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大喜,不仅亲自出城迎接陈应,还一见面就向陈应问道:“元方,情况如何?”
“托主公洪福,在下这一次总算是不辱使命,顺利办好了主公交代的差使。”陈应表情兴奋的答道:“应见到了景升公,并且向景升公禀明刘磐、黄射二人对我军的一再苛逼,还有禀明袁本初对淮南战事的态度后,刘景升当场就发了脾气,当众骂了刘磐与黄射二人,又当面向我军表达歉意,感谢我军的一再忍让,并且表示愿意与我军友好相处,互通贸易。除此之外,刘景升还让护送应南下的荆州老将王威捎来命令,让刘磐与黄射二将立即率军撤回江夏,不得与我军发生一点冲突!”
“好!”陶应悬在心头的一块石头落地,脸上喜笑颜开,又赶紧问道:“那么我军在皖县与黄射冲突一事,刘景升又是什么态度?”
“我军在皖县与黄射发生了冲突?”陈应一楞,道:“我军在皖县与黄射发生了冲突?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这次终于轮到陶副主任意外万分了,疑惑问道:“你什么时候从襄阳出发离开的?这都已经快一个月了,这消息怎么还没送到襄阳?”
“在下是六天前从襄阳出发的,一路都是顺风顺水,所以走得很快。”陈应答道:“但应离开襄阳时,并没有收到我军与荆州军冲突的消息,刘景升亲自到码头给在下送行,也没有提及此事。”
“怪了,期间至少过去了二十天,刘表为什么对皖县一事一无所知?”陶应更是糊涂,疑惑道:“从枞阳到襄阳全是水路,消息传递容易,至少二十天时间竟然都没有把如此重大的消息送到襄阳?荆州军的军情传递怎么可能如此之慢?”
“主公,只有两个解释。”旁边的贾诩插嘴,道:“第一,刘磐和黄射没敢向刘表奏报皖县一事;第二,黄祖扣下了这份军情奏报,毕竟这次黄祖的长子黄射丢脸太甚,若是让刘表知道皖县之事,不仅黄射可能会前程尽毁,黄祖也少不得受些牵连,所以黄祖就替儿子瞒下了这件事。”
“文和先生此言有理,肯定是黄祖父子和刘磐欺上瞒下,夸胜讳败,不敢向刘表奏报皖县一事。”在拆迁办里早已练好了一身欺上瞒下好本领的陶副主任恍然大悟,又喜笑颜开道:“瞒了好,瞒了好,黄祖父子和刘磐既然不肯声张,咱们也用不着把这事捅出去往死里得罪黄祖,这事就当它从没发生过好了。做人留一线,日后也好与黄祖相见。”
……………………
陶副主任的如意算盘打得虽好,黄祖父子和刘磐夸胜讳败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也间接帮助了徐州军队,本来也是一件大好事,可惜不管是陶副主任还是黄祖父子和刘磐将军都疏忽了一点,准确来说是疏忽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枞阳的意外酱油角色——率军保护陈应南下,并且顺便替刘表传令让刘磐、黄射队伍撤回荆州的荆襄将领——王威!
做为唯一一名为刘表父子尽忠而死的荆襄老将,王威对刘表的忠心不二自然不用多做解释,刚抵达枞阳时王威还没发现什么异常,可是当发现士卒数量不对并且还存在大量伤兵后,心中生疑的王威只是稍做调查,马上就从负伤士兵口中得知了皖县冲突的前后经过,所以几乎是在陶应与陈应见面的同一时间,王威也冲到了刘磐和黄射的面前,气冲斗牛的要求刘磐和黄射解释为何向刘表瞒报如此军情大事?!
面对王威的愤怒质问,帮凶刘磐当然是无言以对,不敢与王威有半分争执,可怜黄射少将军则是面红耳赤,最后干脆向王威双膝跪下,抱住王威的双腿嚎啕大哭,痛哭流涕的恳求王威放自己一马,帮自己瞒报这个绝对会让自己前途无亮的军情消息,还一再表示自己一定会厚报王威,自己的父亲黄祖也一定会重谢王威。可惜黄少将军和陶副主任的运气同样够烂,偏偏遇上了水火不进、油盐不侵的刘表军忠臣——很可能还是刘表军唯一忠臣的王威,所以陶副主任和黄少将军自然也就一起杯具了…………
最先杯具的当然是黄少将军,当铁面无私的王威将军把皖县战事的调查结果送到刘表面前后,闻知黄少将军在战场上的丢脸表现,刘表当然气得是七窍生烟暴跳如雷,当场就下令剥夺了黄射少将军的一切军中职务,削职为民打发回家闭门思过!接着帮助黄少将军欺上瞒下的黄祖与刘磐也跟着倒霉,一起被官降两级戴罪立功,也一起挨了刘表的一顿臭骂。其中无辜遭到牵连的刘磐还好点,只怨自己运气不好碰上了这事,黄少将军的父亲黄祖将军则是火大到了极点,一边垂头丧气的上书请罪,一边暗暗在心里赌咒发誓,“他日若有机会,吾必灭陶贼满门!以泄今日之辱!”
再顺便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可怜的黄少将军被剥夺职务回家思过后,很多亲朋好友都纷纷上门探望慰问,黄少将军对他们都是绝口不提自己落得如此处境的原因,惟独只是在一个叫黄硕的同族小妹面前说了些许实话,承认自己是因为在皖县不幸惨败给了大名鼎鼎的徐州陶使君,这才导致现今的后果。
黄少将军对族妹黄硕说实话的原因有两个,一是确实与这个同族小妹素来亲密,二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