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堂哥,大表哥,你们在陶贼大营的时候,陶应奸贼有没有拿鞭子抽你们?有没有拿棍子打你们?有没有拿刀威胁你们说如果不跪下投降,就割你们的鼻子耳朵?挖你们的眼睛或者挖你们的心肝?”
嚼着孙辅带回来的精致糕点,孙尚香的一双可爱小眼亮晶晶的关切看着孙辅和吴奋,更加关心的问出一连串问题。好不容易才通过政治审查回到孙吴军队营地的孙辅与吴奋苦笑,头一次发现这个小妹妹竟然还有这么的狠毒心肠,苦笑完了,孙辅拍拍孙尚香的小脑袋,很是无奈的说道:“让你失望了,都没有,陶应奸贼根本就没审问我们,直接就把我们放了回来,徐州贼兵也没对我们用刑,就是把我们捆了一夜。”
“真的?”孙尚香都有点难以置信了,上下打量着孙辅说道:“陶应奸贼会有这么好,什么都不做就把你们放回来?他就不怕你们以后又去找他报仇?”
“是啊?是啊?陶应奸贼为什么就直接把你们放了?”孙匡和孙朗等孙氏小辈附和着问,孙辅不说话了,一旁的吴奋则闷闷不乐的说道:“陶应奸贼故意放我们回来,是为了离间父亲、表兄和桥大将军他们的关系,让父亲和表兄知道桥大将军故意让我们的队伍送死。”
“奋儿这话说对了,陶应奸贼故意放你们回来,没安半分好心,所以我们用不着感谢他。”门外传来了吴景的声音。紧接着,孙吴家族中年龄最长的吴景、孙静和孙贲并肩从门外走了进来,众人慌忙上前行礼,吴景挥手制止,道:“都是自家人,不用那么多礼了。咦,香儿你怎么吃上了?这糕点是陶应奸贼送你的。万一有毒怎么办?”
“什么?这糕点是陶应奸贼的?”孙尚香低头看看手里的糕点,小脸一下子苍白了,道:“怎么可能?这糕点。明明是小堂哥带来的啊?”
“是陶应奸贼送你的。”孙辅更加无奈的说道:“你这个小谗鬼,看到我带来的包裹里全是糕点,一句话不问拿起就吃。还一直说好吃,我看你吃得香甜,就没告诉你这糕点是谁送的。”
孙辅话还没有说完,孙尚香就已经把手里的糕点扔地上了,还把包裹里剩下的糕点全摔在地上,提起小脚乱踩,一边踩一边骂自己嘴谗,竟然吃了杀兄仇人的东西。那边孙氏小辈中最年长的孙权则关心向吴景问道:“舅父,叔父,堂兄。你们去和桥将军商议军情,结果怎么样了?”
吴景并不介意让外甥们知道军情大事,坦然答道:“我们的队伍全部编为预备队,先维持城内治安和防范陶贼奸细作乱,危急时刻再上城墙参战。仍然是接受桥将军的直接指挥,所以你们这些孩子都不用担心,估计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我们都不会有太多的危险。”
“和小侄估计的一样,桥将军怎么都得给舅父你们一些补偿了,不然的话。也别想我军给他卖命了。”孙权满脸少年老成的点头,就好象很懂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一般。然后孙权又问道:“小侄再斗胆请问舅父一句,听军士说淮南军队已经在着手堵塞合肥四门了,是真的吗?桥蕤将军真要把合肥四门彻底堵死?”
“不堵不行了。”吴景叹息了一声,又向众多子侄详细解释道:“昨天的那场大战,已经让我军将士和淮南队伍的士气大沮,军心也有些动摇,桥蕤将军如果不把城门堵死,让士兵有侥幸之心,那么在城墙战场上就不敢全力死战。还有,陶贼擅长使用内奸攻城,寿春和曲阳都是因为徐州内奸在城内作乱而陷落,堵死合肥四门,可以让徐州贼军的内奸无法打开城门,即便有少量内奸在城内作乱,我们也可以用少量兵力平息叛乱。这个道理,你们懂了没有?”
“懂了。”孙匡和孙翎等孙氏小辈纷纷点头,把舅父的悉心指点牢记在胸。惟有少年老成的孙权没有点头,还忧心忡忡的向吴景问道:“舅父,堵塞四门是可以减少贼军内奸作乱——可是这么一来,万一合肥城池被徐州贼军了怎么办?我们往那里撤?”
“合肥城池被徐州贼军攻破了怎么办?”吴景楞了一楞,又和孙静、孙贲对视了一眼,这才想起了一个大问题——桥蕤堵死了合肥四门是可以增强防御力,可是合肥一旦城破,与陶应有着血海深仇的孙吴两家岂不就是被徐州军队包了饺子?
“失虑了,真不应该赞成桥蕤堵死合肥四门。”在心里懊悔之余,吴景也只能是强笑说道:“权儿放心,合肥城池城高壕深,工事完善固若金汤,守城兵力也十分充足,桥蕤将军又是出了名的擅长守城,陶应奸贼一定攻不破合肥城。”
“可万一呢?万一被攻破了呢?”孙权坚持追问道:“舅父你常教导小侄,做事要未雨绸缪,凡事都要留下一条退路,现在徐州贼军即将开始攻打合肥城,桥蕤将军又自己把所有退路都堵死了,万一徐州贼军攻破合肥怎么办?”
吴景彻底没话可说了,孙权则继续纠缠不休,又道:“舅父,桥将军这么做看似公平,可实际上最吃亏的却是我们孙吴两家啊。到时候合肥一旦城破,城中军民百姓无路可走,包括桥蕤将军在内的所有人都可以向陶应奸贼投降保命,因为陶应奸贼已经在合肥城下公开宣布过投降免死——可是我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