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早就听说北平府的兵卫英勇无比,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然是个个都可称得上嫉恶如仇的英雄好汉。”
就在墨白眼看要被人剁成肉酱之际,只见不知什么时候溜到圈外的野哥突然拿着一把折扇一拱手冲那位为首的黑脸兵卫笑道。
“你是何人?”
黑脸兵卫正准备挥刀对墨白下手,突然听到有人夸他,于是就收刀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野哥正笑吟吟地望着他,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
“啊,在下乡野之人,无名小卒一个,今天见众位兵卫大哥有如此快捷的办案速度,实在是佩服得紧,不过,今天这事儿好像是大哥有些误会了。”
“误会?我亲眼看见他调戏良家妇女,怎么可能是误会?”
“大哥,这件事肯定是你误会了,你刚才喝了不少酒,对吧?所以你一定是有些酒眼昏花,没有看清楚,对不对?”野人说着话突然一步上前冲黑脸兵卫一抱拳,十分真诚地笑道。
黑脸兵卫刚想发怒,忽然听见脚下似乎有地裂的声音,他低头一看,只见野人脚下的那块足有半尺来厚的青石板已经裂成了几块,冷汗刷的一下便顺着黑脸兵卫的脊梁骨滚了下去,如果对方把踩踏这青石板的功夫用到他身上,估计他立马就会成为一堆稀烂的肉泥……
“这个……这个——”黑脸兵卫的脸上迅速转换了几个表情,最后定格在满面堆笑这一表情上,“啊,公子说得对,大哥我今天果然是多喝了几杯,刚才是有些没看清,没看清……嘿嘿——”黑脸兵卫冲围在四周的兵士一摆手,只见其他兵卫便迅速收家伙去轰赶围观的人群。
“不行!绝对不能饶了这个小白脸,他竟敢骂老娘马粪蛋上下霜,呜呜——”
黑脸兵卫见自己婆娘不识时务地仍在大闹,于是把脸一黑骂道:
“臭婆娘!你再敢多说一句,看老子不打烂你的嘴!”
“啊,大哥,对待女人应该温柔点儿,怎么可以动粗呢?”野哥说着便走到纠缠墨白的女人身边笑道,“姐姐,请问可否容在下说上一两句话再发你的雷霆之怒?”
不知道怎么的,那女人一见野哥三分威武外加七分倜傥的往面前一站,积在胸口的怨愤便一下子消解了大半,拉着墨白衣襟不依不饶的手也不自觉丢了开来……
“公子有话请说,莫说一句,就是十句百句,小女子也洗耳恭听,只是,公子一定要还奴家一个公道,你看奴家娇俏可人的脸蛋,却被他说成了什么马粪蛋上下霜……呜呜——”
“误会,误会。姐姐可能你有所不知,我这朋友说你的脸像是这马粪蛋上下霜实是夸你的脸长得白嫩圆润,这个说起来还有一个非常美的传说呢!”
女人听野哥一本正经地说马粪蛋上下霜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于是就有些犹疑地问道:
“真是夸人长得好滴话吗?你快说说那传说是什么样滴?”
野哥一看女人已经上钩,于是便胡编乱造地神侃道:
“传说西汉时期,中国有一个非常漂亮的美女,她的名字叫做王昭君,据说她的一那张脸长得是非常非常的圆润美白,简直就像天上清冷明亮的皓月一般白璧无暇,因为出于和亲的目的,美丽的昭君姑娘便被送往只有马儿和青草的草原做了蒙古人的阏氏,当然,昭君姑娘的美貌同样征服了所有蒙古人民,于是蒙古的民众为了表达他们对昭君的赞美之情,就商量着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昭君美丽的容貌,可是大家讨论了三天三夜也没讨论出一个结果……”
“最后他们找出合适的词汇来形容昭君姑娘了吗?”站在旁边的黑脸兵卫听野哥讲得如此动听,不觉着急地问道。
“你说呀,还是听人家帅哥说?!”小媳妇一脚踢到黑脸兵卫的膝盖上,满脸的怒容。
“啊,是是,听帅哥讲,听帅哥讲。”黑脸兵卫讪笑着瞅着自家婆娘,一脸的窝囊相。
野哥微笑着看完黑脸兵卫被老婆制服的全场表演之后,才清了清嗓子继续讲道:
“后来,一个非常有学问的蒙古人突然想起大家通常用马粪蛋来比喻草原女人干裂蜡黄的脸蛋,于是他就进一步思考,马粪蛋是一种很肥很实用的东西,用来形容草原女人的脸,除形状和颜色相近之外还有夸赞草原女人勤劳朴实的意思,那么是不是也可以在这勤劳朴实的马粪蛋上进行进一步挖掘,找到一个具有美白特点的东西来形容他们美丽的阏氏昭君呢?”
野哥见涂了一层灰膏的小媳妇几乎是十分崇拜地盯着自己等待下文,于是就继续侃道:
“说来也巧,正好第二天下了一场大霜,那场霜太大了,简直就是一场不折不扣的小雪,那个很有学问的蒙古人于是就早早起床欣赏霜景,让他万分惊喜的是,他发现那土褐色的马粪蛋经这白霜一粉饰,圆如昭君的脸蛋,白似昭君的雪肌,甭提有多美了,于是,从那一后,这马粪蛋上下霜便成了草原人夸赞那些长得又白又漂亮女人之经典词汇……”
“啊,对,对!因为我从小就在西北草原上长大,天天看到的除了马屁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