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普通牙将率领八百普通徐州士兵,化整为零来到陷阵营身边,换出最精锐的陷阵营将士,逐渐取代陷阵营将士的位置,并接过高顺与陷阵营的旗号。直到这一切都安排好后,又估摸着曹军斥候应该把曹性出兵的消息送到曹老大面前了,陶副主任这才命令假陷阵营出阵,列队向右翼开拔,增援那里的魏延队伍。
见徐州军队终于有了动静,曹老大急令斥候侦察这支徐州军队情况时,曹性队伍迂回偷袭曹军营寨的消息也送到了曹老大面前。听到了这消息,曹老大先是脸色一变,然后哼道:“虚张声势,数千步兵就想攻破吾的大营,做梦!陶应小贼,你少用点小花招会死?!”
“报————!”话音未落,又有一名曹军哨马奔到了曹老大面前,单膝跪下抱拳奏道:“禀丞相,陶贼派去侧翼增援的队伍仅有八百余人,打着高字旗号与陷阵营旗号!”
“陷阵营?!”曹老大脸色又是一变,赶紧抬头去看侧翼战场时,却刚好听到了丹阳兵队伍中响起了欢呼声,很明显丹阳兵队伍也发现了自军的步战第一精锐来援,士气高涨之下爆发欢呼。
重重咬了咬牙,曹老大又回头去看后军,却见朱灵和路昭布置的横队早已被徐州骑兵全部冲散,目前只有千余曹军临时布置了一个小方阵,正在苦苦抗击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徐州骑兵冲击,不仅随时可能被冲垮,徐州骑兵还很有可能扔下这个方阵直接攻打自军背后。
“只有赌一把了。”咬了咬牙后,曹老大叫来典韦,命令道:“吾率众谋士移驻右翼张郃军中,中军剩下的五千军队交给你,冲击陶贼中军正面!告诉全军将士,谁能取得陶贼首级,谁就是徐州之主!”
典韦抱拳唱诺,曹老大率领一干谋士与卫士迅速移驻右翼张郃队伍之中,典韦则接过中军指挥权,开始宣扬曹老大开出的重赏借以鼓舞士气,中军的曹军队伍也果然士气大振,战鼓再敲响时,最后的五千中军也嚎叫着列队冲上,赌上了曹军的最后一点胜利希望,冲向仍有万人之众的徐州中军!
战争不是加法,不是兵力多就一定能赢,数百精锐可以轻松击败上万乌合之众,六万曹军可以大败三十万袁军,曹老大的中军队伍中仍然保持着两千百战精锐,面对的却是连陷阵营都已经东调的徐州菜鸟军队,所以不仅是典韦率领的五千曹军上下都充满了必胜信心,做出这个冒险决定的曹老大也坚信,自己的这次赌博一定会和官渡那次一样,再次取得大胜!
战争确实不是加法,战争还讲究诡道,当曹老大即将与张郃的队伍会合时,位置较高的曹老大又回头看了一眼自军左翼的战场,然而让曹老大颇为意外的是,名扬天下的陷阵营加入战场后,李典的队伍并没有立即出现败象,似乎还能支撑得住。稍一转念间,用兵大家曹老大也顿时小脸苍白了,“完了!吾可能又中计了!”
发现可能中计也已经晚了,典韦率领的中军已经冲到了徐州中军的百步之内,一声号炮响后,徐州军阵前的长盾忽然一起放下,露出在盾墙后方潜伏已久的风羽军与无数徐州弓弩手,狂风暴雨般的弩箭、羽箭与徐州名产风羽箭,也顿时犹如一片密集的乌云般袭向了典韦队伍,无数的曹军士兵中箭倒地,更多的曹军士兵却继续向前冲锋,拼着老命的拉近与徐州军队的距离,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风羽军三段射发出的持续不断的箭雨,更多的曹兵中箭倒地,尸体伤兵碰绊间,曹军队伍的冲锋势头也顿时缓了下来。
密集的弩箭还在持续,失去了冲锋惯性优势的曹军士兵则调整了战术,一边用盾牌掩护着要害,一边快步逼近风羽军,风羽军且射且退,其他的弓弩手则迅速退进两翼,徐州中军的方阵也迅速变成了一个偃月阵,典韦察觉不妙再次怒吼下令冲锋时,距离曹军已经不到三十步的风羽军却忽然向两旁闪开,潜伏在风羽军背后的高顺率领陷阵营呐喊杀出,笔直杀进曹军队伍中,又露出了背后的许褚队伍,两旁的徐州军队也迅速左右包夹,杀向了曹军两翼。
新一轮血战在徐州中军阵中展开,与曹军有着深仇大恨的陷阵营各执刀枪,组成一支一支小型战斗队伍,在乱军丛中左冲右杀,牵制住了大量的曹军精锐,两翼杀来的徐州士兵则猛砍普通曹兵,一点一点的包夹钳制典韦队伍,典韦又在阵中被许褚敌住,一时难分胜负。
这时,赵云枪挑了朱灵,田象也在乱军中砍死路昭后,赵云率领的骑兵队伍也终于冲溃了曹军后军,开始直线向中军回援,与中军主力联手夹击典韦队伍,四下围住掩杀,可怜的典韦队伍四面受敌,手忙脚乱士气大泄,顿时露出败象。诡计一再得逞的徐州队伍中也适时响起投降不杀的口号声,更进一步的动摇曹操军心,涣散曹军士气。
看到这样的景象,尽管手中还有着张郃这支预备队,曹老大还是陷入了深深的绝望,无奈的摇头说道:“吾轻敌了,不仅低估了徐州贼军的战斗力,没能做到百战百胜,还严重低估了陶贼与贾诩的奸诈,从小沛战事开始前就连续中计,这场仗,吾可能要输了。”
曹老大的一干谋士黯然无语,也总算是真正体会到了阴险毒蛇陶副主任与狡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