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子连出三招,每一招家数都是不同,三招之间,竟换了三套武功。而在场中另有一人,看了这白衣公子的出手,平日里镇定自若的目光中,闪过了震惊之色。此人非别,正是华山派当代掌门岳不群。这白衣公子所显露的有两门武功,在他看来,颇有几分熟悉。
“这怎么可能?这白衣公子所用武功,竟然像是我华山一脉开派祖师所创的鹰蛇生死搏和反两仪刀法?”
要说这华山一派,其实渊远流长,远在其他四派之前,甚至比武当的历史还要久远一些,当时华山开派祖师在山间观鹰蛇相搏,创出了镇派绝学的鹰蛇生死搏,后来又汇集一身武功之大成,创长拳十段锦,混元功,破玉拳,反两仪刀法,乃是一位修为出众的大宗师。但可惜后人弟子却极为不肖,尤其是在元末时候,出了一位被华山一派视为最大耻辱的掌门人鲜于通,惨败在日月神教前身的明教教主张无忌手中,数百年大派威名一朝尽丧,从此一蹶不振,多门武功失传在历史长河中。直到百余年前出了两个杰出的弟子岳肃和蔡子穆,才回复了几分元气。但后来又因为气剑之争分裂,搞得华山一派成了小猫三两只,让岳不群念及华山一派昔日威名,常泪流满面。如今看到传说中的本派绝学现世,心中立时起了惊涛骇浪。
这白衣公子在前面挑衅嵩山派,在另一边,费彬带着梦渊几人,潜入刘正风后院。
“分散搜,见到刘正风的家人,一概抓起来,速度快。”费彬往内堂中一张太师椅上一坐,很有些意兴风发地一摆手,命令道。
“遵命。”嵩山派的一众弟子应了一声,各自分开冲入到了刘正风的家眷住所。
但嵩山派的弟子即使是挖地三尺,也不可能找到早已离开一天多的刘正风眷属。盏茶工夫之后,费彬的脸色变得阴沉了起来。
“什么,刘正风的妻儿早已在昨日出城去了?”从几个下人口中得知了刘正风家属的下落,费彬几乎是蹭地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惊怒地叫道。
“师父息怒,他们赶这个节骨眼上离开,其中一定有诈,说不定是有人暗中捣鬼。”鬼鬼祟祟地从刘正风的书房出来,梦渊贼喊抓贼地道。
“哼,一定是有人和我嵩山一派为难,但不知是谁?”费彬怒声道。
“按弟子料想,对方既然救走了刘正风的家小,也可能会阻碍丁师伯他们,这却不是在暗中行事就能做到的,既然这里已经人去楼空,我们不如潜到前院看看。”梦渊谦声道。
“说得不错,也好,我们就去前院和丁师兄他们会合。”费彬点了点头,招呼了一声。带着诸人向前院而去。
他们刚离开院子,便有一个瘦瘦的中年人从暗处走了出来,手中提着一把胡琴,正是衡山掌门莫大先生,他看着梦渊等人的身影,若有所思。
“那封求救的信是怎么回事?说我刘二弟有灭门之祸?费彬这群嵩山派的家伙心狠手辣,不可不防,我还是看看再说。”
这次刘正风洗手,莫大先生是持反对态度的,言辞之间很有些不满,但刘正风一意坚持,莫大先生也只好顺了他意思。这也是为什么江湖传言,刘正风和莫大先生不合的由来。
但不久之前,他收到了一封匿名信,称刘正风金盆洗手之日有杀身之祸,莫大先生放不下多年的交情,带着何芸梦等几个弟子匆匆赶来,后来何芸梦等人带着刘正风家小离开,莫大先生是知道的。但因为刘正风依然没有走,不放心的他也留了下来,藏在了刘府之中。费彬一行人闯进后院,因为没有出手杀人,莫大先生便也没有现身。
梦渊说服费彬离开,正是因为他觉察到了暗中有高手潜伏,这费彬的身份对他颇为有用,却是不能像原著那样被莫大杀了的。况且他已经拿到了他想要拿到的东西,再这样下去,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待得两人终究没有照面,才松了口气。
他们到了前院,正看到狄修三招惨败在白衣公子手中。而丁勉已经下场,和那个白衣公子动上了手。
丁勉是嵩山派中排行前三的高手,一身武功还在费彬之上,且为人四平八稳,在江湖中是出了名的难缠,是以得了个外号叫“托塔手”但是就是这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和那白衣公子交手,以丁勉的身份,一上手就用了兵刃,这正是对对手郑重到了极点。
同样的一套内八外九十七路剑法,在丁勉手中使来,便如一幅风水画。
万岳朝宗,霞云回绕,阳山迭迭,登嵩望月,嵩阳干元皇扬震首嵩旭一振。。。。。。
剑式挥洒之间,一招一式,气度恢弘,门户严谨,似乎是一个旅人,漫步于嵩山峰壑之间,为山色所醉,流连忘返。
梦渊默默地站在费彬身后,看着那丁勉用剑,也不禁暗道一个好字,仅以这套剑法而论,这嵩山派为首的几大高手,便绝非是浪地虚名之辈,更有那些门中长着,指点着丁勉的招式,来教导门中后辈。如何如何。
但他的对手所用的招式却是充分体现了一个杂,几乎每两三招便换一套武功,少林金刚指,淮阳鹰抓功,武当绵掌,华山鹰