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登和杨宏又一次送来的丰厚赏赐,曹性和两百陷阵营将士当然是又一次的喜笑颜开,假惺惺的一再谦虚和推托,说什么无功不受禄之类的鬼话,更加假惺惺的不肯接受陶应的赏赐——然后就毫不客气的收了。惟有高顺是坚决拒领赏赐,还一再向陈登和杨宏拱手说道:“烦劳二位大人将赏赐带回去,请告诉陶使君,他之前给我们的赏赐就已经足够丰厚了,高顺等毫无尺寸之功,实在无颜再受使君厚赐。”
“高将军,将军太谦虚了。”陈登笑了,笑吟吟的说道:“谁说将军这支队伍毫无尺寸之功了?将军的队伍帮我徐州军队练兵,未到一月,徐州军队虽未脱胎换骨,但军心和斗志却都已经有了显著提高,这点我家主公是心知肚明的。这点微末薄礼,正是我家主公对将军的感谢,也是我家主公对将军倾注在徐州军队身上的心血的肯定啊。”
“是啊,高将军就请不要推辞了。”杨宏也满脸谄媚的说道:“将军坚决不收,是否因为将军嫌太少了?如果是这样,请将军不必客气,尽管开口,我等定当禀明主公,为将军再请一笔赏赐。”
“那里,那里,使君已经赏得太丰厚了。”高顺赶紧摇头否认,旁边的曹性则劝道:“高兄,陶使君是一片好意,又是我军盟友,主公将来的女婿,高兄你如果执意拒绝陶使君的好意,扫了使君的连绵。将来主公如果责怪下来,高兄你也不好在主公面前交代啊。”
高顺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勉为其难的接受了陶应的好意,谢赏之后,高顺又当众宣布,“帮陶使君练兵,全赖陷阵营将士用力。来人。将使君赏给我的黄金布匹,全部平分给陷阵营将士,我本人一两黄金和一尺布都不留!”
话音刚落。在场的陷阵营将士已经都是一片感激之声,曹性有些尴尬,杨宏悄悄骂高顺脑残。陈登则暗暗钦佩,又向高顺和曹性拱手说道:“高将军,曹将军,还有一件小事,我家主公见两位将军练兵有方,助我军训练士卒效果显著,想请二位将军和两百陷阵营将士在徐州多留一月,再帮我们练一个月的兵,巩固一下之前的训练成果,不知两位将军意下如何?”
“当然了。”杨宏抢着补充道:“延长的一个月时间内。两位将军与各位陷阵营勇士的一切待遇照旧,如果两位将军觉得在下还有什么地方做得不足,也请尽管开口,在下一定尽力弥补,保管让两位接和陷阵营将士满意。”
要说起来。能够在淮南第一马屁精杨宏大人的盛情款待下还说不好的人,这世上恐怕还真没有几个,所以听到杨宏和陈登这么一说,在场的陷阵营将士和曹性难免都是眼睛一亮,几乎都是脱口就想答应,也更想多在徐州驻扎一个月。多享一个月的福。还好,高顺这次反应很快,怕曹性开口误事,便抢着说道:“二位大人请见谅,此事末将无法做主,必须征得主公同意,末将等人才能延长驻扎时间。”
“高将军所言极是,我们也没有让高将军为难的意思。”陈登点头表示理解,又飞快说道:“高将军,你看这么办行不行?一个月的所剩时间不多,派使者去和温侯交涉有些来不及了,还请高将军给吕温侯去一封书信,说明我家主公的要求,温侯能够答应当然最好,如果温侯不肯答应,我家主公也绝不强求,不让将军无法向温侯交代。”
“此事好办,在下马上就可以写信。”高顺不知是计,立即点头答应,旁边曹性也赶紧表示自己愿意与高顺联名寄书,请吕布允许自军在徐州多驻扎一个月,高顺也答应了。那边陈登和杨宏表面上不动声色,肚子里却笑开了花。
高顺和曹性的联名信很快就送出去了,然而让高顺和曹性等人意外的是,信送出去还没有三天,吕布的亲信谋士许汜却主动来到了徐州,嘴上说是与徐州军队协商下一轮助训事务,实际上却是刚到徐州就一头扎进了陷阵营的营地,实地了解陷阵营在徐州的待遇情况。
其实许大人完全用不着对陷阵营的待遇操半点心,如果谁敢说徐州军队歧视友军将士,那么第一个和这个人拼命的人绝对就是这批陷阵营的将士,徐州军队招待陷阵营将士的伙食顿顿都是鸡鸭鱼肉和好酒好菜就不说了,隔三岔五大把大把的赏赐也不提了,更夸张的是徐州刺史府还给这两百陷阵营将士每人配备了一个女人服侍,这些女人还全都不是什么青楼勾栏的风尘女子,而是用真金白银从民间买来的良家女,连卖身契都一起送到了陷阵营将士的手中,大部分都还是老光棍的陷阵营将士也把这些女人当做了老婆看待,都已经商量着把她们带回兖州,正式娶为妻室了。
看到这样的情况,事前得到过吕布交代的许汜当然是脸都白了,又听说陶应想把高顺和曹性等人再留在徐州一个月,许汜更是不敢怠慢,赶紧把调查到的情况丝毫不漏的写成文字,派快马送到兖州,奏报到吕布的面前。而许汜虽然并没有在书信中添油加醋,捏造中伤,可是看到了这些铁一般的事实,又看到高顺和曹性联名送来的请求延长在徐州驻扎期限的书信,吕温侯还是又一次的气急败坏了。
“马上去令高顺和曹性,叫他们马上给我滚回来!”吕布拍着案几大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