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他抹去嘴边的血迹,从警察手中夺过冲锋枪向凌天吼道: “你他奶奶的找死,老子现在就枪毙了你”,
凌天的眼里射出杀机,手指间把玩着两个硬币,
女警官挺身挡在枪口前,死死抓住枪管不放:“郝云,你疯了吗,就算凌天的罪责再严重,我们也沒有权利伤他,你这是在违法,如果你开了枪,那就和凌天是同种人了,我绝不能让你这样做,哪怕就是死”,
张郝云推开女警官,歇斯底里的喊着:“不行,老子要干掉他,”
“恐怕,你干不掉他”,宏亮的声音从外面传來,
气火攻心的张郝云,头也不回的吼道:“谁他妈说的干不掉,
威严十足的声音,由远而近的传來 “你他妈的就干不掉,”
这对答实在太出人意料了,而且竟然敢顶撞火头上的张郝云,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不对劲了,唯有凌天嘴角露出笑意,今天看來不用自己折腾了,有人会替自己消灾弥祸,否则还真不知道要不要干掉章郝云呢,
至于息事宁人去省厅,凌天从來沒想过,他绝对相信离开据点就会被乱枪射死,然后被章郝云随便弄个理由搪塞过去,比如自己抢枪袭警,被他开枪击毙,或者他手里的短枪不小心走火了等等,总之是必死无疑,
此时,门外说话的人已经走了进來,正是风尘仆仆的李程刚,
他身后跟随着四五名特警队员,他们的体格和精神就把满房间的警察们比了下去,等马云飞他们扫视到衣服上的标志,就深深的吸了口凉气,奶奶的,京城特警队员怎么跑來香港,难道香港又要起风云了,
在他们心里,京城特警像是昔日的锦衣卫,
章郝云可能被王才子气晕了头,见到李程刚他们进來依旧沒醒悟过來,操着痛疼的肚子哼道:“你们是什么人,沒看见省警察厅的人在执法吗,你们是否想要包庇罪大恶极的凌天,是的话连你们也带走,”
凌天轻轻摇头,张郝云死定了,
果然,李程刚精光顿射,掌心瞬间亮枪,
砰砰,
两声枪响过后,张郝云扑通跪在地上,小腿的两个弹孔昭示着他已中枪,嚎叫声随之响了起來,警察们还沒有作出任何反应,李长岗已经走到他面前,阴森森的枪口顶在他面门上,
握枪的手稳如泰山,
瞬间,整个房间变得静悄悄的,空气仿佛都为之凝结压在每个人的心头上,压得人喘不上气來,警察们都望着马云飞,后者摇头表示不要轻举妄动,而且马云飞也暂时不想出來圆场,
毕竟事件还沒有明朗,
李程刚散着能让人骨髓寒澈的气势,冷酷的目光就像是荒原的朔风,而那些被他扫视过的眼睛,仿佛是欲熄灭油灯的火焰,沒有人敢与他对视,唯有压抑的呼吸显得格外沉重,,
漂亮的女警官惊怒交加,跃身向李程刚扑去,后者头都沒有回,右脚向后猛然摆动,女警官前行的身躯瞬间停滞,相隔两秒,她整个人向后摔了出去,撞在墙壁上才跌落下來,
女警官吐出两口鲜血,连话都说不出來,
张郝云满脸悲愤,扬起脑袋吼着:“你竟然敢开枪袭警,还敢打伤省厅的警察,真是太放肆了,”随即扭头望着马云飞喊道:“马署长,快把他们都抓起來,我记你头功,”
头功,头你奶奶啊,马云飞心里暗叫苦,
李程刚嘴角扬起笑容,枪口向下偏移,又是砰砰两枪,这次是打在张郝云肩膀上,后者在巨大冲力下向后倒去,女警官又是满脸的愤怒,但自己都被打成重伤,根本无计可施,
李程刚吹吹枪口,踏在张郝云身上,然后扭头望着马云飞笑道:“马署长,正好啊,我是公安部派來督查台胞被杀案的专员,李程刚,这是公安部的红头文件,以后还请多多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