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亲眼见过野人力挫巴蜀四灵的闪电般快捷强悍的神功,所以当野人刚才谈笑间露的这手力断铁藤的功夫时,也只是顺理成章的在淳于荷的心中翻了个小波浪而已,可是云飞扬就不同了,他自持天分极高,再加上确实有那么点儿引领长江后浪的武林少侠的江湖浮名,所以虽然心有不甘地奉承了野人几句,但心中依然有些不服,因为武功的高低毕竟不是拼蛮力,在一场真正的生死决斗中,真正要靠的还是武功的修为以及见招拆招的应变能力,而眼前的这个野人甚至连刀剑都没有带上一把,是不是说明他只是徒有蛮力而无武功招数的莽汉呢?
正在思忖间,云飞扬突然听到妤竹问道:“云大哥,听说那朱家比武招亲的擂台赛一下子吸引了最近江湖上侠名兴盛的所有少年才俊的热捧,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云飞扬一听妤竹问擂台赛的事,不得不撇开对野人的种种揣测,如公式般抬眼微笑地望着妤竹说道:“中华英雄大赛前两届比赛的成功举办,的确引起了江湖各路豪杰的兴趣,不过,因为前两届获得中华英雄前三甲的人全是不知名的野侠或江湖小门小派中人,所以影响力还是相当有限的,我估计主办方可能为了吸引更多的武林高手参加,所以才放风说燕王将借此机会选胥,由于举办方的正式说法只是朱长河的女儿择优选胥,因此,燕王选胥的传言多半应该是个噱头。”
“噱头?”
“对,应该是个噱头,不过,对于一般的江湖人士而言,自出道以来,从不以真面目视人的朱长河的女儿也还是有相当吸引力的,所以参加海选的人数比前两届几乎多出了三四倍,其中也确实有一些武林好手,不过就海选和初赛来看,绝大多数人也只是些泛泛之辈。”
野哥一听云飞扬的口气似乎很瞧不起那些参加擂台赛的武林人士,于是就打着哈哈笑道:“泛泛之辈啊,看来那朱家的小姐形貌肯定属于驴踢马踹级别的了,要不然,像云大侠这样的武林什么什么熊们怎么会不报名参加呢?”
淳于荷一皱眉,心道,看来这家伙还真没教养,人长得虽然很帅,可是说话怎么总带股吊儿郎当的味呢,纵观自己的未婚夫云飞扬,就显得儒雅出众多了,再说,他对云飞扬揶揄也就算了,怎么还对人家朱小姐评头论足呢?要万一那比赛彩头真是燕王女儿的话,你小子岂不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行,一定要杀杀他这种恶习,不然,日后在江湖上行走即使不被人家宰掉,也会越变越坏,绝对不允许眼看着再出现一个坏人,想到这儿,淳于荷便接茬道:
“喂,野人,人家云少侠说的是比武,你干嘛非要扯上朱家小姐呢?再说了,据说那朱小姐不但武功文采出众,而且生得如天仙下凡一般,你怎么能信口雌黄说人家朱小姐相貌丑陋呢?”
嘿,这才什么时候呀,你就拿你那八字没一撇的狗屁未婚夫当宝贝给护上了?不就是脸比哥长得白些,马屁比哥会拍得更不要脸些,样子装得比我道貌岸然些吗?凭什么他侃侃而谈就是金银珠玉,而野哥我发表的见解就是狗屎一堆?再说了,有我号称美女克星的帅哥野人在身边惦记着,你姓淳于的想嫁给别人?门儿都没有!
野哥心里一百个不满意,可是嘴里却故作惊讶的说道:“贺兄此话何意,我这话可是顺着风流倜傥、道貌岸然的云少侠的意思说的呀?”
“喂,野人。你说云少侠风流倜傥也就算了,怎么能说人家道貌岸然呢?那可是一个贬义词耶。”
妤竹一见野人竟然说云飞扬道貌岸然,心里不觉好笑,这家伙看来果然是不学无术,随便从哪儿整来个词就往上用,哼,这下你可是在学富五车的姐和姐夫面前把人给丢大了,不过,看你那傻得可爱的样子,妹妹真的好喜欢哦——
野哥看了一眼天真无邪的妤竹,心道,小丫头,你以为我堂堂美女克星、你未来的姐夫不知道道貌岸然的意思呀,你大哥哥我在二十一世纪那也是省状元,堂堂xx学子,相当于你们今天的进士,我不学无术,你见过有哥这么不学无术的人吗?不过,你野人哥哥我最拿手的就是逗人玩儿,今天就索性连你小丫头也逗逗:
“是吗?真滴是贬义词?难道把人比成道士就是贬义?那武当山的老道们岂不是要一百个不乐意了?”
“扑哧——”淳于荷一下子憋不住笑出了声,“野人,看来妤竹说的还真没错,你可真不是一般的不学无术,不过,对于一个在悬崖下独自生活了十几年的人来说,能说出几个词也算不错了,还是我给你解释一下道貌岸然的意思吧,道貌,指的是人的正经严肃的容貌,并不是说什么道士,岸然,指的是高傲的样子。人们现常用它来讽刺那些故作正经,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野哥见云飞扬本来白嫩的脸已经变了色,就假装什么都不懂地笑道:“哦,原来道貌岸然是说某些人故作正经,实际根本就不是东西的人呀,我真是该死,我怎么能说云少侠不是东西呢?再怎么说倜傥风流的云少侠也是个大大的东西呀?不如这样,我把道貌岸然这词给收回去,改成神马浮云,神马浮云总可以了吧?”
妤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