甩开野哥的手臂。夕阳下。金色沙浪之中。云飞雁的有些散乱的发髻半垂在额角颊边。嗔目秀眉。乌黑颀长的睫毛上颤动着一种说不出愤怒还是委屈疑惑更加复杂的感情。总之。她那似乎很受伤的样子就仿佛一个幼儿园的漂亮妹妹被人抢走了心爱的玩具娃娃一般伤心得让人心疼。
“飞雁。莫非前面那人抢走了你的玩具娃娃。”
野哥想起自己承诺过不再碰云飞雁一根小拇指头。于是就将他那吊儿郎当上翘嘴角弯得更像天边的新月。恰好与天上那轮滚圆的红日形成珠联璧合的绝妙情趣。云飞雁一甩脸。她故意不看野哥。但是。脑海中全是野哥那弯弯翘翘的极具魅惑的唇影和有型有角的俊脸上洋溢的坏笑以及时冷时暖的让人捉摸不透的一双乌眸……
“他有沒有抢走我的玩具娃娃关你什么事。”许久之后。等云飞雁从对野哥那种酷酷外形中清醒过來之后。才想起刚才野哥似乎在问刚才那人是不是抢走了她的玩具娃娃。于是便嗔怒道。
“不就一个玩具娃娃吗。”野哥装傻充愣的坏笑了一下道。“大哥哥再帮你做一个不就得了。”
“你。。”云飞雁盯着野哥那邪魅得让人不得不爱的坏坏的唇角。沒好气道。“你以为我还是两三岁的女娃娃呀。哼。。”
“难道你不是一个女娃娃吗。”野哥坏笑道。“你脸上的神情分明就写着有人抢走了你的玩具娃娃呀。”
“我不跟你说了。”云飞雁将乌发一甩。在金色的沙漠和滚滚而下的落日的余晖里。那丝丝入目的黑发漾着一片乌金一般黑亮而又迷人的光。
接着继续往前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