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特略一沉思,命令道:“所有中级以上军官,都跟老夫回府。其余低级军官和士兵,统统到城卫军大营待命。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离开。”
“公爵大人。”一个军官讪讪道:“伦巴特将军伤的很重,是不是先去给他看看……”
“老夫府上有上好的药!”休吉特眼珠一瞪:“全给我抬回去,醒了后我要问话!”
“是……”军官不敢怠慢,赶紧去忙乎了。
休吉特将目光转向伊莲恩:“公主殿下,你和这个年轻人,也要跟我回去。”
“行。”伊莲恩点了点头,随即回头对夜泽道:“没事,休吉特爷爷人很好的。”
夜泽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反正弗朗西斯家族早就得罪的死死的,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更何况这次他是保护公主,占了大义。才不在乎休吉特是什么人,只要不牵扯其他人,夜泽就没什么可怕的。
……………………
休吉特虽然对今天的事还有很多困惑,但回府后依然是余怒难消。
弗朗西斯家族越发的猖狂了,带兵进城就罢了,竟然还敢当街斗殴,并动用军械。皇帝陛下对弗朗西斯家族太纵容了。
这种心态,使得在了解情况之前,就对夜泽多了几分好感。等到综合各方面情况,把完整的事情经过了解完,休吉特简直就想把夜泽抱过来亲几口。
“哈哈哈,原来你就是让赛特和巴希尔都吃了憋的耶稣!!好样的、好样的!!”休吉特手抚胡须哈哈大笑:“可惜老夫儿子都死光了,否则的话,非让生个孙女嫁给你不可。”
在大公爵府的正厅,休吉特坐在主位,夜泽与伊莲恩都坐在右手边,水儿站在伊莲恩身后,一起看着这个头发花白的糟老头子在那大放厥词。
被休吉特这么一夸,夜泽颇有些不好意思,谦虚道:“看您说的,我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捎带手……”
休吉特笑声一止,哼道:“小子,老夫的确欣赏你的作为。但是,你也是捅了不小的篓子。”
“我可没触犯帝国的律法!”夜泽强辩道:“我跟桑切斯是公平决斗,误伤公证人沃辛汉。而伦巴特不分青红皂白,不仅我这么一位高贵的贵族悍然出手,竟然还连带威胁了公主的安危。作为一名有正义感的贵族,我自然义愤填膺……”
“算了,当我没说。”休吉特白了夜泽一眼。
伊莲恩道:“真的不会有麻烦吗?”
休吉特沉吟片刻道:“此事可大可小。如果把事闹大,对谁都没好处。明面上,巴希尔那边应该不会说什么。但你们当街把伦巴特和沃辛汉都打成那个样子,弗朗西斯家族颜面大失,势必成为贵族中的笑柄。表面可能不会做什么,但背后……”
休吉特慎重的看向夜泽:“小子,你可要小心些了。”
“无妨。”夜泽不以为意:“只要我那些学生不会牵扯就行。我很快就会离开拜罗伊特去斗街,除了必要的事,我不会再回来的。”
“斗街么……”休吉特想了想,点头道:“那里另有一套规则,到是个合适的去处。至于你的学生,你大可放心。老夫作保,没人敢动他们……”
正在这时,仆人来报,说伦巴特父子和桑切斯都醒了。休吉特想了下,让人把他们都叫进来。
桑切斯只是被打晕,除了脸还有些青紫之外,并无大碍。但伦巴特和沃辛汉被夜泽揍的不轻,现在除了能睁眼睛外,手脚都还有些不便,是靠在软榻上被人抬进来的。
这三人情况不尽相同,但眼神都差不多,一进屋,就都用喷火的目光瞪向夜泽。
“公爵大人!”在这位帝**神面前,桑切斯不敢太过造次,狠狠的瞪了夜泽一眼,坐了下来。
而伦巴特父子,现在脸跟猪头似的,光哼唧,出不了声。
见二人这幅模样,休吉特心中暗爽,表面却是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道:“今日之事,我已然知晓。桑切斯,你与耶稣是公平决斗,多人可证。现在你输了,可有异议?”
“没有……”桑切斯咬牙道:“但是,我不服,我还要挑战,封魔师的挑战……”
“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休吉特摆摆手:“回去跟你父亲说,今天的事就算过去了。走吧。”
桑切斯起身,又狠狠瞪了夜泽一眼,狠声道:“我还会来找你的!”
“嗯,不送。”夜泽眼皮都没抬。两个惨兮兮的例子都摆在那了,如果这都不知改的话,下次他不介意下手重点。
桑切斯离开后,休吉特又将目光转向伦巴特,道:“伦巴特,你在帝都率军纵马冲街,公然动用军械,对公主又大不敬,若要定罪,算你谋逆也不为过。”
伦巴特强挣双眼,手舞足蹈,一会指向夜泽一会指向沃辛汉,嘴里呜呜的个不停。
休吉特好似看不明白似的,继续道:“你不必心急。我与巴希尔同殿为臣,自然不会把他的儿子送进大牢。你看这样如何,今日之事,乃小辈们争风吃醋,冲动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